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西的旅行

她没有占想象中那么脆弱，但她忽然一阵头痛，占则因为极为疲倦头痛得更厉害，他想着：“如果我们共同生一些小孩，他们一定都高大、瘦，而且都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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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幻想着，规划着一座理想的乡下房子，万一他们将来有一个共同的家，他们想着花园和家具的细节。绿西构想的是它的形式和颜色，占则只规划着形式。
（063）
这是占所想往的一种简单的生活。现在，它就在眼前，没有花什么力气。
绿西害怕肉体的爱。
跟她在一起，占觉得好像跟一个女修道院院长在一起，他自问是否能持续不断地爱她。她是一条笔直确定的路，而他，他需要翻越，他需要危险，他为此责备自己。
（064）
她对祖解释她对占的忧虑。她崇拜而又惧怕他的自由。
祖说：“一旦占想做什么事，只要他相信他没有伤害别人（他也可能自我欺骗），她就会毫不迟疑地做，为了乐趣，也为了从中学习，他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得到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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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么样，”有一天，绿西说，“您似乎认定占是纯洁的。”
“当然是的，”祖说，“真正热情的人都是纯洁的。他比我，比任何人都纯洁。...... 他好奇，他崇拜完整的个性。他不单独追逐肉欲。黎那光有表面，没有个性。您，绿西，您是有个性的，杰特薇德也是，欧娣也是。您是一个完整的个体，占也是，而我，我时而爱恋您的双足，时而您的头发，时而是您的嘴唇；但正直的人感觉到的只是整体。”
 （066）
祖以为她和他之间并没有像她和占一样的那种自然的亲密，但占一旦消失，这人也是会构成威胁的。


自然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