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页
- 页码:第592页
第三章 韩楚风:你对传统文化的成见是渗到骨子里了,那可是一个油盐不进的圆,有那么多神圣的 词儿在等着你,又那么实用。 丁元英:我们这个民族总是以有文化自居,却忘了问一句:什么是有文化?是真理真相的文化还是弱势文化?是符合事物规律的文化还是弱势文化?任何一种命运,归根到底都是那种文化属性的产物,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丁元英:中国的传统文化是皇恩浩大的文化,它的实用是以黄天在上为先决条件。中国为什么穷?穷就穷在幼稚的思维,穷在期望救主、期望救恩的文化上,这是一个渗透到民族骨子里的价值判断体系,太可怕了。 更高级的哲人独处着,这并不是因为他想孤独,而是因为在他周围找不到它的同类。——尼采 第九章 丁元英:心是愿望,神是境界,是文化、阅历和天赋的融汇。咱们都相信穆特想演奏好,但他的性别底色是上帝给她涂上去的,只要她不能超越上帝,她就抹不去性别底色的脂粉气。穆特的手,是一双女人的手。 第十一章 肖亚文:他永远都不会跟你吵架,他的每一个毛孔里都渗透着对世俗文化居高临下的包容,包容到不屑于跟你讲道理,包容到让你觉得自己低俗、自卑,当你快要憋死、快要疯掉的时候,你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字,逃!……丁元英这种人对女人没有意义,是女人就有贪嗔痴,没有贪嗔痴的女人是天国的女人。 第十二章 丁元英:女人是形式逻辑的典范,是辩证逻辑的障碍。 第十四章 丁元英:透视社会依次有三个层面:技术、制度和文化。小到一个人,大到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任何一种命运归根到底都是那种文化属性的产物。强势文化造就强者,弱势文化造就弱者,这是规律,也可以理解为天道,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丁元英:强势文化就是遵循事物规律的文化,弱势文化就是依赖强者的道德期望破格获取的文化,也是期望救主的文化。强势文化在武学上被称为“秘笈”,而弱势文化由于易学、易懂、易用,成了流行品种。 丁元英:文学、影视是扒拉灵魂的艺术,如果文学、影视的创作能破解更高思维空间的文化密码,那么它的功效就是启迪人的觉悟、震撼人的灵魂,这就是众生所需,就是功德、市场、名利,精神拯救的暴利与毒品麻醉的暴利完全等值,而且不必像贩毒那样耍花招,没有心理成本和法律风险。 丁元英:这个人需要一个句号,……,这是人性本能的需要,是人性,你帮他找块干净的地方归宿灵魂,他需要的不是忏悔,而是一个可以忏悔的理由。 芮小丹:如果他不需要呢? 丁元英:文明对于不能以人字来界定的人无能为力。 第十五章 芮小丹:你我枪口指着对方脑袋的时候都没害怕,怎么现在害怕了? 王明阳:更正一下,不是害怕,是说了多余。 芮小丹:何谓多余?能解释一下吗? 王明阳:我说不说都是杀头,杀一次头与杀十次头没有分别。但是,我能从你们的无奈中获得不出卖他人的道义感,如此而已。 芮小丹:很好,这说明你还有自我认同的需要,这是人性的特征,如果你连这个起码的需要都没有,我就有理由对你作为人的属性提出质疑。 王明阳:激将法,不算高明。 芮小丹:我也更正一下,不是激将,是说你还值得对话。杀一次头与杀十次头的确没有分别,但同理,法律的操作对一次以上的死刑忽略不计,我们也并非必须要听你说什么。所以,决定你那点满足与失落的权力并不在你手里。