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页 蒸发

  “活生生的人，他身体内某些东西也在不动声色的蒸发掉了。”男人愤怒，“你还没发觉吗？亏你是优秀的专业人士，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你本身也有病！”
   医生不悦，但按捺着：
  “好，你告诉我，一个好好的人，体内有什么东西能够无端蒸发如此怪异？”
   男人冷冷道：
  ”太多了——骨气啦、尊严啦、硬的膝盖啦、软的良心啦、挺直的脊梁啦、黑白分明的眼睛啦、义无反顾的方向感啦......还有安全和自由。”
  医生微笑：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什么？”
  “你把手伸出来，抓一些给我看。”
  男人狐疑地，受随眠地，把手伸在半空。
  “你抓。”
  男人的手指东抓西抓左抓右抓，企图抓住一些什么......
  “医生医生！他蓦地惊骇叫嚷，"我的手......我的手也蒸发掉了！我的手忽然不见了！医生，救我！”
  根据“物质不灭定律”,不可能有“人间蒸发”这回事。
  男人被送进精神病院。

我也开始慢慢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