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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之外,大家都投了去布苏定居的赞成票。激流乡新上任的古书记听说我投了反对票时,特意上山来做我的工作。他说我们和驯鹿下山,也是对森林的一种保护。驯鹿游走时会破坏植被,使生态失去平衡,再说现在对于动物要实施保护,不能再打猎了。他说一个放下了猎枪的民族,才是一个文明的民族,一个有前途和出路的民族。我很想对他说,我们和我们的驯鹿,从来都是亲吻着森林的。我们与数以万计的伐木人比起来,就是轻轻掠过水面的几只蜻蜓。如果森林之河遭受了污染,怎么可能是因为几只蜻蜓掠过的缘故呢?可我没把这番话说给他,我为他唱了一首歌,那是妮浩曾经唱过的,流传在我们氏族的葬熊的神歌 引自第252页 所谓的文明的民族却远离了自然,在自以为是的保护中破坏着人与自然的共处平衡,实施的保护不过是对自己罪行的偿还,在曾经的原始民族中,游牧和打猎尽管存在,但完全不影响生态自然与人类之间的和谐,因为他们心中与自然为一体,始终与自然同在,反而现代社会人们破坏自然而不自知,保护动物的行为便是圈养限制自由,与此同时还破坏着森林,反而谴责那些打猎和游牧的行为,“我”不想反驳,也无需反驳,只是用神歌来表达自己对自然的深沉热爱。此处讽刺意味很重,令我们思考现代社会的状况和我们对自然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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