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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 尼加拉
巴厘人,不仅在王室仪式,而且在更普遍的意义上,将他们对万物之终极存在方式的综合性理解,及人们因此应该采取的行动方式,投射到最易于直接把握的感官符号中去——投射到由雕刻、花朵、舞蹈、乐曲、手势、神歌、饰物、庙宇、姿势和面具的复合体之中——而非投射到一组以推理方式把握、组建起来的确然的“信念”中去。这种展示形式使得任何企图归纳那些信仰的做法都成为徒劳之举。 如果想阐释一种文化的话,两种途径,两种理解方式必须相辅而行:对作为既定展示物的特定象征形式(一个仪式手势、一个等级性地位)的描述;和在意义的整体结构中的此类形式的情景化,这些形式是这一结构的组成部分,他们也借助这一结构来定义自身。……这种胶着关系使得充溢于剧场国家中的宗教符号的基本要素凸显出来,并决定了那些要素在整体框架之内的象征意义。 所有的王室庆典均化约为“大世界”和“小世界”两者的象征性融合,这种融合因而也等同于一种无所不在的泛政治性断言的宣言:尼加拉在仪式中采纳的文化形式和尼加拉在社会中采取的制度形式本是同样的形式。linga与王权、王权与治权、治权与民权;莲花与王宫、王宫与王国、王国宇村庄;serki与地位、地位与权威、权威与服从——所有这些都通过国家屹仪礼而作为彼此的“局内”和“局外”对偶物而得以呈现。所有这些惊人的华丽形式就是要通过戏剧和饰物确立一种政治机体的权威模式。 宫廷仪式通过露天表演的形式搬演了巴厘政治思想的核心主题:中心乃是典范的,地位乃是权力的根基,国家技术乃是一种戏剧艺术。 社会整体从上到下都被锁定于纷繁复杂而又永无休止的声望对抗之中,对抗乃是巴厘生活的驱动力。社会顶端的对抗幅度更为宏大,也许更为持久不懈,当然也更宏丽壮观。然而,底层通过模仿高层的做法来缩短他们自己和高层之间的鸿沟,高层通过反模仿的做法来拉宽自己和底层之间的鸿沟,这二者的斗争却是无所不在的。 全部事情听起来就像变戏法似的,就像steinberg所画的一只手画着自身的手掌一样。但它对巴厘人来说并非如此,远非一种耽于幻想的方式,远非一种稀奇古怪的虚幻方式,而是一种感知、再现和实在的方式。想象(visualize)即是领悟(see),领悟即是模仿(imitate),模仿即是体现(embody)。 巴厘政治,一如其他任何一种政治,包括我们自己的政治,是象征行动,但这并非是在暗示说,它全部是观念性的,或它全部由舞蹈和分享组成。这里所考察过的政治诸方面,构筑了一个现实世界,一如这一岛屿本身那样紧凑、细密。经由这一现实界而寻找到其方式的人们,通过他们所拥有的方式追索他们能够想的终极之物。剧场国家上演的戏剧,以及对它们本身的模仿,在其终极意义上,既非幻象亦非谎言,既非鼓掌伎俩亦非骗术。它们就是那曾经存在过的。引自第1页 自《甜蜜的悲哀》之后,每当在翻译/校对里看到王MM老师的名字都会略感焦虑……
自《甜蜜的悲哀》之后,每当在翻译/校对里看到王MM老师的名字都会略感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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