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页 精神分析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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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强迫症的心理动力 1、 弗洛伊德观点:这些病人对自己与其他人都极度控制、小气、竞争、爱挑剔,并深陷令人瘫痪的的细节中。弗洛伊德一开始以肛门期固着的方向来研究这些病人,把他们想成是和想要弄脏,以及反抗如厕训练和社会化整洁制度的肛门性欲愿望搏斗。并将他们性格中的控制特点,当作是对弄脏与反抗冲动的复杂防卫(反应形成),或是其伪装后的表达。不久,弗洛伊德注意到施虐狂在强迫症动力中的重要性。 弗洛伊德学派精神分析对心灵内部的构思,将病人描绘为被猛烈的内在战争撕裂。危险的冲动不断施压要获得表达,于是心灵树立坚固的防卫来对抗这些冲动,而这些内在力量之间的搏斗,耗损了原本可以用来过更满足的生活得能量,与此同时,战斗的场景位于病人的内在世界中。 2、 威廉赖希:强迫症患者被描述为有施虐狂,同时对权力有强烈的渴求,而他们的控制性格特性被理解为获得和维持支持他人权力的愿望,或是经由服从和谄媚去对抗哪些愿望的努力。 3、 沙利文:强迫症之所以强烈控制,并非反应肛门情欲、原始施虐狂或对权力的关切,而是一种先发制人的防卫,目的是为了对抗预期中的羞辱及深刻的焦虑。他发现,强迫症患者通常在伪善的家庭中长大,当他们的身体或情绪受到残酷对待时,对方竟然说其实很爱他们,那些殴打或羞辱是出于关心,是为了他们好。 根据沙利文的看法,强迫症患者极为惶惑,非常恐惧和别人交涉,因为他们预期自己最后会感觉很糟糕、很无助。而且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些感觉,或者它们是怎么发生的。于是,消释对方攻击力的需要成为他们控制的动机,让他们不再对自己的安全感造成威胁。 沙利文认为病人这么做是为了在努力应付他人时维持安全感。过去的关系带来深刻的痛苦和羞辱,为了避开当下关系中可能发生的危险,于是他们发展出安全感运作,而此时战斗的场景是在病人与他人的互动中。分析师的角色时帮助病人增加对自己参与这些互动的觉察。病人开始注意到曾经故意避开的重要特征,因而体会到自己为了让短期控制焦虑有效所做的努力,到最后竟然妨碍自己获得满足的生活。在这里,病人与分析师的关系,往往是说明病人特有的安全感运作中自我限制特性的有力工具,病人一定会在与分析师的关系中,重演重要的人际互动模式。 二、 妄想分裂心理位置与忧郁心理位置 为什么称为位置?弗洛伊德描述的性心理“阶段”的发展,是以不同的性欲目的为基础,在成熟的过程中先后展开;克莱因则立基于经验的组织(外在及内在现实)和面对世界的态度。分歧的好与坏的世界,不是一个要被穿过的发育阶段,它是一种形成经验模式的基本样本,以及为自我找出一个位置的策略——或者更正确地说,在与各种型态的他人的关系中不同版本的自我。 妄想分裂心理位置来自对抗由死亡本能产生的被迫害焦虑的迫切需要。 妄想和核心的被迫害焦虑有关,这是对外来侵略性恶意的恐惧,就像大便人威胁着侵犯和污染所有好的东西,它不仅威胁花朵的好,也威胁瑞秋对花朵的爱。 分裂是有关于核心的防卫:分裂把爱和被爱的好乳房,以及恨和被恨的坏乳房分开。瑞秋迫切地需要让花朵远离大便人,将她针对大便人的恨和爱分开,并保护她的花朵让它存活下来。 经验组织中有一种固有的整合倾向,让婴儿对完整客体的感受既非全坏、也非全好,而是有时好、有时坏。好乳房和坏乳房不再被视为是分开的、互不相容的经验,而是母亲不同的特征。