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页 全书
做个美人儿 (条顺鲜活的往前奔腾)
读过 王阳明全集（全二册）
- 章节名：全书
- 页码：第1页
上 语录一 殚精竭思 参与错纵 先生明睿天授，然和乐坦易，不事边幅。 豪迈不羁 处困养静 即之若易而仰之愈高，见之若粗而探之愈精，就之若近而造之愈无穷。 窥见藩篱 謦欬（yin kai 声音安和） 见其牝牡骊黄而弃其所谓千里者 于事事物物上求至善，却是义外也。至善是心之本体，只是“明明德”到“至精至一”处便是。 心即理也。天下又有心外之事，心外之理乎？ 此心无私欲之蔽，即是天理。 温清定省 礼记：孝子之有深爱者，必有和气；有和气者，必有愉色；有愉色者，必有婉容。 温清之节、奉养之宜 毫厘千里之谬 知而不行，只是未知。 紧切着实 茫茫荡荡悬空去思索 补偏救弊 恭敬奉承 不可以穷通夭寿之故，便把为善的心变动了，只去修身以俟命，见得穷通寿夭有个命在，我亦不必以此动心。 礼字即是理字。理之发见，可见者谓之文；文之隐微，不可见者谓之理；只是一物。 处富贵贫贱 处患难夷狄 人心之得其正者即道心；道心之失其正者即人心；初非有二心也。 天下之大乱，由虚文胜而实行衰也。 纷纷藉藉，不知其几。 孔子皆删削而述正之。 笔者，笔其旧。削者，削其繁。 只宜取法孔子，录其近是者而表彰之，则其诸怪悖之说，亦宜渐渐自废。 如书“弑君”，即弑君便是罪。何必更问其弑君之详？ 圣人述六经，只是要正人心，只是要存天理、去人欲，于存天理、去人欲之事，则尝言之。 恐人专求之言语，故曰“予欲无言”。 要知得许多阴谋诡计，纯是一片功利的心。 圣人只是要删去繁文，后儒却只要添上。 淳庞朴素，略无文采的气象。此便是太古之治，非后世可及。 因时致治 仰而思之 以事言谓之史，以道言谓之经。事即道，道即事。 史以明善恶心，示训戒。 奏之郊庙，奏之乡党，皆所以宣畅和平，涵泳德性，移风易俗。 傍蹊小径，断港绝河 能不忘乎此，久则自然心中凝聚。 雨露之滋，土脉之力。 圣人应变不穷 只是一个明，则随感而应，无物不照。 是知圣人遇此时，方有此事。只怕镜不明，不怕物不能照。 义理无定在，无穷尽。 静时亦觉意思好，才遇事便不同，如何？先生曰：“是徒知静养而不用克已工夫也。如此临事，便要倾倒。人须在事上磨，方立得住；方能静亦定，动亦定。” 如木之栽培灌溉，是下学也；至于日夜之所息，条达畅茂，乃是上达，人安能预其力哉？故凡可用功可告语者皆下学，上达只在下学里。凡圣人所说，虽极精微，俱是下学。学者只从下学里用功，自然上达去，不必别寻个上达的工夫。 亦不过要此米到纯然洁白而已。 知者行之始，行者知之成。 中间许多病痛只是潜伏在，终不能绝去，遇事依旧滋长。以循理为主，何尝不宁静；以宁静为主，未必能循理。 为学须有本原，须从本原上用力 盈科而进 皆精气日足，则筋力日强 立志用功，如种树然。 初种根时，只管栽培灌溉，勿作枝想。 悬想何益 栽培之功 恶人之心，失其本体。 除了人情事变，则无事矣。 事变亦只在人情里。 致中和只在谨独。 心之发也，遇父便谓之孝，遇君便谓之忠，自此以往，名至于无穷，只一性而已。犹人一而已，对父谓之子，对子谓之父，自此以往，至于无穷，只一人而已。 万理燦然 初学时心猿意马，拴缚不定 省察克治 只是平日不能集义，而心有所慊，故怕。 故有迷之者，非鬼迷也，心自迷耳。 定者心之本体，天理也，动静所遇之时也。 盛德至诚 父子之爱，本于天性。 中和处，过即是私意。人于此处多认做天理当忧，则一向忧苦，不知已是有所忧患，不得其正。 大抵七情所感，多只是过，少不及者 翕聚发生处 虽终日应酬而不出天理，即是在腔子里。 