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未来去 — 看见更多的可能
看见关于生活的、写作的、认知的、想象的、自我的新的可能。小时候的构想之所以幸福,是因为不需要自己付出实际的努力,而未来之所以令人苦恼,在于我们并不舍得真正为之改变,世界的结构似乎已经闭合,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突破。 引自 到未来去 实际上不管在任何情景下,你仍然还有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就是自主性的选择。你并不知道这样的选择会通向什么样的道路,但你可以做这个选择,你是自由的。 引自 未来是她们的 我已经聪明而顺服地活得太久了。这聪明部分取决王智力,部分取决于面对主流时的胆怯。 引自 未来是她们的 我突然明白自己一直在躲避生活的真相。我那么努力地“去性别写作”,至少也是不强调性别地写作,骨子里是对我所选择的生活的不安。她让我一直以来埋藏着的、对自己生活的怀疑浮现出来一 如果我从没有离开父母身边,归顺于我出生时的身份,我,会过得更好吗?特蕾莎对我任性的生活充满向往,但也会问我 一你为什么要离家那么远?我不在乎地说,大概我还不确定什么是失去。 引自 未来是她们的 你必须将自己交出,把自己熔铸在别的灵魂里,才能真正解脱。 引自 未来是她们的 很多时候,细微但幽深的情感给人带来真正的改变,对我来说,进入一个陌生人的生命内部,触摸到跟自已同 样的笑和泪,让我震撼,从而变得勇敢。生命本身的尊严、坚韧,就在这些随时可能擦肩而过、默默无闻的人身上 日复一日地上演。 我必须写下这些。写下这些人和人之间真正的相通和理解,写下这些我们的能与不能,生命必然的缺憾。 就这样,我慢慢找到了一个写作者的声音。它来自专注地凝视、安静地倾听、诚恳地追间。守护这个声音,需要巨大的耐心。而守护住它,你就进入了时间的河流。 今天,我们都在喧嚣里写作,写作者们焦虑自己的写作是否拥有未来。那么未来是什么呢?我觉得,写作的未来与过去紧密相连。我迷恋朱利安·巴恩斯(JulianBarnes)说的一个意象,他觉得文学史并非直线、代代相承,而像一张大圆桌,各个世纪的作家围坐桌边,有进有出。但丁、莎士比亚、李白、杜甫、卡夫卡等目前仍未离场, 坏笑着时不时瞟一眼门口,想看看下一个破门而入的家伙长什么样,有怎样的音色和脾性,能坐多久。 踏入时间的河流,写作者在里面辨认人类的来路和去路,在传统里发现个人才能,再把目光投向未来。从观察和体认现实,到重构和创造真实,每一代、每一个写作者的努力,都是为了越过时间的障碍,抵达人存在的真实。 引自 未来是她们的 对我来说,写作是生命的共振,是每一个写作音去用心感知别的心、重新塑造自己生命的过程。我们是从哪里来的?我们与世界的关系是什么?这条道路漫长、艰辛,但走着走着,我们拥有了全新的世界,同时,我们也听见古老的声音。 引自 未来是她们的 攀援还是下坡,驻扎还是路过。我觉得,我已经路过很多;路过对人类的爱,路过对物质的迷恋。路过敬仰与畏惧。我已经路过自已。我已是另一个我。 引自 夤夜十书/孙文波 “让想象力夺权” 在逃无可逃的时代里,我们如何忠于自己的天性;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如何攀爬可以企及的高度,密谋更多的生活可能性。一个关乎幸存的伟大命题。 居伊·德波一直在撕开虚假的社会帷幕,去寻找属于我们私人的本真生活:真实的情感、真实的体验和真实的欲望。 在被各种资本侵袭的现代社会中,物质化的商品世界让虛伪矫饰成为兜售情感的最便捷文付方式,既可以让人舒适安全,也可以计人心安理得,更让人乐在其中,但就是没有自我的存在。 服从归顺的被动接受,如同一个现代社会的监禁恶梦,将沉睡作为人类的最终要求。 