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well，二百年前的新英格兰

人生事务本有潮流，可是潮流也不会永远朝一个方向流的；我们有时看见一阵热诚的浪涛，把某些国家捧在浪花的顶上，可是这不过是耀眼的一刹那，浪峰的前后都是幽暗的洼谷呀。
清教自以为孕育宗教自由的种子，可是它所生下的蛋恰是当初所意料不及的；那是民主的蛋。英国的清教徒摧毁了教会，摧毁了国家，想在废墟上建立起一个“郇城”，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所建立的不是郇城，而是美国。
手中的武器不难被敌人缴械，但是思想的武器是不会缴械的；人必须先知道自己所保卫的是什么东西，然后才能完成保卫的任务。知识之钥是两面开的，他可以找开权力之门，使人人参加，也可以锁上权力之门，是大家不能进入。
我们的祖先，也非全圣全智，对于当时所流行的各种偏见，他们大多接受：这一点是我们觉得他们毕竟还是人，使我们特别能欣赏他们的“人情味”；至于他们于必要时，也有明哲勇敢的举动门这一点我们对他们加倍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