佛以出离生死诱人入道，仙以长生久视诱人入道。 文王只善处纣，使不得纵恶而已。 志到熟处 流行为气，凝聚为精，妙用为神。 本体自是中和的。 有一毫在，则众恶相引而来。 心犹镜也 道无精粗，人之所见有精粗。 殊不知私欲日生，如地上尘，一日不扫，便又有一层。着实用功，便见道无终穷，愈探愈深，必使精白无一毫不徹方可。 今人于已知之天理不肯存，已知之人欲不肯去。 道无方体，不可执着。却拘滞于文义上求道，远矣。 亘古亘今，无终无始 人只要成就自家心体，则用在其中。 亦不是将名物度数全然不理，只要知所先后，则近道。 人要随才成就。 是他资性合下便如此。 素富贵行乎富贵，素患难行乎患难，皆是不器；此惟养得心体正者能之。 与其为数顷无源之塘水，不若为数尺有源之井水，生意不穷。 闲思杂虑 贤人未尝引而自高 人性皆善，中和是人人原有的。 昏蔽 其本体虽亦时时发见，终是暂明暂灭 去得人欲，便识天理 无所偏倚谓中 一应私心扫除荡涤，无复纤毫留滞 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 道之全体，圣人亦难以语人，须是学者自修自悟。 只存得此心常见在，便是学。过去未来事，思之何益？徒放心耳！ 言语无序，亦足以见之心不存。 其精微必时时用力省察克治 格者，正也。正其不正，以归于正也。 只识“明明德”而不说“亲民”，便似老、佛。 安则一心一意只在此处， 千思万想 弥漫周遍 如冬至一阳生 惟其渐，所以便有个发端处，所以生；惟其生，所以不息。 孝弟为仁之本，却是仁理从里面发生出来。 亦只是一统事，都只是成就他一个私已的心。 只是要为善之心真切。 金到足色方是精。 所以为圣者，在纯乎天理而不在才力也。 犹一两之金比之万镒，分两虽玄绝，而其到足色处可以无愧。 学者学圣人，不过是去人欲而存天理耳，犹炼金而求其足色。 人之气质清浊精驳 以为圣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我须是将圣人许多知识才能逐一理会始得。故不务去天理上着工夫，徒弊精竭力，从册子上钻研，名物上考索，形迹上比拟，知识愈广而人欲愈滋，才力愈多，而天理愈蔽。正如见人有万镒精金，不务锻炼成色，求无愧于彼之精纯，而乃妄希分两，务同彼之万镒。 轻快脱丽 此等善恶，皆由汝心好恶心所生，故知是错。 佛氏着在无善无恶上，便一切都不管，不可以治天下。 曰：“草既非恶，即草不宜去矣？”曰：”草若有碍，何妨汝去！“ 只在汝心循理便是善，动气便是恶。 世儒惟不知此，舍心逐物，将格物之学错看了。 若主宰定时，与天运一般不息，虽酬酢万变，常是从容自在，所谓“天君泰然，百体从令” 名与实对，务实之心重一分，则务名之心轻一分。 若务实之心如饥之求食，渴之求饮，安得更有工夫好名？ 悔悟是去病之药，然以改之为贵。 以精金喻圣 存省克治的工夫 此又是躯壳上起念，故替圣人争分两。 坐如尸，非专习坐也，坐时习此心也。 体用一源 欲树之长，必于始生时删其繁枝；欲德之盛，必于始学时去夫外好。如外好诗文，则精神日渐漏汇在诗文上去。 如树之种，但勿助勿忘，只管培植将去，自然日夜滋长，生气日完，枝叶日茂。树初生时，便抽繁枝，亦须刊落，然后根干能大。 泥文逐句 支离决裂 正心只是诚意工夫里面体当自家心体。 养心莫善于诚。 大凡看人言语，若先有个意见，便有过当处。 美色令人目盲，美声令人耳聋，美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发狂。 向外驰求 有一学者病目，戚戚甚忧。先生曰：“尔乃贵目贱心。” 简易广大 向汝说圣人之学简易广大，汝却不问我悟的，只问我悔的。 哑子喫苦瓜 知昼夜即知死生。（娃呀呀，这不是叔叔也这么说么）知昼即知夜。 