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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戈尔丁≫ 1.作品是以一种快照积累的方式对于她的友谊、爱情也是对于她的孤独和脆弱的解读。 2、这些瞬间的强度不被戈尔丁的“风格”扩张了:广角的取景,饱和的混合颜色和闪光灯,这些因素使她的照片具有强大的感染力。 3、每张照片都是一个“社会肖像”,而实验性的摄影方式,放弃了客观的眼光,为了一种叙述上的尺度和内心上的延伸。 4、我失去了她,因此我想成为一个永远都不会丢失记忆的人。 5、“垮掉的一代”文学便是这一时期重要而独具特色的一派,其中以杰克•凯鲁亚克≪在路上≫影响最大。小说以一群离经叛道、放荡不羁、桀骜不驯、执着坚毅、无所畏惧挑战主流社会的亚文化边缘人物为主角,通过对他们酗酒吸毒、崇尚性解放、高速驾车、信奉禅宗佛学、敢于尝试任何事、极度神经质又疯狂追求感情宣泄,“垮掉”式生活的全景式描述,探寻其精神实质,并映射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美国社会,进而肯定是其重要地位和深远影响。≪在路上≫中的一句名言:“因为我很贫穷,所以我拥有一切。” 6、在≪性依存叙事曲≫中,戈尔丁完美地把情感力量融入了私人的内心世界。城市中暖色的色调、卧室昏暗的光线、狂欢后的寂落、颓废的恋人、肿胀充血的眼睛、疯狂的乐队等等。戈尔丁不是一个偷窥者,也不是在拍摄引人惊讶的照片。她这种自由的拍摄方式,让我们看到了现实背后的另一个现实。戈尔丁的拍摄之道是拍摄他人生活中不经修饰的一面。 7、戈尔丁所拍摄的朋友们的照片是她最重要的财富,这里记录下性爱的场面,身体的愉悦和伤害。身体对于戈尔丁而言,不是一个个人的,私密性的事务,身体承载了戈尔丁对于社会、时代、个人、集体、欲望、迷失的思考,她在身体这个语汇里加入了太多的信息。让我们感受到她几近要崩溃的世界。那赤裸的身体在黑暗的夜中、刺眼的阳光下、狭小的空间里颤动、喘息,她的镜头是如此的靠近,几乎就要和这些男与女的身体融化在一起。这些私人的、隐讳的场景被戈尔丁暴露在观众的视野中,而反射在观众眼中的,是对我们共有的人性的呼喊,那不就是我们自己吗? 8、在拍摄她周围的人的时候,戈尔丁为他们提供了一扇窗户,在这里他们可以游戏,摆出姿态,来表现他们自身。在任何情况下他们面对戈尔丁镜头的态度都不可能是中立的。或者他们避开中立的态度并且是漠不关心的,或者是他们和戈尔丁建立了一种互相对话的角度,至少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浸入在摄影媒介当中的。同样我们可以说她和某些被摄者来说建立了一种有创造性的游戏机当中。 9、私密、性爱、分娩,这些普通的生活都是她创作的源泉,因为对于她来说这些事情都有本质上的联系。她通过图像来表达她的想法,画面里也都充满了戏剧性的场景,每个主体都是经过选择的,取景也是经过考虑的,而这都是基于在瞬间性里“捕捉真实”的一个事实。这些图片也显示了她是很平静地面对她的世界。图像里的光线颜色也变得更加“金黄”,和她以前的作品相比少了些强硬的感觉。 这种光线在她的作品里占据越来越多的位置,不是一种对光线的简单的描写,这成为了她自身的一部分,几乎体现了她自身的个性,她无处不在。戈尔丁在这部作品里拍摄不少反光的、黄昏的、黎明的场景,她对这些元素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掌握得如此之好,她为我们展现了那些震撼人心的风景、肖像、爱抚的场面,有时会让人想起卡拉瓦桥的那些对比强烈的绘画。 10、对身体的拍摄就是对主体和客体的认知,身体的皮肤就像是客体一样,这是一种换喻的手法,这种感知和观察是同样的。把身体的欲望和理想在日常的生活中表现出来并衔接成系列的作品,记录在胶片上的方式成为了我们精神的寄托:欲望解放的地方,性欲的冲动﹣﹣转换不同的背景。由明到暗变化莫测的自然光,她的摄影见证了她愿意采用日常“平庸"的事务并把它表现出来。这不断捕捉日常瞬间性欲求使之成为对当时当地人物行为上的一种思考,使身体蒙上情色的色彩。戈尔丁的作品在人物的表现上不只是突显出“我”的存在,这只涉及到根据对图像的理解,就像她自传性的作品一样。﹣﹣≪魔鬼的游乐场≫ 11、如果日本摄影师荒木经惟的作品也同样是自传性的,那么从一开始,我们就能在他所有的系列作品里感到矫饰的因素,通过这种方式让人想起象征的寓言。 我们以他的作品≪感伤之旅≫来介绍他,他形容和杨子的结婚蜜月旅行是一次“摄影式的”旅行。他的妻子死于1990年,在他的作品中不断无止境地重复让我们淹没在他所营造的图像里,裸体、被捆绑的女人、东京的风景、静物。