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页 克瓦赫里的意思是，再见！

我们的沉默并不是如履薄冰的沉默，只是长时间悬浮在平坦的蓝色天空和平坦的绿色泥沼之间，让我们绝望得无言以对。那几乎都不像是飞行，而像是坐在一架飞机里，而这飞机用铁丝穿着，悬挂在缺乏想象力的舞台背景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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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徳过去就是沙漠，空无一物，只有绵延三千英里的沙漠，没有任何城镇可以为它的虚空辩解。对我来说，沙漠有着黑暗的特质：你看到的任何形状都不会持久。如同夜色，它没有边际，无从慰藉，无始无终。如同夜色，它挑逗你，却不给你解答。飞过一半沙漠的时候，你就会感觉到那种失眠者等待黎明的绝望，但这黎明只在抵达失去了意义的时候，才会到来。你永不停息地飞着，因单调的景色而感到厌倦。当你终于摆脱它的单调时，你丝毫记不起它的样子，因为那里没有什么可以被记起。

沙漠过后，就是海。但是在我们抵达海洋之前，布里克斯和我都已经发现，人类比覆盖地球四分之一面积的沙漠和海洋更加令人厌倦，也更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