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所感
在第四十三章第一次出现小星星的歌词: Then the traveller in the dark, Thanks you for your tiny spark. He could not see which way to go, If you did not twinkle so. 那么在黑暗中行走的旅人, 感谢你那微弱的光亮。 若不是你闪烁不定, 他将不知该往哪方。 18岁的梁思喆与16岁的曹烨的关系,从来没想过这么贴合,看到这好感动… 作者还有一些感知借具象物像比喻的段落很深入我心: 他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心软一向跟软弱相伴相生,他从来都知道不能任由自己软弱下去。可是心脏的某一处此刻还是不由自主地柔软地陷落下去,让他体会到了无坚不摧的心脏体会不到的那种感觉。 那感觉有点酸有点涩,还夹杂着一点甜,他觉得自己的心脏皱了起来,变成了一颗表皮粗糙,内里丰润多汁的苦柚,苦柚的汁水跟随着每一下心跳被挤压出来,然后顺着身体里的每一条血管和每一道神经未梢,缓缓地流经他的四肢百骸。 (第43章) 文艺片营造出的晦涩氛围顿时荡然无存,那声音清亮明快,像是劈开闷热夏天的一捧冰雨,一听便是曹烨。 (第50章 梁等了曹好几天未归蓝宴,整个人已经蔫巴了的时候) 大脑深处,一种陌生而强烈的情绪蠢蠢欲动,似乎只要顺着那句话细思下去,揭开遮盖在其上的那层玻璃纸,它们便会倾巢而出。 (第53章 曹得知林彦喜欢男的第一次意识到性向的概念) 以下第99章,这里实在写太好了,有很多细腻的表达,周五夜里三点看到这,边看边哭 几乎能想到梁思喆回过来的消息——“下了”或是“在看剧本”。然后呢,又该说什么? 想跟梁思喆说话,见面,靠近,可是又害怕跟梁思喆说话,见面,靠近。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像是劈开漫天的雨帘。 坐在车上,曹烨觉得像是疾驰在梦里。 梁思喆拿着那根燃烧着的长柄火柴,坐下来,伸过手将火苗靠近酒杯。杯里的酒顿时燃起了蓝色的奇异火光,只有一两秒,等到火光寂灭后,梁思喆把汤匙拿起来,将融化方糖倒入酒中搅了两下,杯中透明的液体变成了一种类似于翡翠一般的绿色。 “还记不记得那部电影?”梁思喆又划着了一根火柴,把桌上的蜡烛点燃,看着他说,“约翰尼德普演的,我说过等你十八岁的时候送你一瓶苦艾酒。” 他把那杯酒喝下去,压着自己的情绪,然后把空了的酒杯放回桌上,“我当然知道人会改变,也分得清16岁和26岁的你,我觉得这不需要刻意分辨,你理应长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想不出比这更好的结果。” (就是这里泪腺爆了…) 还有第100章这的梁思喆视角: 梁思喆的手摸索过来,覆在曹烨的手上,先是很轻地握住了,然后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 曹烨觉得他握得很用力,几乎让他手指的骨骼挤得有些疼,但他没挣开,由着梁思喆这样握着自己。梁思喆握了很久才松开,曹烨的手动了动,摸索梁思喆的手指,那是梁思喆的左手,他记得他的左手受过伤。 就感觉这里他为了确认自己的实感,他都不敢相信,已经就这么偷看着十年了,这一天来的太像一场梦了。 这书里很好的一点就是贯穿全文的那三场他自己的电影,每一部角色核心的特质其实都是梁自己的一面,最后这个望川之川,粗略写的主角的终局特别好: 郭振家里人在村里抬不起头,没给他办丧事,随便找了山上的地方埋了。 陆河川瞒着所有人,深夜到山里把郭振的尸体挖出来,送去火化,又花钱在城里买了块墓地,事情办好后他给郭振买了一束新鲜的花。 回程时下了很大的雨,通往村里的那条望川河水面涨得很高,桥淹了,过不去人。陆河川脱了鞋,踏入河里,河水漫过他的小腿。然后片子就结束了。 感觉他演这个角色时得不停地诘问自己,近乎残忍地把自己与曹烨的距离拉开,或许他以前想过某一天两人可以并肩,曹烨会回头。可是为了成为洛河川,他把自己贬作无际洋河的孤舟旅人,甘愿永远思念永远不能抵达的港岸。 就像沉入深海的人望着周围逐渐暗下只留遥远的海上停留的船只。那个船只摇摇曳曳,投海者闭上了眼。
说明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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