行不著，习不察。 放郑声，远佞人。 语录二 流于功利机智 “格至诚正”是就学者本心日用事为间，体究践履，实地用功，是多少次弟、多少积累在，正与空虚顿悟之说相反。 所喻知行并进，不宜分别前后 交养互发 知之真切笃实处，即是行；行之明觉精察处，即是知，知行工夫本不可离。 真知即所以为行，不行不足谓之知。 心虽主乎一身，而实管乎天下之理，理虽散在万事，而实不外乎一人之心。 惟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 知州则一州之事皆已事也。 吾但一心于为善，修吾之身，以俟天命而已。 凡言“立”者，皆是昔未尝有而本始建立之谓，孔子所谓“不知命，无以为君子”者也。 “格物“云者，在即物而穷其理也。 夫求理于事事物物者，如求孝之理于其亲之谓也。求孝之理于其亲，则孝之理其果在于吾之心邪？ 人之心体本无不明，而气拘物蔽鲜有不昏 学问思辨 如言学者，则必服劳奉养，躬行孝道，然后谓之学，岂徒玄空口耳讲说，而遂可以谓之学孝乎？学射则必张弓挟矢，引满中的；学书则必伸纸执笔，操觚染翰。 敦实笃厚 今欲云此之蔽，不知致力于此，而欲以外求，是犹目之不明者，不务服药调理以治其目，百徒伥伥然求明于其外，明岂可以自外而得哉！ 昏暗之士，果能随事随物精察此心之天理，以致其本然之良知，则虽愚必明，虽柔必强，大本立而达道行。 彼顽空虚静之徒，正惟不能随事随物精察此心之天理。 自以已意揣度鄙见而为是说。 道之大端易于明白 处常处变 好古敏求，博学审问 易曰：“君子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 学者，学此心也；求者，求此心也。孟子云：“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 知新必由于温故 禅让 放伐 摄辅 盛作 孔子：“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 历象日月星辰，其重在于敬授人时也。 是乃后世侫人谀士，所以求媚于其上，倡为誇侈，以荡君心，而靡国费。 吾之说虽或暂明于一时，终将冻解于西而冰坚于东，雾释于前而云滃于后，呶呶焉危困以死，而卒无救于天下之分毫也已！ 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 而不以崇卑为轻重 各勤其业以相生相养 心学纯明 精神流贯，志气通达，而无有乎人已之分，物我之间。 目视、耳听、手持、足行 而知识技能非所与论也。 圣学晦而邪说横 靡然而宗之 猎取声利之术 宣畅光復 有训诂之学，而传之以为名；有记诵之学，而言之以为博；有词章之学，而侈之以为丽。 纷纷藉藉 万径千蹊 百戏之场，欢谑跳踉，骋奇门巧，献笔争妍者。 功利之习愈趣愈下 瞽惑 破其功利之见 相矜以知，相轧以势，相争以利，相高以技能，相取以声誉。 恻然而悲，戚然而痛，愤然而起，沛然若决江河而有所不可御者矣。 无间断到得纯熟后 所谓困忘之病，亦只是志欠真切。 自家痛痒，自家须会知得，自家须会搔摩得。 方便法门，须是自家调停斟酌。 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天下何思何虑。 寂然不动 感而遂通 只是要复他本来体用而已，不是以私意云安排思索出来。 君子之学莫若廓然而大公，物来而顺应。 以小人之腹而度君子之心 自己良知原与圣人一般 遇事来感 各自且论自己是非 攻吾之短者是吾师 心之本体，无起无不起。 “精一”之“精”以理言，“精神”之“精”以气言。理者气之条理，气者理之运用。 