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页 业余摄影

1972年，有好几百万旅游者周游世界，他们参观各国著名首都，异国风光、海滩、森林和大山。一家大旅行社在推销一揽子服务旅游业务时，在广告上这么写道：“20天20个国家。”旅游者们就像迁徙的鸟儿一样陈群结对地旅游。夏季的几个月里哪里都有他们的身影，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参观历史古迹，而一长排一长排的汽车则等待着他们。现代的旅游者使用的语言繁多，互不了解，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在他们的脖子上都挂着照相机。”

有组织的旅行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汽车停在事先选定的地方，即应该拍照的地方，如法国的巴黎圣母院，耶路撒冷的橄榄山，埃及的金字塔。第二天又会带你到其他的古迹、其他的名胜、其他的国家。旅游者们，仅有足够的时间走出车门去按快门。他们从一个地方被载到另一个地方，很被动。如果说一个人的脑袋有限，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吸收那么多的新印象而不致搞混的话，那没关系，一旦回到家里，把胶卷冲出来，你就会回想起你参观过的地方，没有必要去看——照相机替你看了。

七二年如此，如今更甚，尤其中国。
用镜头代替眼真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