我不否认你的口供对本案的侦破有参考价值,但法律机器的运转不以口供为条件。尤其具体到本案,你的口供对量刑和侦破已经没有实质的意义。 王明阳:那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芮小丹:法律对程序和内容要求极限的严谨,但对一次以上的死刑忽略不计。我坐在这里,是法律和人道对我的工作要求,一是量化极限,二是给你的灵魂找一块净土,让你的精神站着。 王明阳:女士,说话不要太狂了。执法是你的职业,你尽可以执法谋生,但是与我王明阳谈经论道,你还不够资格。别拿你的职业去拔高你个人的规格,让人轻看。 芮小丹:这里不是擂台,你我既不是斗智也不是比学问,而是讲道理。 王明阳:讲谁的理? 芮小丹:讲你的理,讲强盗的逻辑,如何?如果你连强盗的逻辑都讲不出来,那么法律要求的严谨极限对于你就只能量化到此了。 王明阳:强盗的逻辑,直接获取,冒险,刺激。 芮小丹:这样讲,似乎你还算一条好汉。但我以为,强盗的本质是破格获取,破格获取与直接获取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你们没有自信与强者在同一个规则下公平竞争,这只能说明你是弱者,因为弱势文化所追求的最高价值就是破格获取。所以,强盗的逻辑从本质上讲是最懦弱的生存哲学。所以,你不算好汉。 王明阳:同意你的观点。那么,你给我的那块净土在哪儿?请你拿出来让我看看。拯救灵魂是《圣经》的买卖,但是《圣经》不能让我臣服。你是否让我觉得,你比圣经还神圣? 芮小丹:我是微不足道的,但你既然讲到了《圣经》,那我们就从《圣经》谈起。至少你的态度告诉我,你还没有读懂《圣经》,所以你没有权力评价《圣经》。 王明阳:《圣经》的理由是:因信着得救了,上天堂;因不信有罪了,下地狱。用这种哄孩子、吓孩子的方法让人去信,虽有利于基督教的实践,却也恰恰迎合了人的怕死的一面、贪婪的一面。这样的因果关系已经不给人以自觉、自醒的机会,人连追求高尚的机会都没有,又何以高尚呢? 芮小丹:确实如你所说,如果神计划管理着人类历史的发展,那么饥饿、灾难、罪恶也该是神计划之中的事,所以人就有理由怀疑神是要拯救人还是要折腾人。如果神也是左手施舍的时候不让右手知道,那么全能的主就不需要这个永远的计划了,只需要以他的全能改变人性的罪性,注入人性的善性,人类就得以拯救了。但神没有这样做,神不想做无名救主,神需要报恩。 王明阳:神是什么?神是根据人的需要造出来的。 芮小丹:这就是《圣经》神学理论上存在的问题。《圣经》的教义如果不能经受逻辑学的检验,可能在实践上就会存在障碍。如果经受了逻辑学的检验,那表明神的思维即是人的思维,就会否定神性。换一种说法,神性如果附加上人性的期望值,神性就打了折扣。然而神性如果失去了人性的期望值,那么人还需要神吗? 王明阳:既然你我的观点一致,而我又没有资格评价《圣经》,那么,你的资格又是从哪儿掉下来的呢? 芮小丹:《圣经》神学是关于人类精神的学说,是关于人的灵魂净化、升华,人的行为高尚、正典的学说。一味地攻击或捍卫神的真实性与否,都是愚昧的表现。前者没有理解基督教的历史价值和社会价值,后者没有理解基督教的真正境界。 王明阳:人类历史必须要穿越宗教隧道,可以理解。但在当代历史条件下,《圣经》神学的社会价值在哪里? 芮小丹:基督教的应许不以现实利益为交换,不参与社会利益的分配,这使得它能适应不同的生存空间,而它对信徒的道德要求无疑具有社会价值。 王明阳:用哄孩子、吓孩子的方式? 芮小丹:基督教相信,太高的道德平台需要太高的教育、太深的觉悟和太复杂的炼造过程,是一道靠人性本能很难迈进的窄门。于是,基督教便有了神与人的约,有了神的关于天国与火湖、永生与死亡的应许,让凡夫俗子因为恐惧死亡和向往天堂而守约。