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页 第12卷、书信：1870年3月27日给鲍里索夫的信

我读了《战争与和平》第6卷，当然，其中有第一流的东西；但也不乏幼稚的哲理。至于看到托尔斯泰所描绘的形象的体系，我是感到很不愉快的。为什么他作品中所有善良的妇女，不仅必然是些淫荡的女人，甚至是些糊涂虫？为什么他竭力让读者相信，要是一个女人聪明、有文化，就必定是好说空话和撒谎的人？他怎么能忽略20年代起过很大作用的十二月党人的因素——为什么他作品中所有正派的人也都是某种带着癫狂行为的傻瓜？我担心，他好像陷入斯拉夫主义，使他失去独立见解，毁掉他卓越的富有诗意的才能，就像它已毁掉科哈诺夫斯卡娅等人一样。一个艺术家，如果失去辨别黑白的能力而左右摇摆不定，那么他就濒临灭亡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