现在,母亲被看作是一个更为复杂的他人,有她自己的主体性。 脱离将对他人的感受分裂为好和坏,进入到体验他人为完整的客体带来很多好处,这让被迫害妄想的焦虑减弱了,我们的痛苦和坐车不再由纯粹的恶意和邪恶造成,而是由不可靠和不一致性造成。随着被迫害威胁的减弱,对于分裂的警戒需要也降低了;婴儿感觉自己更持久,比较没有被内在或外在的力量摧毁和污染的危险。 然而,脱离妄想分裂心理位置所带来的好处,也伴随着新的、不同的恐惧。根据克莱因的看法,人生最核心的问题就是应付和涵容住侵略性,在妄想分裂心理位置中,侵略性被涵容在和坏乳房的恨的关系中,安全地远离与好乳房爱的关系。当婴儿开始将善意和恶意的经验拉在一起,形成和完整的客体之间的矛盾(爱和恨)的关系时,原来妄想分裂心理位置所提供的平静被粉碎了。让婴儿失望或感到不足的完整母亲带来渴望、挫折与绝望的痛苦,她在婴儿恨的幻想中被摧毁了。 现在,不只纯粹邪恶的坏乳房被摧毁(而好的乳房仍被完整地保存和保护着),在婴儿愤怒的幻想中被摧毁的完整客体(外在世界的母亲,以及相对应的内在完整客体)是同时提供善意和挫折的唯一客体。在摧毁造成挫折的完整客体的同时,婴儿也消减了他的保护者和庇护所,减绝他的世界中的人口,并且摧毁了自己的内在。孩子因为自己的破坏性而对爱的客体带来伤害,其造成的强烈恐惧和罪恶感被克莱因称为忧郁焦虑,而孩子能以爱和恨与完整客体有关系的经验组织,则被称为“忧郁心理位置”。 在妄想分裂心理位置中,人类固有破坏性的问题借由投射得到解决,它造成一种来自他人的迫害与危险的不祥感;而在更为整合、发育上更为进步的忧郁心理位置上,人类固有破坏性的强大力量,使孩子恐惧自己的愤怒对所爱的人造成的影响。克莱因描绘,当婴儿于幻想中愤怒地摧毁被他感到挫折的母亲,之后会陷入充满深刻悔意的状态,因为被摧毁并造成挫折的完整客体,也是孩子深刻感恩和关爱的客体。出于爱欲关怀,修复的幻想(来自性欲本能驱力)被制造出来,努力修复他造成的伤害,让母亲能够再度完整。 在最佳情况下,爱、挫折、充满憎恨的破坏以及修复的循环,加深了孩子维持与完整客体间关系的能力,让他确认修复能力可以平衡与弥补他的破坏性。 在特别困难的时刻中,破坏性变得太过强大且威胁要彻底毁灭整个客体世界,不留任何活口,此时撤退到妄想分裂心理位置上可以获得暂时的保护。现在,造成挫折的他人不再被体验为完整的客体,而是一个坏客体,而在别的地方一定有个不会引起这种痛苦的好客体,于是孩子的破坏性再度被涵容在与邪恶客体之间的关系中,因此他能够(暂时地)安心,相信有一个好客体在外面,安全地远离他愤怒的毁减性。 忧郁心理位置的问题是,完整的客体是无法被取代的,这使得婴儿感觉到自己有多卑微地依赖它。对于忧郁焦虑的另外一种解决方式,就是狂躁的防卫,它使爱的客体的独特性被否认了,因而孩子对它的依赖也神奇地被否认。谁需要这个他人?母亲、父亲、爱人们都垂手可得,他们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独特的特征。在把他人的特质模糊成一般的类型当中,我们强烈而又无助的依赖重获虽然短暂却虚幻的抚慰,并再度感觉能控制我们的客体。 克莱因所描述的心理健康,不是一种要达到和维持住得发育稳定器,而是不断失去和重新获得的心理位置。因为爱与恨两者都不断在经验中制造出来,因此忧郁焦虑是人类存在中,持续而且核心的特性。在遭遇重大失落、拒绝、挫折时,人会不可避免地撤退,回到妄想分裂心理位置,以及由狂躁防卫的分裂所提供的保护中。 只有当一个人相信自己的修复能力,相信他的感觉能在自己的破坏性中生存下来,才能将爱与恨整合成更丰富和复杂的关系。在妄想分裂心理位置中,爱很纯粹,但是易碎而浅薄;而在忧郁心理位置中的爱,因为受到破坏性的恨以及修复循环的锻炼,因此更加深刻、更真实也更有韧性,但这需要一个人能相信大便可以为新的、更强壮的产物施肥,而不是埋葬所有生命的迹象。 