这是智与善的魔术,非读懂的人不能理解。但《圣经》告诉世人了,要进窄门。 王明阳:什么是窄门? 芮小丹:不因上天堂与下地狱的因果关系而具有的极高的人生境界,就是窄门。耶稣为拯救世人甘愿自己被钉在十字架上,是肉身的地狱,灵魂的天堂。基督徒的得救缘于神的“约”。缘于神的应许。但进不得窄门也同样缘于“约”,缘于神的应许。窄门是基督道德理想的最高价值。进了窄门,神立刻就会告诉你:我是不存在的,神就是你自己。但是,证到如此也并不究竟,神是什么?神即道,道法自然,如来。 丁元英:如果条件允许,这件事可以尝试,但肯定是个错误。 芮小丹:为什么? 丁元英:无论做什么,市场都不是一块无限大的蛋糕。神话的实质就是强力作用的杀富济贫,这就可能产生两个问题,一是杀富是不是破坏性开采市场资源?二是让井底的人扒开井沿看一眼再掉下去是不是让他患上精神绝症? 芮小丹:这事客观上毕竟是扶贫,难道扶贫还有错吗?至于市场竞争,凡是合法的就是社会可以接受和允许存在的。先别去假设多么高的道德,站在一个警察的立场,这个社会只要人人能遵守法律就已经非常美好了。 第二十章 智玄大师:敢问施主什么是真经?修行不取真经又修什么呢? 丁元英:所谓真经,就是能够达到寂空涅槃的究竟法门,可悟不可修。修为成佛,在求。悟为明性,在知。修行以行制者有信无证,住因住果、住念住心。如是生灭。不昧因果者无住而住,无欲无不欲,无戒无不戒,如是涅槃。 智玄大师:不为成佛,那什么是佛教呢? 丁元英:佛乃觉性,非人,人人都有觉性不等于觉性就是人。人相可坏,觉性无生无灭,即觉即显,即障即尘蔽,无障不显,了障涅槃。觉性圆满之佛乃佛教人相之佛,圆满即止,即非无量。若佛有量,既非阿弥陀佛。佛法无量即觉行无量,无圆无不圆,无满无不满,亦无是名究竟圆满。晚辈个人以为,佛教以次第而分,从精深处说是得道天成的道法,道法如来不可思议,既非文化。从浅义处说是导人向善的教义,善恶本有人相、我相、众生相,即是文化。从众生处说是以贪制贪、以幻制幻的善巧,虽不灭败坏下流,却无碍抚慰灵魂的慈悲。 智玄大师:施主已经踩到得道的门槛了,离得道只差一步,进则净土,退则凡尘,只是这一步难如登天。 丁元英:佛门讲一个“缘”字,我与佛的缘站到门槛就算缘尽了,不进不出,亦邪亦正。 智玄大师:施主以钱敲门,若是贫僧收下了钱呢? 韩楚风:我们就走。如果是钱能买到的东西,就不必拜佛了。 智玄大师:投石击水,不起浪花也泛涟漪,妙在以扶贫而命题。当有识之士骂你比强盗还坏的时候,责骂者,责即为诊,诊而不医,无异于断为绝症,非仁人志士所谓,也背不起这更大的骂名。故而,责必论道。 丁元英:晚辈以为,传统观念的死结就在一个“靠”字上,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靠上帝、靠菩萨、靠皇恩……总之靠什么都行,就是别靠自己。这是一个沉积了几千年的文化属性问题,非几次新文化运动就能开悟。 智玄大师:弱势得救之道,也有也没有。没有竞争的社会就没有活力,而竞争必然会产生贫富、等级,此乃天道,乃社会进步的必然代价。无弱,强焉在?一个“强”字,弱已经在其中了。故而,佛度心苦,修的是一颗平常心。 韩楚风:如果强者在公开、合法的情况下都可以做到杀掠,那么在不公开、不合法的条件下,弱势还剩下多大空间?佛度心苦虽慈悲,但人毕竟还有物质的一面。如果主流文化能在弱势群体期望破格获取与强势群体期望更高生命价值的社会需求之间建立一个链接的纽带,或许更有积极意义。强势群体仅仅适用一般的竞争规则是不够的,主流文化应该对强势道德提出更高的要求,构建强势文化体系,赋予强势群体更高的生命价值。当然,这首先是以不平等为先决条件。 智玄大师:利合同均,不平等已在其中。 