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55
可在学校里,女老师说的话我大约都能听懂,可我自己不会那么说,我的父母也不会,我从没听过他们这样说话就是最好的证明。这里的人完全不一样。这种不自在,这种冲击,老师们说的话——无论关于什么的,我听到的,我看到的,都轻飘飘的、无形无状、没有温度,却那样锋利。真正的语言,是我在家里听到的那些:酒、肉、吃瘪、坏家伙、小乖乖、打个招呼。都是些触手可及、举目可见的东西:叫喊声、鬼脸、倒掉的瓶子。而老师们一直在说的那些东西在我的生活中并不存在,什么门扉、什么通风口,我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弄明白这些词到底指的是什么。 引自第55页
16人阅读
说明 · · · · · ·
表示其中内容是对原文的摘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