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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又一次喊叫起来,而克利夫则紧紧靠在岩石上,闭上了眼睛。有某种宝物,一块小小的宝石,正在滚落,离他而去。曾有过另一种可能的;他本可以不必爬到这里,他本可以决定就去斯塔海德,赶过那帮穿日辉牌荧光彩滑雪衫的学童,取道“走廊路线”攀上斯科费尔峰。如此一来,不管这儿有什么事发生,也都听天由命了。他们的命运,他的命运。他的珍宝,那个旋律。它的重要意义压迫着他。有那么多东西端赖于它;他的交响乐,他的辉煌成就,他的声望,这个令人悲哀的世纪的欢乐颂。他毫不怀疑他隐约听到的那几个音符能堪当如此重任,在它的淳朴之中蕴含着他一生的作品的尊严和权威。他同样毫不怀疑的是:它并非一部仅靠你去发现的音乐作品一一他一直在做的,直到他被打断之前,是在创造它,是从一只鸟的鸣叫声中把它塑造出来,而靠的正是一个致力于创造的心灵那警觉的耐受性。很清楚,眼下的问题在于他得决定何去何从:他要么走下去保护那个女人,如果她需要保护的话;要么他应该沿着格拉拉马拉的边缘偷偷溜掉,找个安全的避难所继续他的工作一如果灵感还没有完全丢掉的话。他不能就这么待这儿什么都不千。 引自第1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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