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哲学中的反语言学传统
为什么拿不出手,因为它太僵化了,几千年都是那么一种东西在那里,科学精神被压抑,政治伦理被僵化,那么到今天当然不适应了。这是中国文化的一个特点,中国古代的伦理是等级森严,思想文化是诗意盎然,但是逻辑的确定性被冷落。 引自 第四讲 中国哲学中的反语言学倾向 西方人找不到言辞,才有一种痛苦,中国哲人找不到言辞,只有一种得意,不会痛苦。找不到言辞,说明他已经达到一种很高的境界,你如果能够说出来,那境界就掉下来了,不管是儒家、道家、佛家,所推崇的就是不能用言辞表达的境界。所以不是找不找得到言辞,而是愿不愿意去找,他是不是努力去找一个言辞来表达。 引自 第四讲 中国哲学中的反语言学倾向 “美的理念比所有的美更美,所有的美都是分分得了美的理念才获得它的实在性。”
在中国,经常是一种精神就变成了一种技术,科学精神在中国变成科学技术,变成一种奇技淫巧,逻辑在中国也是仅限于一种技巧,就是通过类比、举例说服人的技巧,然后我们说这个人说话有很强的逻辑力量,很强的说服力。 引自 第四讲 中国哲学中的反语言学倾向 形式就是“理念”,一个事物的本质并不是那些质料,并不是那些感觉,并不是那些经验,而是从中所反映出来的规律、共相,所以形式就是规律,就是本质。 引自 第四讲 中国哲学中的反语言学倾向 中国的规律不是通过逻辑和语言可以把握的,而是通过顿悟、直觉、感悟、非理性。所谓“形而上者谓之道”,中国哲学形而上的是道,是天理,是混沌中不可把握的,但你必须遵守的一种规律。这种天理是自然界的一种机械化身,所以他们要求“存天理,灭人欲。”要你将自身的欲望消解掉,全身心地投入到模糊中——而因为它的模糊,多数人只能听从“圣人之言”了。反而,形而下的是名——将名作为一种工具来使用,用来根据“天理”对现实中的三纲五常做出规定,并且告诉你“这是天道,是规律,你不可违背的。”从而被实际地运用到了生活与政治上。中国哲学中的形式逻辑甚至都是不完全的——被用于与他人的辩论中。当这个工具不起效了以后,便又会复循到现实的经验中,毕竟“眼见为实”嘛。人在生活中体验到的一定是真实的——然而这种经验主义完全经不住实际的逻辑推敲,只是因为“先圣”说过,“人民”乐得,将这种理念投入到实际的政治实用中去。
那这种被奉为“实”的天理是多么可笑啊,它们既“言不尽意”,无法现实地表现在语言中;又只能通过自身的感悟,体悟去在心中去获得,“言”得太多,又失了“实”了。就像孔子对不同的弟子总是对“仁”这个名做出多种不同的解释,回去叫弟子悟去。所以这“名”本身并不是规律,是对规律的一种表示,哲学家们勉为其难地用名来表示他们心中不可言说的实,所以这种“名”完全是虚浮的,没有实际依靠的,只是对规律的一种曲解,曲解成了什么呢?规定。他们的理论是用来实现他们的政治理想的,是要实际地维持住秩序的,是要能为皇帝所采用的,是要是等级制度持续且永久的存在下去的。“得意而忘言”,正是这样的。
总的来说,中国哲学是反语言学的,有这么一个传统。一方面将不可捉摸又一成不变的道放在形而上的位置,一方面又将真正能反应规律的逻辑,言语放在形而下的位置,庸俗为了一种实用化的,政治化的,规定化的话术。
因此,他们永远都体会不到真正的规律了。他们不将感悟到的系统地化作言语,因而永远是浅薄的,模糊的,庸俗的理解。而这种理解他们都不肯化作言,留下的话,也不过维持封建制度城墙的支架罢了。
PS.高数我恨你。我被数理逻辑这种自然科学的部分打倒在地了!我的痛苦已经大于我的力量了!我的我要爆了!
——2024.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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