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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瞳很深，总蕴藏了几千年的深吧？教人观测不透。尤其是他脑门子上，总带着一顶圆筒形的帽子，更使他显得突兀与怪异。便是那对眼睛和那顶帽子，具体地宣告着与世界决裂。既然他不容世俗，也就不为世俗所容了。
  在他去世之前，曾两度到我旧金山的家中做客。好心的c和w就劝他不要再戴这种“哭丧帽”，他立时摘下，并笑说不知像那个，难怪晦气！
  她们还特别领着他到帕克来街上那片帽子店，选赠一顶他喜欢的牛仔帽。只是这顶帽子，并未能改变他的命运。
  他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人。
  在《英儿》书中，他透过一个朋友的正常人眼光剖析道：“从现代心理学来说，他显然患有某种程度的心理固着症。”
  首先他是反社会的。
  “我知道你们都骗人，你们是有道理的。你们骗人，你们怕死又怕活，你们怕真的，真的让你们难受。人真丑啊，就这句话说得对，到真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这世界就是法律上说得通，你们就对了，那是为了你们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