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中国与印度现代化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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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地未提出他所批评的与自己有着密切联系的问题，所以，他无法看到，他的民族观念中试图包容的超越性的真理，恰好与作为启蒙历史主体的民族国家殊途同归，即使所有具体的历史被重写、消散乃至消亡，其精华亦将继续存在。为了找到方法来取代启蒙历史作为民族的基础，甘地取消了历史性的本身，而代之以一种超越性的理想，一种更加无法实现的理想。我们的任务是禁绝启蒙的历史，但于此同时，又要拯救历史。我们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我们深知，民族国家不可能本质化为超越的现实，超越自营的政权与竞争的利益集团。民族国家是同时作为权力关系、群体表述以及对超越的追求而存在的。正如三者之间的关系复杂而不断变化一样，只有合理配置历史所提供的所有资源，才能够理解民族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