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页 第四章(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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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倒不是覺得男人的事情用不著跟女人解釋——除卻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他不覺得男人和女人之間真有什麼天壤之別。天下之大,不過只有皇上一個男人。滿朝文武匍匐在天子腳下,還不是個個都像怨婦。都說為著江山社稷,不能說全是假的——施盡渾身解數以博得皇帝的信賴倚重,戰戰兢兢地證明自己的忠肝義膽,皇帝偏聽了佞臣便聲淚俱下乃至以死明志——史書裡早已寫盡了所有這些陣仗,仿佛真在竭盡全力跟天子演一出《長生殿》,只要唱好了天子身邊的那個旦角,江山社稷從此就安穩了,就成了一隻千年老鱉,為他馱著墳前那塊碑。反正那塊碑上,鐫刻的都是煞有介事的文字,他們在朝堂上被當眾褪下褲子廷杖得血肉模糊的事情,是不會寫出來的。能在天子面前做成男人的臣子,千百年也許有那麼寥寥二三人,但是謝舜琿不可能。這些話,豈止是不能告訴他的髮妻,誰也不能告訴,只能爛在肚子里,天知地知。也只有天地,不在乎江山究竟是誰的。天地有大美,想不起來追究ꎍ戜無足輕重的事情。 引自 第四章(01) ——非常喜歡笛安寫的這段,甚至覺得這段是謝先生的根源。而站在他背後說話的笛安,睿智犀利得讓人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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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页 第四章(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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