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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阵激动。拍摄过后，再次仔细对着照片看周围，不约而同地在琢磨同一问题：两个军人拿的枪、拿枪的姿势、此山与对面山头的距离、山下的情况及照片的整个画面……很显然，他们手中的枪不可能打到对面山头的鬼子，若打山底下的敌人，应该俯射……大家一致认同严欣强“不是战斗现场”的观点。我提出：“父亲从来认为拍摄新闻要真实，他怎么可能摆拍？”史导说：“你这都不明白，沙飞在搞创作！”大家恍然大悟，笑起来，我却笑不出来。因为，我完全没有精神准备——父亲拍摄的历史巨照，竟然不是真的战斗现场。这对我冲击太大了，我很难接受。但我此刻站在原址，不得不承认父亲拍摄的照片《战斗在古长城》摆拍的事实。（王雁：《父亲，对我是永恒的》，同书序第2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