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页 第四章 入世禁欲主义的宗教基础
Carol
读过 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
- 章节名:第四章 入世禁欲主义的宗教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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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信仰和宗教实践所产生的心理约束力在指导实际行为并制约个人时的影响,这是本章入手关键 ,而非教会戒律或者官方交道的实际作用。因此本章首先考察各宗教理: 【加尔文宗】 对于得救预定论教义(Predestination)的重要性的判断,可以是价值判断,也可以是信仰判断。如果将其作为因果因素对其他历史进程进行了影响,就是对历史归因的判断。那么这一教义则是一个关键点。作者摘录1647年“威斯敏斯特信纲”权威说法以直通得救预定论。(P218-219) 这一页其实也就是说人因其原罪而丧失达到至善的意志能力,能够永生的人是预定的,其余的则是永灭。耶稣被选中被赋予永恒的荣耀,而其他人,则是根据上帝不可探寻的意图被施予或者拒绝仁慈,上帝因其至高权威,或仁慈、或冷血、或预设天谴。。对于被选中的人会在指定的时间进行召唤,而剩余的永灭者则遭遇上帝的放逐,甚至被放纵欲望,愈加堕落。 于是弥尔顿说,
哪怕因此会把我放逐地狱,这样一个上帝我也无法敬重 引自 第四章 入世禁欲主义的宗教基础 而作者更加在意的是它的历史意义。首先,这部分教义的渊源以及形成途径。(P219-223)从恩宠的力量到上帝秘旨,路德派认为
恩宠是可以撤销的,但也可以通过忏悔后的谦卑和真诚信赖上帝的谕旨及圣事而重新赢得。 引自 第四章 入世禁欲主义的宗教基础 加尔文派相反,
上帝的decretum horrible(可怕裁定)并不是像路德认为的那样来自宗教经验,而是出于他自己思想的逻辑需要。 引自 第四章 入世禁欲主义的宗教基础 是这样一段表述:
因此,随着他的宗教思想越来越具有逻辑一致性,decretum horrible 也越来越具有重要意义。它唯一关注的是上帝,而不是人;上帝不是为了人类而存在的,相反,人类的存在完全是为了上帝。一切造物,当然包括加尔文深信不疑的事实,即只有一小部分能被选中而得享永恒的恩宠,它们的全部意义就在于体现了上帝的荣耀和威严。以尘世的公正标准来衡量上帝的最高旨意不仅毫无意义,而且是亵渎上帝,因为上帝是自由的,而且只有上帝才是自由的,就是说,上帝不受制于任何律法。只有上帝乐于披露自己的旨意时,我们才能理解甚或仅仅知晓这些旨意。我们只能把我永恒真理的这些碎片。其他任何一切,包括我们个人命运的意义,都隐于冥冥的奥秘之中,我们不可能洞悉这种奥秘,甚至探究这种奥秘都是一种造次。 引自 第四章 入世禁欲主义的宗教基础 (不得不说,这段话完全体现了绝对超验的态度,而我在读它的时候也感受到它合乎逻辑但也极端的非人性。) 因而这一时代的人走上一条孤独的路,入选者只能用自己的心灵去理解上帝的谕旨。教士、圣事、甚至上帝都无法帮助他。而耶稣也只是上帝安排的一个永恒殉道。这与天主教完全不同。(见注19,《世界性诸宗教的经济伦理》古代希伯来伦理的独特之处基于如下一个事实:它拒绝以圣事的魔力作为救赎之道) 于是人们形成一种极端的生活态度,即不相信任何人以表示对上帝的极度依赖。进而导致忏悔这一”周期性释放情绪化罪感的手段被废弃“。在日常生活中,加尔文教徒与他的上帝的交流仍是在深刻的精神孤独中进行。他们打断与尘世的联系,却又在尘世中一丝不苟地履行其职责,因为尘世的存在就是为了服务于上帝的荣耀。见下段论述:
由于践行博爱只能是为了上帝的荣耀,而不是为肉体服务,那么博爱首先就是要表现为完成自然法则所规定的日常工作;在这个过程中,完成这些工作便具有一种独特而客观的非人格性质,即服务于把我们的社会环境加以理性组织这一目的。因为根据《圣经》的启示及人的天然直觉,这个宇宙令人惊叹的有目的的组织和安排,显然是上帝设计出来以供人类利用的。这就使得服务于非人格社会利益的劳动看上去也是为了更加上帝的荣耀,因而也就是上帝意志使然。 引自 第四章 入世禁欲主义的宗教基础 (P224-225) 那么在得救预设论里存在一个问题,如何确认自己是不是上帝的选民?怎样才能确认这种状态呢?对于加尔文派来说,答案只有一个:
能够认识到上帝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们就应该满足了,此外所能依靠的只是那种出自真正的信仰而对基督的绝对信赖。加尔文原则上反对这样一个假设,即从他人的行为上可以看出他们是上帝的选民还是被罚入地狱的人。这是一种强行窥探上帝奥秘的不正当企图。 引自 第四章 入世禁欲主义的宗教基础 而缺乏自信则是信仰的不健全,要获得这种自信,紧张的世俗生活被说成是最合适的手段。天主教的目的伦理则截然不同,可以通过教士的帮助忏悔、赎罪、解脱,再进行新一轮罪恶的开始,加尔文宗完全抛弃这些人性化的举措(“他不能指望在其他时间里增加善意来为几个小时的软弱或粗心赎罪”)
加尔文宗的上帝不是要求他的信徒做出个别的善举,而是一辈子的善举,并要结成一个完整的体系。 引自 第四章 入世禁欲主义的宗教基础 圣徒为了其得救的结局而进行彻底理性化的现世生活,直接导致禁欲主义。而在基督教中,禁欲主义包含了不同的内容。【耶稣会士】则最为突出。“它发展出了一整套理性行为的系统方法,目的是客服“自然状态”,使人摆脱无理性冲动的影响,摆脱对尘世和自然的依赖。它试图使人服从一个至高无上的、有目的的意志,使他的行为出于恒常的自我控制之下,让他慎重考虑自己行为的伦理后果。因此,从客观上说,它把僧侣训练成了为天国效劳的工人,由此更进一步,从主观上说,也确保了他的灵魂得救。这种能动的自我控制构成了圣伊纳爵“苦修”的目的,而且到处都是理性隐修美德的目的” 但天主教式的禁欲主义更加温和也仅限于修道院的密室里。宗教改革使得“那些过去有可能成为最崇高类型僧侣的激昂脱俗之辈,如今只好在世俗的职业中追寻自己的禁欲主义理想了。” 这两种禁欲主义从表面上看有共同的伦理行为系统化。受耶稣会士的影响,现代天主教徒在簿记上登记或罗列种种罪恶、诱惑和恩宠的进展状况,目的是全面忏悔,或者给“精神导师”提供一种依据以便他为基督徒进行权威性指教。但归正宗是借助簿记感知自身的意向。再比之路德宗,两者的道德标准差距非常大,路德宗单纯、敏感而又特别情绪化的虔诚形式和清教徒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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