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的异域性
根本的相异性,它既无迹可寻,也无以撼动。它的无迹可寻,就像某种只关涉自身的相异性(这显然属于空想);而它的无以撼动,就像象征性游戏、世界的游戏的基本规则。而这种游戏规则,作为根本的规则,并不会随着各种差异的邻接与混杂而改变。它不是基于理性的法则,也不是可以呈现的进程,我们对这陌异性与不可理解性的根本原理,不会有形而上或科学的证明,我们只需要与它站到一边。 理解才是最糟糕的,它不过是一项既感性又无用的官能。真正有价值的认识,就是我们知晓我们对他者永远有不能理解之处,也知晓他者不是只关涉其自身,从而他不会被剥离其自身,不会在我们的视线下异化,不会基于身份和差异而受到构筑(我们永远不应考虑他人的身份。以“美国人”为例,何谓美国人的身份这个问题从来没人强调,这是美国的陌异性所起的作用)。如果说我们无法理解野蛮人,其原因正是他们对自身也无法理解(“野蛮人”这个词比所有后来的委婉称谓更好地体现出这种陌异性)。 这条异域性的规则,让我们对所谓理解、内心、国家、旅行、景致、自我都有了不再浅薄的理解。另外,根本的异域性所涉及的层面,并不仅限于旅行:“为了感受(来自异域性的)冲突,我们并无必要重谈旅行的旧事…然而旅行中的故事与旅行的展开好过任何其他借口,带来那生猛、迅疾、冷酷的肉搏,更能凸显一次次击打的发生。”①旅行确实不过是借口,但也是最体面的一个。 P187 引自 根本的异域性
27人阅读
说明 · · · · · ·
表示其中内容是对原文的摘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