三、 性 1、 弗洛伊德:在弗洛伊德的架构中,性是有关于快感、权力以及恐惧,对女性而言,性交在最深的潜意识层面上被视为是为了弥补被阉割的感觉所造成的自恋伤口,而占有父亲的阴茎;她渴望怀孕,因为那表示她拥有父亲和她缺少的阴茎,以及战胜了她的对手,也就是母亲。对男性而言,性交在最深的潜意识层面上,被体验为占有母亲与战胜父亲,证明他没有因为自己性的野心被严格;而使一个女人怀孕代表他没有被阉割、有性交能力的地位。 2、 克莱因:在克莱因的结构中,性是有关于爱、毁灭性与修复,男人和女人都被看作是深刻地关切着自己爱与恨能力之间的平衡、维持客体生存的能力、与真实客体或内在客体的关系、内在恶意以及生命力的感受。克莱因把性交看作是一个极为戏剧性的领域,在这里,一个人对他人的影响以及自己本质的好坏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并处于危险之中。能够激起他人的情欲和满足他人,代表一个人自己的修复能力;能够带给别人享受和快感,代表一个人的爱强过他的恨;能够被唤起情欲以及被别人满足,代表一个人是活着的,他的内在客体们是很强壮的。 怀孕在这个架构中非常重要,但不是作为阴茎或性能力的象征,而是反映出一个人内在客体的状态。繁殖力不论对男人或女人都代表内在的生命力、代表内在经验保持活力并且茁壮成长。不孕对男人或女人而言都唤起恐惧,但并非对阉割的恐惧,而是对内心枯竭的恐惧,表示爱无法修复及维持和他人的重要联系,也表示自我没有能力保持极其重要与滋养的关系。弗洛伊德认为,艺术的创意是肉体快感的升华,但对克莱因而言,艺术的创意和肉体的快感都是人类在爱、恨与修复之间挣扎上演的舞台。 3、 费尔贝恩:追求客体的性欲 性欲不是追求快感的,而是追求客体的。人类经验的根本动机推动力不是满足和减低张力、利用他人作为达成目的的方法,而是和别人的连结就是目的。 性欲会黏着是因为它的本质是有粘着性的,而不是有可塑性的,不管父母提供什么形态的接触,孩子都会经由这些形态和父母连结,而这些形态会变成孩子一辈子和别人形成依附与连结的模式。性欲是寻求客体的,而在一开始找到的客体则成为后来所有和他人连结经验的原型。 快感的本身并不是目的,而是从与他人的连结及互动中学习到的形式。如果父母提供的大部分是痛苦的经验呢?孩子会不会像弗洛伊德的快感原则中所说的,逃避父母并寻求其他更能够提供快感的客体?不,不会。 受虐儿童对虐待他们的父母依附的程度非常强烈,缺乏快感和满足我完全没有削弱连结,反而让他们变得寻求痛苦以作为连结的形式,并成为与他人形成连结的偏爱形式。儿童和之后成年时,都从他人那里寻求自己在发育早期所经验到的接触形式,就像小鸭子会铭印、且跟着任何在恰当时机出现的照顾客体,在费尔贝恩的观点中,儿童也对他们和早年照顾者之间的互动类型产生强烈依附,并以此为中心建构他们后来的情绪生活。 人类的恋爱和一般关系中“来电”的重要性,他人并非因为他们给予快感的潜力而一定有魅力,他人具有魅力是因为与自己对旧客体的依附起共鸣,在童年早期奠定下的互动途径和气氛是爱情的基本范例。 四、 嫉羡与贪婪 婴儿是强烈匮乏的动物,感觉自己卑微地依赖乳房给他营养、安全与快感。克莱因想象婴儿感觉到乳房是一场的丰富和有力量,而在比较不信任的时刻中,婴儿觉得乳房贮藏了美好的好奶给自己,同时享受对婴儿的控制,而不是允许婴儿持续及完全地使用它的资源。 口欲的贪婪是婴儿对哺乳时感觉到的无助感的反应。他充满了要彻底占用乳房的冲动,想把它用光;他的意图不是摧毁,而是占有和控制。在“下金蛋的鹅”这个童话故事中,农夫就是贪婪的经典象征,他并不像伤害鹅,他爱她,但无法忍受每天早上只得到一颗金蛋,因此为了获得和控制她的资源,他杀了鹅。相同地,婴儿的贪婪在意图上并非摧毁乳房,而是对于智能一点一滴接受珍贵礼物的深刻怨恨。