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陨落的偶像
唯美主义——朦胧形象、印象派、艺术性——为传记的发展指明了一个方向。不过,大多数历史、政治或文学人物的传记最感兴趣的并不是形式实验。自20世纪初期以来,唯美主义者和历史学家、职业传记作者和实验性传记写作者真正有了相似之处,还是通过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的强大信条。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自1890年代开始发表他关于癔症与心理学的研究结果,从1920年代开始,它们由斯特雷奇的弟弟及弟媳詹姆斯和阿里克斯·斯特雷奇翻译成英文,由霍格斯出版社出版。弗洛伊德称赞《伊丽莎白和埃塞克斯》,认为它表明斯特雷奇“深得精神分析的精髓”,才能够“触及[伊丽莎白]最隐秘的动机”。精神分析的做法由弗洛伊德定义,并在《朵拉》、《小汉斯》、《鼠人》或《狼人》等病例中予以陈述,与某些传记的过程十分相似(也影响了后者):追寻线索,建立行为模式,通过关注重要细节解读整体性格,确定哪些是相关的,在童年经历中寻找成年行为的隐秘原因。弗洛伊德把这个过程比作考古发掘,这个隐喻对分析和传记都适用。但弗洛伊德却极其强烈地反对这一文类
虽然当代传记并非总是巧妙和严格筛选的,它却受到了关于这一文类的现代主义讨论和实践的影响,因此它坚信要实事求是、幽默和现实主义,强调童年和性经验,在记录公开成就的同时探索内在生活,也不愿(只有几个臭名昭著的例外)进行道德说教、有所偏袒或求全责备。然而传记仍然是虔诚的行为。虽说它希望真实和坦率,它仍然会受到审查压力的束缚,还有可能不得不应对只能部分讲述的素材、日渐消失的证据、不情不愿或不容染指的传主。同样的挑战和矛盾总是反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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