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如今,特别是在服务业发达的城市,不少美术馆、图书馆等文化空间的确面临观众流量萎缩的窘境。电影院、游乐场与超级商场成了人们度过闲暇时光的主要场所。因为生存压力,一些场馆短视地将自己的空间变成可以容纳任何行的实验场,以吸引更多客流。当这些场馆将目光投向儿童,他们首先想到的并不是如何走近儿童、助力儿童,而是孩子背后的巨大客群—一陪伴他的父母和祖辈,他的弟姐妹、同学、朋友、老师、热心教育的人士……于是,儿童因其特殊的社会组带角色成为美术馆增加流量的“关键目标群体”,他们变成了展览经济策略下被高频引用的漂亮数字。这样的工作逻辑,使美术馆这个留存人类艺术瑰宝与尊严、以教育为使命的空间失去了它应有的底线,沦资本的奴隶。
多数儿童展览和儿童无关,儿童只是受众,而不是主体
展览也不只是知识性的展览,而成为共同参与又彼此生长的空间
此刻,我不禁反问自己:
这个展览真正的主体是缺位的吗?
这样的仪式对于这些孩子更有意义,还是对于这些参观者更有意义?
如果他们鲜活的生活更值得讨论,那么艺术或者展览的转述是否有价值?
我们如何在真诚呈现他们的生命状态与创想表达的同时,避免对于他们苦难的想象与消费?
贫穷并没有限制大山里孩子们的想象,是我们划定了贫富的界限。在贫穷却拥有质朴与善良品格的人面前,说不好谁才是真正的“弱者”。
当我们试图关怀他者,为其创作或策展时,需要尽可能地走近他们。也许你无法像人类学家一样深人日常点滴,但至少不要简单地运用自己的想象,甚至是匮乏的想象去定义他们。如果你深入他们的文化与日常,会发现大山里的人与自然、社群的关系其实是很平衡的,恰恰是现代城市的欲望影响了他们的整个生态结构。造成失衡的原罪不是贫穷。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娱乐节目充斥着对边缘儿童粗暴的生活干预:让山村和城市儿童互换空间,一夜之间改变他们的生活;
打着募款的旗号,让山区孩子在T台上走秀⋯当舞台谢幕,“童话”戛然而止,这些孩子重返现实后会怎样呢?我们是否可以正大光明地消费苦难?我想,恐怕是不行的,媒体不行,美术馆更不行。因为美术馆的天职,是作为人类精神的记忆库。我们的展览,要做好留给10年甚至更久之后的人们回溯,既是时代的印记,也是人性的佐证。
拥挤、漫长、均质化的展示在他们看来,不是奖赏,因为无法彰显自己的独特性。我们应该换一种角度看待展示的真正价值,将空间的呈现、学习的目标以及过程相连。
混沌不意味着秩序的混乱,而是鼓励展示内容的开放性解读、展示方式的多元与交融。过度利用概念和视觉经验“提纯
展览,会压缩儿童的“联想加工”的空间。
探秘,始终是激发儿童探索欲的最佳方式。
我们不要拼凑的嘉年华
爱孩子,不是给他们一个目的地,而是为他们的旅程提供给养
一个好的展览,一个好的艺术节,一定有自己的“生态系统”,当人们走进,慧感受到比一般展览、节日更友好的氛围。
一个好的展览,一定是对话-反馈-组织-构想-发表-制作-呈现-再反馈的过程
宫崎骏《龙猫》:如果把童年再放映一遍,我们一定会先大笑,然后放声痛哭,最后挂着泪,微笑着睡去。
图像时代,孩童记忆不再是原生的,而是在图像和想象的交织中不断重塑的产物。
·小红妹妹砸美术馆,也许我们已经忘记了自己小时候以捣乱来博取成人注意的“爱好”了。
·脚步丈量麓湖和水井坊——当下和历史中,水岸生活紧密关联的社区
·日本东京森美术馆盐田千春《你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灵感来自艺术家女儿向她描述出生前的记忆。
·《什么》正是作品的名字
·童年秘密档案,城市童年档案馆,主题是“家庭-代际-对话”,每个盒子的体积都取决于创作它的艺术家和合作者的年龄总合。记录童年,就是从一个侧面记录了丰富的家庭与社会变迁史。
说明 · · · · · ·
表示其中内容是对原文的摘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