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
可是萨拉却穿着粉红色的绒布睡裤。昨天在火车站,她描了眉,抹了蓝莓色的唇膏,缠着头巾,穿着套装,在朱丽叶看来颇像一位上了年纪的法国女人(其实朱丽叶并未见到过多少法国老太太),可是现在,白发一绺绺地披垂着,亮亮的眼睛在几乎没有的眉毛下焦急地瞪视着,她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古怪地变老了的小孩。 引自 不久 朱丽叶读着这封旧信时,一个劲儿地倒吸冷气,所有人在发现自我虚构的那些留存下来、让人感到尴尬的痕迹时,都会这样的。与记忆的痛苦相对照,她不由得要为自己巧妙的美化手法而惊诧不已了。接下去她寻思,当时必定是发生了一些变化,具体的情况她就记不得了。是关于家在何方的观念上的变化。不是指和埃里克在鲸鱼湾的家,而是更早年代的家,在她整整一生之前那个时代的家。 因为你试着去保护,想尽可能好地、尽可能长久地加以保护的,总是发生在家里的那些事。 可是她没有保护萨拉。当萨拉说“不久我就能见到朱丽叶了”的时候,朱丽叶找不出应答之辞。难道就真的无从应对吗?怎么就那么难呢?只要应一声是啊。对于萨拉来说,那必定是意义非凡的一对她自己来说呢,自然没有多少意义。可是当时,她仅仅是转过身子,把托盘拿到厨房去,洗净、擦干那些茶杯以及那只盛过葡萄汽水的玻璃杯。她把一切都放回到原处。 引自 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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