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在长沙的日子
第四篇 132「起。有好儿支军队组织起来反对清朝，反对袁世凯“。湘军就是其 可是，正当湘军准备采取行动的时候，孙中山和袁世蜀中之一。 达成了和议，预定的战争取消了，南北‘统一’了，南京政府解餐，我以为革命已经结束，便退出军队，决定回到我的书本上去 我一共当了半年兵。 我开始注意报纸上的广告。那时候，办了许多学校，通过 纸广告招徕新生。 我并没有一定的标准来判断学校的优劣，对自己究竟想做什么也没有明确主见。一则警察学堂的广告，引起我的注意，于是去报名投考。但在考试以前，我看到一所制造肥皂的学校”的广告，不收学费，供给膳宿，还答应给些津贴。这 则广告很吸引人，鼓舞人。它说制造肥皂对社会大有好处，可以 富国利眠。我改变了投考警校的念头，决定去做一个肥皂制造家。 我在这里也交了一元钱的报名费。 “这时候，我有一个朋友成了法政学生，他劝我进他的学校。 表读到了这所法政学堂的娓娓动听的广告，它许下种种好听的 言，答应在三年内教完全部法律课程，并且保证期满之后马上 可似当官，我的那位朋友不断向我称赞这个学校，最后我写信给 家里，靶广告上所答应的一切诺言重述一遍，要求给我寄学费来。 泰托%来当法官的光明图景向他们描述了一番。我向法政学堂交 《一元载的雄名费，等候父母的回信。 “每运南次插手滋米，这一次采取的形式是一则商业学堂的 《，男黄一位州反告我、说国家现在处于经济战争之中，当象第单革那客自了修再的“大的统”， 本角入的等国养 引自 二 在长沙的日子 RED STAR OVER CHINA 133泰蒂要的人才是能建设国家经济的经济竿家。他的议论五动 愈我文荷这个商业中学付丁二元钱的报名费。我真的参加考国质湿被录聚了。可是我还律铁注意广告。有一天我到把一所公立离获商业学校说得天花乱坠的广告，它是敌府办的，设有 果李谦程，而且我所说它的教员都是非常有才能的人，我快定最 能在那里学成个商业专家，就付了一块钱报名，然后把我的 庆定写信告诉父亲。他听了很高兴。我父亲很容易理解善于经商 前处。我进了这个学校，但是只住了一个月。 “我发现，在这所新学校上学的困难是大多数课程都用英语讲授。我和其他学生一样，不懂得什么英语，说实在的，除了字母 就不知道什么了。另外一个困难是学校没有英语教师。这种情况 使我感到很讨厌，所以到月底就退学了，继续留心报上的广告。 “我下一个尝试上学的地方是省立第一中学。我花一块钱报了名参加了入学考试，发榜时名列第一。这个学校很大，有许多学生， 毕业生也不少。那里的一个国文教员对我帮助很大，他因为我有文学爱好而很愿接近我。这位教员借给我一部《御批通鉴辑览》，其中有乾隆的上谕和御批。 “大致就在这个时候，长沙的一个政府火药库发生爆炸，引起大火。我们学生却感到很有趣。成吨的枪弹炮弹爆炸着，火药：烧成一片烈焰，比起放爆竹来要好看得多了。过了一个月左右，谭延园被袁性凯赶走，袁现在控制了民国的政治机器。汤芗铭接替了谭延闾，开始为袁筹备登基。 “我不喜欢第一中学。它的课程有限，校规也使人反感。我读了《御批通鉴辑览》以后，得出结论，还不如自学更好。我在 引自 二 在长沙的日子 第四篇一个共产党员的由来 134心学了，丁了一个百修计划，每天到种。以具地执行，特之以恒。我这*、俄认为对我极有价值。每天早晨图书馆一开门我就进去。中年修下来实块米这就我每天的牛收。我天天图健 到关门才出来。 "在这贷自修期间，我读了许多的书，学习了世界地理和能影历史。我在那里第一次看到一幅世界地图，怀者很大的兴穩研统了它。我读了亚当·斯密的《原富》，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幽翰穆勒的一部关于伦理学的书。我读了卢梭的著作，斯宾塞的《馒辑》和孟德斯鸠写的一本关于法律的书。我在认真研读俄、美、英法等国历史地理的同时，也阅读诗歌、小说和古希腊的故事。 “我那时住在湘乡会馆里。许多士兵也住在那里，都是‘退伍'或者被遣散的湘乡人。他们没有工作，也没有什么钱。住在会馆里的学生和士兵总是吵架。一天晚上，他们之间的这种敌对 爆发成为武斗了。土兵袭击学生，要想杀死他们。我躲到厕所里去， 直到吸斗结束以后才出来。 那时候我没有钱，家里不肯供养我，除非我进学校读书。由我在会馆里位不下去了，我开始寻找新的住处。同时，我也在认真地彩能自己油前途，我差不多已经做出结论，我最适合千 靠，我又阳老广告了。这时侯湖南师范学控的一则动听的广：，起表如注款、我珠速有味地读着它的优点：不收学费， 酷育数，有个友包放动我较考。他们需要我帮助他们谁 备人学考法文夜把的打第写信告诉家里，结果得到他门 的服意，我特那预位友8了作文、为自己也写了一篇。三个人 引自 二 在长沙的日子 RED STAR OVER CHINA 135都被录取了一因此，我实际上是考取了三次。那时候我并不认 我为期美代笔是不道德的行为，这不过是朋友之间的义气。 我在师范学校读了五年书，抵住了后来一切广告的引诱。最后我居然得到了毕业文凭。我在这里 一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度出上活中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的吸治思想在这个时期开始形成。 我他是在这里获得社会行动的初步经验的。 这所新学校有许多校规，我赞成的极少。例如，我反对自然学列为必修课。我想专修社会科学。我对自然科学并不特别感 兴趣，我没有好好地去学，所以大多数这些课程我得到的分数很差。 我尤其讨厌一门静物写生必修课。我认为这门课极端无聊。我往 往想出最简单的东西来画，草草画完就离开教室。记得有一次我 画了一条直线，上面加上一个半圆，表示‘半壁见海日’。又 有一次，在图画考试时，我画了一个椭圆形就算了事，说这是蛋。 结果图画课得了四十分，不及格。幸亏我的社会科学各课得到的 分数都很高，这样就扯平了其他课程的坏分数。 “学校里有一个国文教员，学生给他起了‘袁大胡子’的绰号。他嘲笑我的作文，说它是新闻记者的手笔。他看不起我视为楷模 的梁启超，认为他半通不通。我只得改变文风。我钻研韩愈的文章， 学会了古文文体。所以，多亏袁大胡子，今天我在必要时仍然能 够写出一篇过得去的文言文。 “给我印象最深的教员是杨昌济，他是从英国回来的留学生，后来我同他的生活有密切的关系。他教授伦理学，是一个唯心主 0李白的一首名诗中的句子。 引自 二 在长沙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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