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页 赞精神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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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种渺冥灵气的庄严的幻影 虽然不见，却在我们中间漂泊， 它来访这无常的世界，倏忽得 像夏日的风在花丛里潜行； 像是月光泻下了山中的松林， 它以流动不定的视线 照耀人的心和容颜； 它又像黄昏的和谐与彩色， 像星夜下铺展的流云， 像音乐的绕梁的余音， 像一切优美的事物那样可贵， 但由于它的神秘，更令人欣慰。 2. 美的精灵啊，你以你的彩色 使你照临的人的思想或形象 庄严起来，——你竟飘到了何方？ 为什么你去了，离开人的邦国， 使这幽暗的泪之谷空旷而荒漠？ 为什么阳光不永远能 在那河谷上编织彩虹？ 为什么一度显现的竟然逝去？ 这生与死，恐惧和梦幻， 为什么要给我们的白天 投下阴影？为什么人能有 如此多的爱与恨，希望和忧愁？ 3. 关于这，那个华严世界没有示予 任何语言回答圣哲或者诗人—— 因此，“精怪”、“魂魄”、“天堂”这些名称 就成了他们无益的探索的标记， 啊，脆弱的符咒，——它的魔法无力 使我们耳目所及的一切 摆脱忧虑，命运，无常的世界。 只有你的明光，像薄雾流过山峰， 或者，像夜风吹过竖琴 所发的轻柔的乐章， 像月光照在午夜的流水， 给生活的噩梦带来了真理和优美。 4. 爱情、希望和自尊，飘忽得像云， 它们来去无定，只停留瞬息。 人原可不朽而全能，只要你—— 你啊，尽管不可知，可畏如神明， 肯和你的随从定居在人的心中。 你是共感和同情的使者， 它们在恋人的眼中起落—— 你滋养了人的情思，仿佛是 黑暗在培育微弱的火焰！ 别飘去吧，尽管来得突然； 别飘去吧——否则，坟墓也会 像生活和恐惧，一片漆黑。 5. 还在小时候，为了寻访幽灵， 我就走过许多幽室、洞穴、荒墟 和星夜的树林，以敬畏的步履 追求希望——希望和死者谈心。 我呼唤幼时读过的魅人的名姓； 但毫无所见——没有答复—— 我在深思着生命的归宿， 在那甜蜜的季节，当风儿正唤起 一切沉睡的生命 传播花和鸟的音讯—— 突然，你的幻影临到我； 我狂喜地呼叫，喜得我双手紧握！ 6. 我起过誓，要把我全心献给你 和你的所属——我可违背过誓盟？ 就在如今，我还带着泪和激动 把千年的魂灵从暗哑的墓里 一一唤出：他们正伴着我一起 在爱情或课读的梦苑中， 等待那不仁的黑夜消隐—— 他们知道，要让我有欢欣的面容， 除非确信你会给世间 解除它的奴役的锁链， 除非你——呵，庄严的美， 将给予文字所无法表达的欣慰！ ７ 正午过去以后，白日就显得 肃穆而恬静；——在秋日的天空 有一种色调，秋天有一种乐声， 是人们在夏天所不曾闻见过的， 仿佛那跟夏天根本不配合！ 因此，我的青春既已 承受了自然的真理， 那末，就请你以灵气对我的余生 赐予安谧吧，因为我一向 崇拜你，和你的每一表相； 魅人的精灵呵，是你的美 使我不敢信任自己，却爱全人类。 引自 赞精神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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