韩楚风:主流文化,当是推动社会进步、改善社会关系的文化。如果人的行为首先是政治的或宗教的需要,那么这种价值无疑也首先是政治的或宗教的价值。当社会将道德价值全部锁定在政治文化和宗教文化的时候,个人道德就没有价值空间了,既不利于鼓励强势对弱势的关注,也不利于社会整体道德素质由量变到质变的转化。等级一直是我们社会文化的禁区,大家所以小心翼翼绕开禁区,是唯恐平等、尊严之类的东西受到伤害。 丁元英:当今社会已经发展到了市场经济的民主与法制,诸家学说也面临一个如是观照而俱进的课题,是传统?还是传承?统则僵死,承则光大。 丁元英:晚辈以为佛教包括了佛法,而佛法有别于佛教。佛教以佛法证一,进而证究竟,最终是为给心找个不苦的理由,成佛,无量寿,极乐。佛教以假度真的方便法门住福相、住寿相、住果相,是以无执无我为名相的太极我执,致使佛教具有了迷信、宿命、贪执的弱势文化特征,依然障蔽佛法。晚辈以为,如果佛教能依佛法破除自身迷障,不住不拘个人解脱,以佛法的如是不可思议究竟生产力与文明的真理真相,则佛法的佛教即出离宗教的佛教,成为觉悟众生的大乘法度,慧于纲纪泽于民生,是名普度众生。 智玄大师:施主身上乃三气居中啊。三分静气,三分贵气,三分杀气。还有一气住于身中,游离心外——痞气。 韩楚风:扶贫的事若以次第而分,也有三个层面。一、天上掉馅饼的神话,实惠、破格,是为市井文化。二、最不道德的道德,明辨是非,是为哲人文化。三、不打碎点东西不足以缘起主题,大智大爱,是为英雄文化。 丁元英:没有地狱,天堂焉在? 第二十一章 某村民:兄弟,我这么跟你说吧,你信不信有天堂?到时候俺都上天堂了,就你没去,你心里啥滋味? 丁元英:如果是骆驼穿针的天堂,我敬仰他们,因为我做不到。 刘牧师:你信神吗? 丁元英:了妄唯真即是神。 刘牧师:了妄唯真,那神和人是什么关系? 丁元英:不一不异。 刘牧师:天国远了,没人能救得了你,你走吧。 第二十八章 丁元英:不可思议一词不是众生道里对神秘事物的描述,而是如是、本来、就是如此,容不得你思议。也是一种告诫、提示,是告诉你不可以思议,由不得你思议。从数学逻辑上说,一加一等于二,容得了你思议吗?不容。这就告诉你了,一加一等于二是规律,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你只能认识、遵循,不可思议。 第三十六章 丁元英:不管是文化艺术还是生存艺术,有道无术,术尚可求也。有术无道,止于术。你的前途在哪儿?就在于无明众生,众生没有真理真相,只有好恶,所以你才有价值。 丁元英:在中国,有人动不动就拿民主指责共产党,可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中国的政治文化也是传统文化的牺牲品。把几千年沉积的文化属性问题全都记到一个只有几十年历史的政党账上,这不公平,也不是真实的国情…… 第四十章 周剑华:杀了一个丁元英乐圣公司就能得救吗?不会,只会垮得更快,因为你是做市场,社会形象和公众评价就是你企业的命根子。黑道上每天都在杀人,你看有几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的?都是为了逐利。如果市场救不了你,那么杀这个人的意义在哪儿?……其三,黑道不是谁家的独家买卖,你能花钱买到的东西,别人也一定能。 周剑华:黑道不是万能的,道就是规矩,既有所能就必有所不能。争凶斗狠的那不叫黑道,那叫地痞流氓。 第四十三章 林雨峰:怕死吗? 丁元英:岂止是怕死,生老病死都怕。 林雨峰:我看你不像怕死的样子。 丁元英:生老病死,有谁因为怕就躲过去了? 