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 杨匡汉《闲云野鹤,亦未必忘情人世炎凉》
戴红帽的列那 (以诚感人者,人亦诚而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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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如今我们可以抛开某些先验的裁决,看看梁实秋实际上走过的心路历程和文学苦旅。 梁实秋于1903年1月出生于北平(今北京),1987年病逝于台北,在人世间闯荡了八十又四,可谓高寿。他出身秀才世家,幼承庭训,早览乙部,又在“水木清华”度过八年岁月,并与闻一多合作出版了著名的《东夜草儿评论》,显示了出众的文学才华。1923年秋从清华校园毕业,即赴美留学,先后在科罗拉多大学和哈佛大学研读英美文学批评。异域三载,对梁实秋影响甚大。尤其是在哈佛受教于白璧德(Irving Babbitt),其新人文主义的学术思想,把梁实秋从青春的浪漫引向传统的古典,并大致确定了以后数十年生活、创作与批评的路标。 梁实秋曾不无感慨地自述:“一个地道的中国人,大概就是儒道释三教合流的产物。”(《岂有文章惊海内——答丘彦明女士问》)这可以说是他人生哲学的自我写照。传统文化的熏染、阶级门第的因素、人生经历的优越,使梁实秋整个人生观呈现一种趋于保守、温和、陈旧的色调。这种人生思想,在政治上表现为资产阶级自由主义,不赞成摧枯拉朽的暴力革命,故而有办《自由评论》以鼓吹“民主自由”政体的举措;在伦理道德上表现为名士风度,“富与贵,浮云耳”,既随心所欲又甘居淡泊,充分享受闲逸恬适的人生;在文学上,则表现为对典雅、稳健、传统的古典主义的竭力推崇,视描写与表达抽象的、永恒不变的人性为艺术之第一宗旨,排斥古典主义以降的近现代文学新潮。他也曾有过飞扬蹈厉的青春年少,也曾有过批评当局专制、要求保障民权的激烈行为,也曾有过因力主抗战而被日本宪兵队列入黑名单的危难险情,但这种传统士大夫匡世救弊的一分忠德,在那场残酷的民族战争中,在南北流徙的逃亡生活中,在虽称“学界名流”实属草芥之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政客愚弄的深痛忧苦中,作为自由主义知识者的梁实秋,梦之旅已至终极,内心不免滋生一种沉重的失落感和虚幻感,“官场龌龊,亦非正直之人涉足之所,区区书生,只能埋首做点学问聊慰平生而已”。他的出身、教养、经历、信仰以及几近坚执的为艺术而艺术的文学主张,决定了他在命运抉择中没有走上革命知识分子的道路,但也不肯媚眼事敌、去当反动派的帮闲或者帮凶,而是沿着学者与名士混合型的路向,从追求外界的成功转至内心的丰赡,“独善其身”,维持一种清峻、通脱、雅洁的心态和作风。这种隐逸倾向在中华民族文化传统中屡有所见,反映了曾经热心用世、“兼济天下”的中国知识分子在动乱年代免避政治所累的自存之计。这样,我们不必用非“红”即“黑”的思路去臧否梁实秋,而是以有容乃大的气度去理解梁实秋的人生曲折和艺术功过,看看他在文学上,特别是散文创作方面的审美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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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页 杨匡汉《闲云野鹤,亦未必忘情人世炎凉》
“江流世变,不同年龄和不同文学观念的人们对梁实秋的记忆,也许并不相同。上了年纪的人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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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页 杨匡汉《闲云野鹤,亦未必忘情人世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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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页 杨匡汉《闲云野鹤,亦未必忘情人世炎凉》
“这位文坛名士最早的文字结集是二十年代由新月书店出版的小品《骂人的艺术》。三十年代前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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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页 杨匡汉《闲云野鹤,亦未必忘情人世炎凉》
“从梁实秋的创作实践来看,这种“雅舍现象”的主要内涵与特征是: 反对以功利的眼光看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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