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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魏良辅的“水磨调”,到梁鱼辰的《浣纱记》,戏曲也就是人心的表现,因此昆曲也就在整个社会中红红火火地开展起来,汤显祖的《牡丹亭》是个高峰。借着少女情怀呈现人的生命力量与向往。 不过在汤显祖之前,其实还有一位借着少女,甚至还是一位出家女尼、女道士,在生命觉醒后,从爱情清楚的块择中,全力追求自己所要的爱情,为自己创造了幸福。这就是高濂所写的《玉簪记》。 记得先勇领导大伙完成青春版《牡丹亭》,并且演出成功后,许多人就一直追问下一出再整理的戏曲,会是哪一出戏呢?有人说《西厢记》,有人说《桃花扇》。先勇总是笑眯眯地说:“这戏真是好的”,“那戏确是可以做的”。而后又总是低头领首,若有所思。有一天聚会,大伙聚餐完又在那里谈着这件事。当走出餐厅先勇突然高声地说:“其实下来要做的该是《玉簪记》,那个陈妙常小尼姑有意思极了。她最后叫了小船在江上追着潘必正的大船,真是惊心动魄!”说着,说着,他伸开双手,就在街上比划两下学着“秋江送别”中陈妙常与潘必正在江上随水起伏的身段。而后说:“呀!真是好看极了!”“嗯!这个好,有意思极了,你们说是不是?”而后张着大眼,看着大家。 引自第284页 妙常是可爱的,白先生何尝不是
明人的“美”总是在空寂、素朴中见醇情或浓情。高濂有一首词或许可做说明:“浓烟稠白望中深,雪色云阴。梅花剩有西冷约,携尊不负追寻。落日冰撕万顷,摇风玉瘦千林。 寒空倚阁费孤吟,坐有知音。一鸟不飞天影黑,微茫山树俱沉。歌出阳春白雪,情怜远水遥岑。” 就在这清淡的寂冷中,却诉说着深厚的衷情。 首演的那天,有一张唐代的古琴,由古琴大师李祥霆在戏曲中亲自操琴。当那琴声琮踪咚咚突然从“空高”的舞台中挑出,轻动在剧场的上空时,会场顿时安静。全场都被震慑住了。我座位后面几位大学生轻声惊呼:“呀!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好听”,“这么勾人心弦呀!” 引自第286页 这么美的呈现,心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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