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一下我觉得比较有趣的句子
是枫树的秋烧 引燃晚霞的野火? 还是天边的火势 烘热窗前的酡颜? 烈焰炎炎正燎原而来 秋天已经快威胁窗台 引自 011 画中有诗 当断音与滑音在上风飞扬 全世界都在下风聆听 引自 017 永念萧邦 星与灯上下平分了夜色 人在中间应如何选择? 天空是一面通窗,无比开敞 太豪阔了,那宏观除了 天文学家,航海家,诗人 反而没有谁抬头去探望 竟让头顶最壮丽的异景 在显赫的高处被人冷落 神的灯市啊自古就寂寞 无量数的灯市啊从不熄灯 一丛丛一簇簇虚悬的吊灯 氢以为体,氦以为魄 无昼无夜,无古无今 无边无际地挂在那上面,到底 是为谁而亮呢?如此的排场 “一夕”挥霍掉多少辉煌? 令光在无涯无垠里奔命 譬如今晚,海峡牵开了风云 拱着北极的轮轴,森森众星 正各自画着圆浑的光轮 在众星的核心,赫赫天心 北极星的光芒正射我而来 清辉此刻到我的眼里 早从明代已开始了长征 引自 019 读 夜 每次听人说什么金属疲劳 就想到自己这脊椎 一株不甘的甘蔗 瘦瘦地,孤立在天地之间 好歹也撑了七十几年 对下要抵抗大地的拖引 对上,要招架大气的低压 还外加一个硬头颅,繁重无比 ………… 有一天,当生命回到起源 当贪嗔的诗句都收割清楚 只剩下缩水这一截甘蔗 用皎白的高原,整座,做祭台 顶着厉啸欺耳的冰风 赤条条此身还给造化 别小看这一架瘦骨嶙峋 经不起天降兀鹰 用利喙再三挑剔 要令畏我者发抖 且令笑我者肃静 要令爱我者不忍 且令恨我者称心 这却是最冷峻的葬礼 引自 022 天 葬 二十世纪这沉痛的包袱 教我们如何卸下,如何 把二十一世纪,还未哭呢 小心啊,扛上肩头 引自 024 呼天抢地 虚明幻境,若浅若深 水是从天上来的吗? 为何浪花都悬在半空呢? 凌波的观音如此纯净 冰肌玉骨都已经透彻 为了将她绰约的神情 觑得更真切,我凑得更近 有声自淼茫之间传来: “烈火大劫是永生之门 当一切都烧个干净 此身就修得了自由 这琉璃的清凉世界 原来在酷焰中炼就 看我,已百害不侵” 是谁在耳语传喻呢? 我转眄肘边的素衣人 又回顾琉璃的观音 谁幻,谁真,惊疑难定 而浪花为何仍悬在半空呢? 水是从天上来的吗? 引自 031 琉璃观音 碑石是从来不开玩笑的 对死亡我近乎无知 尽管圣人与哲人好意指点 而巫者与瞽者也存心相助 夜行人谁知该如何投宿? 难道碑石真的是店招? 引自 032 惊 心 不知道春天是怎么入境的 为什么海关都拦她不了 只知道她来时闹热滚滚 亮丽的队伍彩帜缤纷 一队沿着民权路,扬着紫荆 一队沿着民族路,举着木棉 当紫荆艳极,落红满地 木棉就轰轰烈烈地点起 一场传火的接力赛 于是远在天南这海港 竟然也有了几分童趣 不论宣传车有多嚣张 就连大选的五色旗号 争占了无辜的安全岛 也遮掩不住唯美的花季 更无法阻挡我这一票 选来选去,只投给春天 引自 033 投给春天 如果时间是一条长河 昼夜是涟漪,岁月是洪波 滔滔的水声里 是谁啊,隐隐在上游叫我 是谁,明知我不能倒游 日日,夜夜 却叫我回家去 如果时间是一条长河 昼夜是涟漪,岁月是洪波 滔滔的水声里 是谁啊,隐隐在中游叫我 是谁,明知我不能停留 日日,夜夜 却叫我上岸去 如果时间是一条长河 昼夜是涟漪,岁月是洪波 滔滔的水声里 是谁啊,隐隐在下游叫我 是谁,明知我不能抗拒 日日,夜夜 却叫我追过去 上游是准在叫我,水声滔滔 中游是谁在叫我,水声滔滔 下游是准在叫我,水声滔滔 水声滔滔,上游啊无路 水声滔滔,中游啊无渡 水声滔滔,下游啊无桥 水声滔滔 只有滔滔向东的长河 翻着涟漪,滚着洪波 滔滔的水声里 只有我,企图用一根水草 从上游到下游 从源头到海口 与茫茫的逝水啊拔河 引自 034 水草拔河 紫荆花开满了港城 那样瑰丽而缤纷 究竟要等待谁呢 问罢长堤问灯塔 灯塔与长堤不回答 空城落满了紫荆花 引自 055 花开花落 华伦丁后一天是元宵 连过了两个情人节 是老了两岁呢,我们 还是年轻了两岁? 元宵前一天是华伦丁 连做了两天的情人 是一天只爱一半呢,我们 还是一天爱两倍? 引自 057 两个情人节 有种爱昏了头的感觉(。ò ∀ ó。)
最早种树的人无树可遮 ……………… 没有选票,也没有敌人 你已经一无所有 除了一个归零的圆顶 饿吧,没有英雄的年代 损人不如损已 饿瘪你满肚的不合时宜 引自 063 绝食者 迷雾与罗盘之间,神话 从何处起头呢,而科学 在何处接手?恐惧与好奇 该如何区分?星陨、海啸、地震 我们的星球,雷摧,电劈 火灾与水灾交替的地狱 要等几亿年才到人间? 这历劫的惊险,要问 幸存的盲鳗与鹦鹉螺 或向红龙与巨鱿去求证? 上船吧,探险的潜艇 会带你深入墨蓝的梦境 去探寒武或侏罗的现场 虾蟹从不吐露的隐情 引自 091 水世界三题 莲子虽心苦,藕节却心甘 引自 112 藕神祠 人就是喜欢谐音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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