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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在《收获》发表之初,收录了金宇澄配合小说内容亲白手绘的十二张插图。单行本出版时,插图从十二张增添至二十张。2017年,上海图书馆举办了“金宇澄小说《繁花》插图展”,除小说插图之外,还展出了一些历史旧物、老照片和模型等。之所以关注文本之外的内容,是因为“物”在被文字赋形的同时,也在图像媒介中收获具象感和秩序感。手绘插图中有1963年至2000年的上海城市版图、大自鸣钟附近地图、20世纪70年代沪西局部图、上海卢湾区局部图等。江河、草木、街道、铁路的文字叙述在地图中得到同步,“博物”的空间观念进而体现为地点与方位的移换、图示的放大与缩小。上海老弄堂三层居民楼空间示意图让楼上楼下的窥视和情事的发生一目了然,1950年代工人新村“两万户”内部规划图,使得阿宝与5室阿姨、2室阿姨和10室小珍的来往活动有迹可循。建筑示意图和地图的重要意义不仅如作家在出版之初所说,是为了“从视觉上增加一点情趣”,从整体向局部和细节的发力更是对文字的又一次覆写。当“博物”的程度广阔无垠之时,跃出文字序列的超文本拼贴可以从浩瀚里打捞出重要建筑与地标。当对物象的感知摇摆在有无之间时,对空间、位置、顺序的强调是对语言表意模糊的又一次修正尝试,同时也可以重建对K繁花地理学的印象强度。 引自第493页 这个评论者是白欢,北师大文学院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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