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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接触古代作品的时候,无论空间艺术还是时间艺术,我们被作品中的空间或时间所囚禁的生,会多多少少停止甚至放弃现在的生。我们活在另一种生命之中。但是,活在这种生命里所耗费的内在时间早已得到计量和解决。这就是我们称之为形式的东西。一部作品不论怎样打动人心,即使能改变以后的人生观,我们都是无意识地通过形式而惊叹,尔后的变化只不过是通过这种形式的影响罢了。然而,人生经验和人生影响总是缺乏这种形式。自然派认为,使艺术作品附着形式,可以说是为其提供人生的制服。俊辅不屈服于这种观点。他认为,形式是艺术活生生的宿命,所谓作品内在的经验和人生经验,皆因形式的有无而改变存在的空间。但是,在人生经验之中,唯一最接近作品内在经验的是什么呢?就是死给予的感动。我们无法体验死,但是可以经常体验这种感动,亦即在死的念想、家人以及所爱的人的死之中加以体验。就是说,死是生的唯一形式。 艺术作品感动了我们,使我们巨有坚强的生的意志,这不正是死的感动所致吗?俊辅的东方式的梦想动辄倾向于死。在东方,死较之生巨有数倍的活力。俊辅所认同的艺术作品,就是一种精炼的死,是使生接触先验之物的唯一的力量。 内在的存在就是生,客观的存在只能是死或虚无。这种存在的双重性,使得艺术作品接近无限的自然美。根据他的观点,艺术作品完全和自然一样,断不可巨有某种“精神”。更何况思想!精神因不在而获得证明,思想因不在而获得证明,生命因不在而获得证明。这就是艺术作品逆反论的使命,甚至是美的使命,美的性质。 引自第1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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