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社科#《大学,有什么用?》
从中世纪到现在,大学的功能发生了明显的转变,从过去的神学院、政府行政人员学院、转变为科研中心、职业培训学院。在大学的演变过程中,进入大学的人群也发生了变化,从那些有志于成为神父或者公职人员的特定人群,逐渐扩大到上流人士和精英人士,最后普通人也得以进入大学。 在这种演变中,大学的自治权也发生了改变。中世纪时期的大学有完全的自治权,到了洪堡模式下,依赖政府资金的这一类大学受到了政府一定程度的干涉,政府给大学的经费通常被用于严格指定的用途。到了“盎格鲁-撒克逊”模式下,资金的来源五花八门,既包括学生学费,又有政府资助,还有各类研究机构和企业的研究经费、捐赠和产业合作等,于是各种评估考核、衡量指标就都出现了,这些私人资金希望大学能证明所开展的活动的正当性,而且需要通过它们对经济的贡献来证明。同时,支付了高昂学费的普通人也希望自己的投入能有相应的产出,也在各种渠道上对大学的教学方式、教学内容进行指摘。 政府也好,企业也好,他们都在推动大学朝着对经济做出更多贡献的方向努力,导致大学被视为职业培训中心,课程设置和研究方向日益向实用性和经济效益倾斜。但大学真的可以被看作一个公司那样,全力推出最受欢迎的产品,再考核业绩,关注经济效益吗?大学的职责与使命到底是什么呢?它到底应当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回到大学的本质。大学的设立一开始是为了解决实际问题的,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大学必然会超越问题本身,进行更深度、全面的理解与研究,向更纯粹的学术方向发展,最终不断超越和颠覆那些满足眼下需求的必要性。这也恰恰是大学和商业公司等研发机构的关键区别。商业公司是有限度的研究,而大学是无限度的研究,大学对理解力和认知力的追求永无止境。 回到“大学,有什么用”的问题,作者给出的答案是:在满足其他需求的同时,大学也为人类心灵永不停歇的追求提供环境支持,使人类能够获得对事物的充分理解。所以作者认为,大学的作用更像是博物馆,博物馆提供了一个庇护的空间,让人们理解历史、传承历史。同样的,大学也提供了一个庇护的空间,让大学里的人可以随心所欲地追求理想,把思想探索推至极致。博物馆的设立固然不会考虑它能起到多大的经济效应,我们讨论大学的重要性,也不能仅限于经济角度。但很显然,现实社会与作者的想法截然不同,在大学中,被认为最无用的学科,大概就是人文社科了。 要回答人文社科的作用,首先要明确什么是有用,什么是无用。 就如我们前面所说,大学的特点是会超越问题本身,进行更深度、全面的理解与研究。那么,即便当下的方案对具体应用是“有用”的,但因为时代在变化,这项应用本身很可能就变得“无用”了。而那些远超学科所需的探究看似“无用",实则正是学术性学科的重要标志。从这个角度来看,大学所从事的大部分活动都可以被视为“无用的"。因此,试图改变大学,让学者和学生只研究"有用”的事物,最终必然会以失败告终。再者,人文社科“无用”而理工科“有用"这种说法也是错误的。所有领域的学术研究和科学探索的核心,都是力图达成理解,做出解释,所有学科性的智识探究在社会价值上有着共同的关怀和兴趣,故而应该结成一个利益共同体,联合起来一起捍卫学术研究的价值。 接着,我们再来看看人文社科的价值。如果要讨论人文社科的经济作用,作者坦率地说,人文学科中许多最有价值的学术研究几乎没有直接经济效果。人文学科的社会价值在于,它试图加深人们对人类活动某一方面的理解,以训练有素又易于理解的方式,表达人类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最后让我们再回到经济效益这个绕不开的话题上来。社会教育下一代,只是为了让他们为经济做出贡献吗?作者不这么认为。人不是为了成为一个赚钱的机器,社会教育下一代,就是为了让他们延展、加深对自己和对世界的理解。至于那些因为带不来经济效益,就让人们不要学习人文社科的论点,是不是像英国经济学家凯恩斯嘲笑的那样:若带不来红利,太阳和星星都能关掉? 大学是绝大多数人求取知识、完善人格的重要一站,希望作者关于大学教育、人文学科的讨论能为你带来新的思路。当你思考这个问题,试图去寻找它的答案时,你得出的结论或许可以成为你人生的指南,可以应用到更广的范围,比如学钢琴有什么用?看小说有什么用?去旅游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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