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救法则:具体的人优先
让我们回到托尼·布利摩尔以及澳大利亚国防军所实施的惊人且成功的救援。只有铁石心肠的理论家在阅读了托尼·布利摩尔的报道后才会断定发起这样一次救援是错误的。澳大利亚国防军花了纳税人数百万美元是对的。同样的道理,一个社会一年花50000英镑用肾透析维持一名患者的生命也是对的。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并对患者说:我们可以让你活很多年但是我们不会为你提供必须的资金——有别人优先了。我们又怎么能把这些话说给他们悲痛的亲人们听呢? 相对于中度胆固醇水平升高患者而言,这种情况是很不一样的。不接受治疗,此人很可能并没有等到心脏病发作就死了。同样是拒绝给予治疗,我们没有判他死刑,但我们却会判需要肾透析的人死刑。 但是被困矿旷工之例的逻辑反驳了这一点。如果我们不向胆固醇水平升高的人提供治疗,我们就不会知道哪个特定的人会因缺少治疗而死去,也不知道谁的亲人会为此悲痛。但是我们确信会有这样的人。 那么我们怎么能做办不到的事情呢?我们从对托尼·布利摩尔或者一个肾衰竭的人的同情中认识到了什么?我认为答案并不是我们要变成铁石心肠的逻辑学家并拒绝尝试营救布利摩尔或者提供肾透析。我们的道德想象力和人道同情心被唤醒了,这是对的。我们从被困矿工之例中应当认识到的逻辑是:因为我们没有为中度胆固醇水平升高的人提供治疗,所以我们的道德想象力同样必须清醒面对生命被缩减的悲哀以及悲痛的亲人们。死亡并不会因为我们不能将一张面孔或一个名字与一个本可以被挽救的人对上号而变得不那么重要。 卫生保健是值得为之投资的。我们从对需要救治的人的同情中应当得到的教训是,我们需要拓展我们的道德想象力。我们通过准备好花钱来救治生命而对危难中的人做出正确反应。我们应当以同样的方式为防止“统计学上的”死亡而做出反应,因为死亡的是真实的人,而且他们还活着的朋友和亲人也同样 沉浸在悲痛中。 引自 3 为何低估“统计学上的”人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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