林雨峰:你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料定了我不会杀你?答对了我免你一死,答错了你也死个明白。 丁元英:你不缺杀我的心,缺一个杀了我还不影响你自我评价的理由。如果说我料到了,你就用开枪证明我判断的错;如果我说没料到,你就用开枪证明我撒谎的错。 丁元英:杀富富不去,救贫贫不离。救主的文化,唯救主可说,救主不是人,是道,得救不是破了戒的狼吞虎咽,是觉悟。格律诗的扶贫是不治之治,说扶说救都是虚妄,赖着痞性胡说,充其量也是个现代版的灰姑娘,跟你们乐圣化点缘而已。 第四十四章 《是法律的失败还是文化的失败?》一文摘录: 法律是社会道德的底线,是解决最基本、最表面的问题,不解决文化的根本问题,文化的问题只能由文化的觉悟解决。一个民族的文化属性就是这个民族的主,主宰着这个民族的文明、荣辱、兴衰。一个民族最强调道德的时候,正是这个民族道德最沦丧的时候。 《给强者的道德构建一个文化平台》一文摘录: 法律治标,文化治本。法律对于滋生法律的文化土壤无能为力,对于越过法律潜入文化土壤地带从事更大损害、更大掠夺的行为无能为力,法律是维持社会秩序的最后一道防线,是最软弱、最无奈的强大。法律的神圣是缘于道德文明的崩溃,关注弱势,激励强者构筑更高的道德平台和获得更大的综合效应,需要相应的社会文化。 《谁在移动道德底线?》一文摘录: 我们观想一个由人民政府制定了一个允许人民富起来的政策,如果这个允许人民致富的政策是这个政府对人民的恩赐,那么所有因为这个政策挣了钱的纳税人无疑应该对这个政府感恩戴德。如果这个允许人民致富的政策是这个政府本该如此作为的天职,那么所有因为这个政策挣了钱的纳税人就无须对这个政府感恩戴德,而是满意。如果用纳税人的钱帮助弱势群体,纳税人的荣誉、价值怎么体现?弱势群体应该对谁表示感谢?这个恩德应该记在谁的账上?纳税人是应该感恩戴德,还是应该享有荣誉?纳税人有没有可能在解决了自身的生存之后再去追求更高的生命价值? 《关于杀富济贫的思考》一文摘录: 构筑强者的道德平台是一个复杂的社会工程,道德平台太低,势必挤压弱势群体的生存空间,而过高的道德平台又必然存在两个问题:首先是很少有人能攀援上去,没有可操作性。其次是过多的帮助不利于社会进步,弱势群体得到的输血越多,则自身的造血功能就越差,就越接近死亡。道德平台理想的高度,是优胜劣汰的法则与人人平等的道德两者之间的平衡。主流的文化,是优胜劣汰的文化,是不给落后观念生存空间的文化。然而,如果不关爱弱势,道德还有价值吗?等级是客观存在,如果我们连等级的存在都不敢承认,社会又怎么可能去建立一种更高级的道德文化?如果没有个体的文化价值的量变,又怎么可能会产生民族的文化价值的质变? 《弱势群体的得救之道在哪里?》一文摘录: 计划经济的弊端在于社会为弱势文化提供了生存、繁衍的温床,解决这个问题主要依靠政治理想的教育。市场经济的弊端在于产生贫富两极分化以及由此产生的社会矛盾,解决这个问题主要依靠社会利益调节机制。计划经济制度,政治是人的最高价值,获取社会财富和社会地位的惟一通道是首先得到权力。市场经济制度,经济是人的最高价值,获取社会财富和社会地位的通道多种多样。获取平等的社会值,就必须付出惰性的代价;获取活力的社会值,就必须付出等级的代价。这是由人的自然属性决定的,这就是天道,就是客观规律,而社会利益调节机制的制定则有赖于强势群体的道德价值指标和对社会稳定的天然需要。 丁元英:言说尊严,还有尊严吗?能被践踏的尊严就不是尊严,是礼貌。可以言说的尊严,是相对有尊严,毕竟无尊严。
说明 · · · · · ·
表示其中内容是对原文的摘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