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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消毒水”的气味——在家里我们是这么叫的,而不是“漂白剂”——意味着干净卫生,那是妈妈外套的气味,床单的气味,洗刷过的地砖的气味,便桶的气味,一种人畜无害的气味。但在那一刻,四年级的我深深地明白了,它是一种社会气味,是让娜·D家女佣的气味,是属于“平凡”阶层——就如老师们所说——的象征,也就是说下层社会。在那一刻,我恨让娜·D。我更恨我自己。并不是恨自己没有胆量承认那是我:我恨自己在水盆里洗了手,恨自已对让娜所属阶层的好恶一无所知。我恨自己为她提供了暗地里羞辱我的理由。我发了誓,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以后会对这个气味倍加小心。总而言之,我刚刚与用漂白剂洗手的那几代人脱离了关系。 引自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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