因此,贪婪在想要获得并保存的欲望中变得无情。 嫉羡是对同样一种情况不同的反应。嫉羡的婴儿不再想获得与占有美好的东西,现在他企图糟蹋它。婴儿不能忍受一个如此强大和重要、能对他的经验造成这么大影响的东西存在着,却又再他的控制之外;他宁可摧毁这个好东西,也不愿意继续无助地依赖它。这个美好东西的存在,唤起婴儿无法忍受的嫉羡,位移能逃避它的办法就是幻想这个好东西被毁减。 嫉羡是所有原始心灵程序中最具毁灭性的。在妄想分裂心理位置特征中,所有其他的恨与破坏性都背涵容在和坏乳房之间的关系;借由分裂,好的乳房被保护起来作为庇护与慰藉的来源。嫉羡最异常及独特的特性,就是它不是对挫折或是痛苦的反应,而是对满足和快感的反应;嫉羡不是对坏乳房的攻击,而是对好乳房的攻击。因此嫉羡取消了分裂、跨越了分开好与坏得区隔,并且污染了爱和庇护最纯净的来源。嫉羡摧毁希望。 弗洛伊德认为负向治疗反应问题在于俄狄浦斯罪恶感,由于乱伦与弑父的愿望,这些病人不觉得自己应该得到比较好的人生。而克莱因认为负向治疗反应的根源不在于性和侵略冲动的罪恶感,而在于对好乳房的嫉羡破坏,病人消减任何在这个世界中可能对他有帮助的善意。病人采取的嫉羡破坏方式有许多种,从直接攻击性的贬低,到表面上同意分析师的诠释,但从来不真正考虑它或允许它有任何影响。 而来访者以某些方式激起分析师的希望并让他继续尝试,这是让分析师能涵容病人经验中最恐怖部分的一种方法,也就是病人还活着的那个部分,然后,他有系统地摧毁分析师被他唤起的希望。经由投射认同沟通的面向,分析师可以直接认识到病人经验中的了无生趣,以及不断被粉碎、拼命扭动的希望。从当代克莱因学派观点来看,在这个治疗中的工作并非注重于使用病人的联想去制作诠释,企图借由重建和觉悟去接触压抑;相反地,分析工作是以分析师在反移情中的经验为中心,以它为媒介去理解病人各个不同片段的自我,和他如何使用他人以维持静态的平衡。 有时我们能在饮食疾患病人身上,看到这个过程戏剧性而真实地呈现。珍因为暴食症和其他困扰她的症状而寻求精神分析治疗,在某次会谈中,她感觉和分析师有重要的连结产生,而且从分析师那里获得一些有用的东西,但之后她感到相当焦虑,她感觉很不舒服,于是买了一大包饼干,并在急迫地吃掉这些饼干后催吐。她的经验是,她把分析师给她的东西以饼干粘稠的脏乱掩埋,然后再把整个内容物排除,借由这样,诠释被糟蹋并排泄出去。只有的当她经验到自己有一个干净而空洞的内在时,会谈所造成的焦虑才消除了。 五、 投射认同 投射认同在克莱因最初的构思中是指一个幻想,在幻想中自己的某些部分被体验为在别人那里,自我和那个人维持一种认同,并试着控制他。比昂开始对投射性认同造成的冲击感兴趣,也就是一个人心灵中的精神事件,对被投射的那个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认为,分析师事实上成了原本存在于病人经验中的精神内容物的容器。病人心灵中的一个事件,其中一个片段的自我经由幻想重新安置(被涵容)在分析师那里,然后以某种方式转化为分析师实际的经验。 比昂对母婴关系中投射认同的解释,或许能在这个脉络中被理解。婴儿,偶其实在痛苦中的婴儿的情感状态被母亲接收到,她有资源能够处理它,以及安慰自己和婴儿。芮克认为,正因为分析师也有和病人类似的焦虑及冲突,因此能认同病人投射到他身上的东西,然后使用这些认同去理解病人。 奥格登认为这种工作中最困难的部分,就是理解和管理由严重病人所激起的反移情、强烈的绝望,以及恐惧、恨、渴望等感觉。比昂的构想提供一个架构,让分析师能忍受,甚至变得对这种病人的反应感兴趣, 而它是经由以下的就假设达成的:沟通中明显可见的无意义是由对意义的积极破坏造成的;清晰可辨的绝望和不连结,是由对希望和连结积极地破坏造成的;和这种人持续的接触所造成的痛苦难忍的感觉,是病人传达和分享他们饱受折磨的心境的粗糙努力造成的。