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工人的境况（1937年9月30日）

比起那些最不幸的，一些人可以在苦难和奴役，或是在幸福和独立中走得更远，而那些最幸运的人在各个方面都要更加谨慎。
说实话，为了少数特权人士获得些快乐，数千人辛苦劳动，这并不公平；还有许多深受工作重压的不幸的人，他们为形形色色的特权人士服务，却从未真正获得后者的满意，他们所做的工作又算什么？算一算，在社会总生产中，除去这些工作还剩下什么？
然而，这样的工作是必要的，其必要性并非取决于事物的本质，而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虽然没有用处，但在每个地方都是必需的，因为每个人都处在这些关系当中。
军事和经济的竞争只有在田园诗般的幻想中才能被消解，现在是这样，未来也大概率如此；在这个国家无法消除竞争，更遑论全世界了。我们还是很有希望在竞争中引入一些规则的。
反常的是，一个国家社会进步后会倾向于对产品和人封闭边界。如果独裁国家出于对战争的狂热而自我封闭，如果最民主的国家也进行模仿——不仅是因为它们被这种狂热所感染，还因自身所取得的进步——，那我们还能指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