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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看了一下手表。
“很晚了。我得走了。明天我得去东部。”
“你非走不可吗？”
两人就在门廊下站了一会儿，看着似乎是纯银颜色的月亮从远处湖面上升起。夏天已经过去了，现在是小阳春。草地上很冷，没有薄雾，也没有露水。他走以后，罗克珊会进屋去，点亮汽灯，关上百叶窗，而他则会沿着小路走到村子里去。对这两个人来说，生活来去匆匆，没有留下怨恨，只有怜悯；没有失望，只有痛苦。当他们两人握手时，月光如水，两人都能看到对方眼睛里凝聚着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