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页 结语

我不知道在使用钢琴方面将来能不能找到新的方法，也不知道钢琴演奏会这一形式还能不能存在下去。我既不知道普通大众还能不能继续听录音里的钢琴音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家庭需要购买这件又大又笨的家具，这是大钢琴在我们公寓中的困境。音乐是人类的基本需求，所以不可能消失，但是，各式各样的钢琴曲谱能不能流传下去，传到百年之后，如今还无法断定。我想，这都是社会的或经济的问题，不是艺术上的问题，所以迟早要有个解决方法，但解决的办法又未必是我们所期待的。然而，从巴赫到贝里奥，那些钢琴曲目能不能流传下去，从根本上说不取决于大家听不听，而是取决于有多少人还想弹奏，有多少人不想改变方向。以强烈的激情演奏音乐或在乐器上演奏，总是能有人倾听的。如果到了22世纪还有钢琴家的话，也一定能有听众倾听他们的演奏，但是，从身体的角度说，倾听钢琴和弹奏钢琴带来的快乐才能决定钢琴音乐在未来要何去何从。

以强烈的激情演奏音乐或在乐器上演奏，总是能有人倾听的。——我想说，您真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