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关于道德

更加糟糕的是一那班所谓法律与道德的小卫护人一一报纸、传教士、警察和一般的公德家,对于下等地方的罪恶，总是大声疾呼地加以指责，可是遇到上流社会的腐败行为,却都变成胆小鬼。他们就不敢微微地吭一声,除非是哪一个巨人偶然倒了下来，他们就可以说话而自身也不会遭受危险了。到那时候，老天爷呵,连篇的废话!大锣大鼓闹个不休!满口的假仁假义一一陈词滥调!快去看啦，善良的人们，你们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出上流社会里是怎样应付罪恶的!这使他好笑。这样的伪善!这样骗人的漂亮话!但社会就是这么组成的，他无法加以纠正。由它去吧。他应该做的就是发财，保持所有的权利一摆出高尚、尊严的架子，像真的一样。只要有力量就行,只要有应变的机智就行,而这些他是有的。“我行我素”是他的格言，这句格言可以刻在他所能设计的任何徽章上，以表明他对高级知识分子和社会名流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