在他看来,一个充分享受人生的人,日常生活应该由醇美的红酒、机智的谈话、迷人的伙伴和激动人心的书籍所构成。 在德波看来,面对三点一线的机械生活和忙碌工作,不工作是我们时代早已失去的特权,失业是上天的恩赐。 在德波看来,现代社会的日常语言已经与统治语言逐步合流,官方话语习得了抚慰民众心理的暖味语言,它不再透明,而是悄无声息地污染、模糊和篡改了我们日常生活中的交往语言。 写作本质上是对词语的遗弃。在现代生活之中,媒体服务于语言的造假,资讯沦为政权的诗歌,著作成为时代的噪音,连字典的语言也被政权收编,服务于时代的意识形态催眠职责,查阅字典都无法寻找到官方语言和真实语言的边界。 德波借助激进的言论,希望传播话语的不服从,希望将透明归还给语言,将语言从政治操劳中解放出来。真实写作的意义就体现于对语词的遗弃,驱逐篡改语义的暖昧语法,夺回语言的使用权,让话语忠于天性。 天性的坚守创造了内在的流亡,内在的流亡标注了自我的存在。唯有城市内部的漂移游荡和语言内部的寻觅行走,才能给予我们存在的感知。唯有拥抱自我的语言,才能想象生活的可能,才能拓宽命运的边界。 他的生活对应了乔伊斯的那句话:“缺席是在场的最高形式”。 正如罗兰•巴特所说的那样:“要想活得快乐,就得隐秘生活”。 他既不寻求权力,也不寻求权力的认可,而是选择隐匿来维护自己的自由,小心地对迷恋或激怒保持着疏离的态度。 让想象力夺权,一个人不仅要像一支队伍,更要像一个政府,通过想象构建自己的精神政府。 他的一生都从未停止地按照毫不妥协的自由原则,进行创造和构建更多生活的可能性,同时还存在着与他人一起联合作战的可能性。 一个许多事物都以飞来横祸般的惊人速度变化的时代,几乎所有参照坐标和衡量标准都与它们得以建立的基础一起突然被扫荡一空。幸运的是,德波可以大胆宣告:我曾投身其中,密谋颠覆。 因为在知识上和政治上,思维方式和 精神活动通过想象完成的跨越不逊于跋涉千山万水,观念得到变化并为之坚守是最美的生活享受,在沉沦之地便可构建一座全然自我支撑、壁垒森严、独一无二的迦南美地。 我只是在外省局促不安地拙劣模仿着他的沉沦。当下的我们,尚未摆脱集中景观的禁锢,却又戴上了扩散景观的桎梏,我们终于成了综合景观的悲壮囚徒。 在景观社会,一切皆可消费,比如微博点蜡烛消费灾难,爱情也不例外,人不再拥有自我意识,空心病人只懂得逆来顺受地屈从,随波逐流。 布罗茨基在 《寄自威尼斯的明信片》:“为那些从末发生的事建造一座纪念碑。” 引自 居伊•德波——密谋一万种可能/萧轶 “这种简单的征服故事真的有些让人扫兴,她是那么引人入胜、神秘莫测的形象,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与能动性,但在男性的英雄叙事面前,她似乎必领得立刻跪倒,终究逃不出作为英雄史诗之中那个必要的绊脚石的命运”。 如同卢克菜修曾说:“征服战争往往来源于人感知到的无力与最核心的脆弱。”甚至对女巫的叙事也逐渐从瑟茜开始有了自己的范式:女性的性渴望、黑魔法、草药与盅惑,如果翻开宗教裁判所、萨勒姆的女巫审判的卷宗,看到的无非就是这些。现代人对包括希拉里在内的女性政客与经济学者的不信任,难道就比古人对女巫的鄙弃更加高贵吗?米勒再度书写的不仅仅是一个女巫的故事,而是文明的背阴面。 只有进入这道阴影,摘下黑色的面纱,人才能瞥见那个所谓鬼神的世界,张牙舞爪的都是自己的影子。 引自 全球书情/陈儒鹏 李尔王与燕卜 逊(Wiliam Empson)的田园诗这些文字的迷官给这些意象与符号赋子了伦理和美学的意义: 栖牲不仅仅通过隐喻和符号划定社会的边界,也通往每一个人内心之中的深夜和文明背阳处的丛林。 引自 全球书情/陈儒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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