表面上看似混乱和无意义的东西,被组织起来并变得有意义,它们最初发生在分析师的经验中,接着经由一段时间的诠释后,也发生在病人的经验里。 六、 压抑 弗洛伊德理论中,压抑的核心是一个真实的经验,由于经验到创伤性的冲击,因此有关这个经验的回忆不被允许进入有意识中,当弗洛伊德的理论从幼儿诱惑转变为幼儿性欲理论时,他开始将压抑的重心构想为被禁止的冲动,由于太危险以至于不被允许进入有意识中。回忆也很可能被压抑,但现在回忆的压抑被理解为并非因为创伤性的特质,而是它们与冲突性、被禁止的冲动之间的连结。 费尔贝恩认为压抑的重心既不是回忆也不是冲动,而是关系,它们和那些无法整合到其他关系结构中的父母特质连结在一起。回忆和冲动也都有可能被压抑,但主要不是因为它们本身是创伤的或是被禁止的,而是因为它们同时代表并威胁着要揭露危险的客体连结。 对弗洛伊德而言,被压抑物由冲动组成,但压抑者基本上却是由一种内在关系组成,也就是,在自我和超我之间的同盟。自我所关切的是现实与安全,而超我所关切的是道德感与惩罚,它们联手阻挡被禁止的冲动进入有意识中。费尔贝恩则认为,被压抑物与压抑者都是内在关系,被压抑物是自我和无法靠近、而且往往危险的父母特性连结的部分;压抑者则是和较能够靠近、较不危险的父母特性连结的自我部分。 如果一个孩子拥有忧郁且冷淡的父母,或是太过专注于自我的自恋型父母,他可能开始经验到自己的忧郁、冷淡和自恋的自我专注,并透过这些经验获得一种和父母个性中不可靠近部分连结的感受。我们常看到病人在客服自己最痛苦的情绪状态过程中,感觉到与内在的父母失去联系,在他们开始感觉比较快乐时,竟同时也感觉更为孤单,这种状况会持续,知道他们相信自己拥有可以制造和别人之间新的、较不痛苦连结的能力为止。 分析情境 ,费尔贝恩认为,并不是潜意识对快感的寻求将被分析者囚禁在神经症中,而是神经症体现了分析者相信的、唯一的和他人的关系型态。只有经由痛苦的心灵状态和自我挫败的行为模式,病人才感觉到与真实世界和内在世界中的他人有所连结,他相信放弃这些痛苦的状态与旧有的模式会导致完全的孤立、被抛弃和毁灭。因此领悟是不够的,只靠领悟无法让被分析者明白神经症的努力是不可能达到目的的;他无法想象没有了这些,他还是他自己。 七、 过渡客体 1、 马勒认为 ,从依恋母亲的共生融合转变到分离-个体化的过程。孩子的过渡客体——像是泰迪熊——用来作为母亲的代表,使孩子能在他逐渐和母亲分离越来越久的时间中,维持和母亲之间幻想的连结。 2、 温尼科特认为,不是从依赖变成独立,而是在两种不同的经验组织模式之间的过渡,两种在与他人的关系中不同的自我定位模式。泰迪熊这么重要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它代表母亲,而是它构成孩子自我的一种特别延伸,它位于孩子在主观的全能中创造的母亲,和孩子在客观的世界中找到的、代表她自己运作的母亲之间的中途。过渡客体和它诡异的模棱两可,缓冲了孩子从一个凭她的欲望就能全能创造客体的世界中,跌落到一个欲望需要别人的配合和合作才能得到满足的世界。 婴儿在兴奋时靠近乳房,并准备好制造出一个适合吃的幻觉,就在那时,真实的乳头出现了,此时他感觉到乳头是他制造出来的幻觉,因此景象、触摸和味道的真实细节丰富了他的想法,这些材料也用在下一次他制造的幻觉里。婴儿以这种方式,开始建构起能唤起实际上可获得事物的能力,而母亲必须继续给予婴儿这种经验。 八、 技术的争论 对别人的感觉,我们真正了解的仅限于那些我们自己也有的感觉。-安德烈.纪德(Andre G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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