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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写大型的历史的人是被一种要证明某种历史“哲学”的愿望在驱使着;他们以为自己已经发现了人类变化发展所遵循的某种公式。其中最著名的是黑格尔、马克思、斯宾格勒。 黑格尔说有着某种叫做“观念”的东西,它总是在努力要成为绝对观念。观念先是在一个民族的身上体现它自己,然后又在另一个民族的身上。它开始于中国,但是发现它在这里无法施展,于是就移居到印度。然后它又在希腊人身上试了试,然后又在罗马人身上。它非常喜欢亚历山大和凯撒,——值得注意的是,它总是偏爱军人有甚于知识分子。但是在凯撒之后,它就开始认为在罗马人的身上没有事好做了,于是在犹豫了四个世纪左右之后,它就决定来到日耳曼人的身上,自此以后它就一直爱着日耳曼人,并且直到黑格尔的时候还在爱着。然而,他们的统治时代并不会是永远的。观念总是在向西行进,并且它在离开德国之后就将移居到美洲,在那里它将挑起美国和拉丁美洲之间的一场大战。在那以后,如果它继续西行的话,我想它就会到达日本了,但是黑格尔没有这么说。当它做了环绕世界的旅行之后,绝对观念就会得到实现而人类从此就将永远幸福。 格外令人惊异的是,它竟奠定了马克思的学说,这种学说被他的信徒们赞扬为说尽了凡属科学的一切事情的最后一句话。马克思将“观念”改为生产力,相继体现着观念的各个民族则为相继的各个阶级所代替。无产阶级取代了诸神的统治,社会主义共和国则成为千禧王国在感情上的替代品。——世界又一次表明了它自己并不服从于体现着人类中某一部分人的希望的某种整齐的公式。 引自第19页 波普尔曾说,马克思的最大贡献是用生产力这样一个科学的概念将历史决定主义科学化,从而让更多的人迷恋它的学说的所谓的科学性。但是其后的归纳法的逻辑bug被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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