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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衰老的量子
    我不谈论衰老。我谈论衰老最初的征兆。要谈论的不是夜晚，而是黄昏。关于黄昏那无法抵抗的突然袭击和第一座陷落的堡垒。
……
衰老是有语法的。
童年和青年充满了动词。你一刻都闲不住。你的一切都在成长，如火如茶，发展壮大。然后，动词逐渐被中年的名词取替。孩子，车子，工作，家庭一都是名词的实质性内涵。
衰老是个形容词。我们进人老年的形容词一迟缓，无垠，朦胧，冷峻，或者像玻璃一样透明。
    也有数学中单纯的集合论。
我们的年龄正在改变这个世界的比例。我们中更年轻的人越来越多，而更年长的人在急剧减少。
    面对衰老需要勇气。也可以不是勇气，而是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