第229页

我揣摩着 “空间”这个概念，它是多么主观，因而多么危险。在家那边的朋友中，只有两位知道我和戴夫的关系实际是什么模样，可就连他们也不了解具体细节。我只向乔伊和心理医生坦陈了一切，我的隐瞒主要是因为对自己的表现感到羞愧和尴尬一总是在争吵后打电话求他回来，或是接受他的道歉。一位朋友基于她所知的情况，形容我生活在“怀疑虐待的阴影”中，即一种介于“明确可辨的虐待”和“普通的伴侣冲突”之间的灰色地带。她解释说，怀疑的阴影使我难以认识并接受自己的恐惧，让我始终无法承认，自己处在一段虐待式关系中。我从没说出过这句话，因为我觉得我和戴夫不是我当时认知中虐待式关系的样子。关于虐待，我从电视节目和黄金时段警匪剧上看到的是伤痕、鸟青的眼圈和挥舞的拳头，受害者生活在阴影中，她们安静、内向、羞涩。
    而我多数时候都以自信的形象示人，我工作，并且周游世界。戴夫和我出现时，我们总是举止得体，一对般配、平衡的佳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