“难道我们确定的只有摆在首位的对象和主题吗?”这些外在的表象掩盖了他的摄影观点,他的这些作品主要以黑白为主,形成了很多系列。 他不论何时何地都在拍照,以一种疯狂的状态,仿佛他的生活只能存在摄影,荒木经惟完全不同于戈尔丁,在非常不同的事务中寻找相互之间的联系,介于死亡和生命、神圣于世俗之间。并置在一起的捆绑的身体的图像、建筑的结构、枯萎的花,这些都只是在试图告诉我们他对死亡的迷恋“系统地进行着对照,就像在传统的图像中,从有生命到无生命的”。情欲和死亡的冲动印刻着和有节奏的出现在荒木经惟的照片里。一方面赤裸的身体希望和期望着,而在另一方面一个永久的威胁,无所不在的死亡就存在于一副平淡无奇的花的照片背后。在他大量的日常行为中,很喜欢把东京比作女人的子宫。摄影的行为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与不同模特儿之间做爱的行为,一种发现另一个世界的愿望。 荒木经惟把相机比做是男性的生殖器,但却不是以一种男性生殖器中心主义的眼光来看待女性。“在男人和女人之间拥有的就是一台相机。”这意味着,在这之间所具有的男性眼光和女性眼光。 “我和你说一些来自于我内心的话,可能你会觉得很荒谬:我完全不知道女人的本性,她们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有她迷人的一面,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我才把她们拍摄下来。我试图提炼出事物的本质,而面对女人的问题上,他们是如此的真实,她们的生活,她们的性欲。因为她们都是不同的,我不停地拍摄。”荒木经惟声称他在没有和那些女人建立联系前他是不会拍摄的,他甚至谈到了女人身上散发的气息所引领他与之相遇。”当我去爱的时候这种气息是很明显的,但我也担心自己会变成“摄影的”瞎子。” 从荒木经惟的话语中反映出他痴迷于他所提及的关系,以及创作背后的冲动和他面对死亡的恐惧,因此而获得的每一刻的快乐。那种寓言式的比喻是通过在图像里平庸的,城市的快照,色情的场景,想像之间的对比而形成的。我们会想到他拍过的这样一幅照片是在杨子死了之后,拍摄的变黑的雪像是在暗示死亡。而在这幅照片拍摄之后的另一幅照片里,表现的是一位裸体的女人的两个手指插入到她的私处,对以上两幅照片的共同解读,让我们明白荒木经惟的作品所呈现出来的爱欲和死亡的冲动。他违反性禁忌在一种极端界限分明的私人和公众文化里,把荒木经惟看成“大男子主义”的挑唆者是很肤浅的。﹣﹣≪南丁戈尔和荒木经惟的公众性,私人化≫ 12、肮脏的,嘲讽的和愚弄的:平庸美学的变化。在陈腐美学的边缘,我们看到一种新的摄影实践正在兴起。它经常伴有录像,严格地讲,这虽不是日记,却是使用第一人称来记录的明显可替换的特殊的主观或者社会真实片段。 13、在马六明的作品≪芬•马六明≫里,我们分明看到了一个男女同体的马六明,虽然他是以艺术家的身份来表现一个这样模棱两可的自我个体,却是用摄影的语言记录下了把自身置身于长城的风景中、室内黑色背景下,用他的身体和面部来混淆我们对他身份的确认。但挪用南•戈尔丁作品里自拍这个词汇来定义马六明的≪芬•马六明≫就显得不准确了,马六明的“自拍”已然不算作是真正意义上的自拍了,因为这是他虚拟的一个人物身份,他试图通过这个人物来表达身份性别的迷失:我是谁,我在哪里?就如他自己所说:“芬在中国作为人名是一个女性化的名字,有香气之意,并且和分开的‘分’是谐音字。我把‘芬’与马六明组合在一起建立一个新的名字,即一个非真实的存在。” 而再看陈羚羊的≪十二花月≫,却是把女性生殖器、月经和花卉联系到一起。通过艺术家把自身的私密暴露出来和月经的血,都形成了对固有禁忌的挑战,使观众在面对这12幅影像时,心理状态变得尤为复杂,这是因为包含着窥探的欲望,又有着对鲜血的本能反应。把不同月份的花卉和女性月经生理周期相对应起来,虽然古往今来用花和女性来做比是惯用的文学手法,但陈羚羊却把这种暗喻变为了现实,在照片里把花和女性生殖器相并置,使在中国文学里这种婉约的比喻手法,一下变成了鲜明的视觉语言,画面中镜子的映像也体现了“揽镜自照”的心理状态,是艺术家试图面对自我的复杂心情的写照。这种自我察看同时成为被察看者的对象。每幅画面都呈现了昏暗、幽闭的感觉,这是艺术家自发性的心理体验,从而来抒发在男权社会体制下的压力。﹣﹣≪从当代摄影的角度透视南•戈尔丁以及对中国摄影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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