阴根阳，阳根阴 廓然大公，寂然不动 观闻思为一于理，而未尝有所观闻思为，即是动而未尝动也。 寂然感通 动即为欲。循理则虽酬酢万变而未尝动也；从欲则虽槁心一念而未尝静也。 太极生生之理，妙用无息。 阴阳一气也，一气屈伸而为阴阳，动静一理也，一理隐显而为动静。 若只牵文泥句，比拟仿像，则所谓心从法华转，非是转法华矣。 或遏于初，或制于中，或悔于后。 盖良知虽不滞于喜怒忧懼，而喜怒忧懼亦不外于良知也。 养生以清心寡欲为要 清心非舍弃人事而独居求静之谓也。盖欲使此心纯乎天理，而无一毫人欲之私耳。 灭于东而生于西，引犬上堂而逐之。 有自私自利，将迎意必之心。 却是得兔后不知守兔，而仍去守株，兔将复失之矣。 自生迷惑 气质不美者，渣滓多，障蔽厚，不易开明。 莹徹 如汤中浮雪 聪明睿知 居然可见 遼远 疑迷于影响 居然可见 良知之在人心，不但圣贤，虽常人亦无不如此。 行不著，习不察。 狃于闻见之狭，蔽于沿习之非。 但常人有之而不自知，反自求许多忧苦，自加迷弃。 忧苦迷弃 事感而情应 皦如明镜，略无纤翳。妍媸之来，随物见形，而明镜曾无留染。所谓情顺万事而无情也。 一过而不留 冰消雾释 异端曲学 扑人逐块 此学贵反学 良知不滞于见闻，而亦不难于见闻。孔子云：“吾有知乎哉？无知也。” 见闻酬酢 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多见而识之。 语意未莹 思曰睿，睿作圣。 思则得之。 纷纭劳扰 义者宜也。心得其宜之谓义。 较计成败利钝 人性机诈百出 非教人以是存心而专欲先觉人之诈与不信也。以是存心，即是后世猜忌险薄者之事。 明诚相生 不欺而诚则无所容其欺 承教 道必体而后见 讲之以口耳，揣摸测度，求之影响者也。 理一而已 穷理以尽性也 禽兽夷狄 疾首蹙额以为忧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面陈口析 惓惓此情 别去极怏怏，如有所失。 浣慰 规砺真切 深交笃爱 知感知愧 谫谫屑屑 天地万物，本吾一体者也，困苦荼毒，孰非疾痛之切于吾身者乎？ 是非之心，不虑而知，不学而能，所谓良知也。 熙熙皞皞 圣人之治天下，何其简且易哉！ 天下之人用其私智以相比轧，是以人各有心，而偏琐僻陋之见，狡伪阴邪之术 诡辞以阿俗，矫行以干誉，掩人之善而袭以为已长，讦人之私而窃以为已直，忿以相胜而犹谓之徇义，险以相倾而犹谓之疾恶，妒贤忌能而犹自以为公是非，恣情纵欲而犹自以为同好恶。 戚然痛心 陷溺 疾痛之切体 以为必由此而后天下可得而治 有见其父子兄弟之坠溺于深渊者，呼号匐匍，裸跣颠顿，扳悬崖而下拯之。 狂奔尽气，匍匐而拯之 汲汲遑遑，若求亡子于道路，而不暇于暖席者。 疾痛追切 去其自私自利之蔽，一洗谗妒胜忿之习。 决河注海 素号山水之区，深林长谷，信步皆是，寒暑晦明，无时不宜，安居饱食，尘器无扰，良朋四集，道义日新，优哉游哉！ 孔子：“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 咳疾暑毒 临岐执笔，又不觉累纸。盖于相知之深，虽已缕缕至此，殊觉有所未能尽也。 谛视救过 冗沓 欲速求效 洒脱自在 譬之驱车，既已由于康庄大道之中，或时横斜迂曲者，乃马性未调，冲勒不齐之故，然已只在康庄大道中，决不转入傍蹊曲径也。 此正如烧锅煮饭，锅内不曾渍水下米，而乃专去添柴放火，不知毕竟煮出个甚么物来。 渀渀荡荡 沉空守寂 牵滞纷扰 经纶宰制 劳苦缠缚 随时就事上致其良知，便是格物；著实去致良知，便是诚意 洞然明白，自然是是非非纤毫莫遁。 因病立方 随时就事 明徹 故凡就古人论学处说工夫，更不必搀和兼搭而说，自然无不吻合贯通者。 解释牵附 混融湊泊 事亲从兄 真诚恻怛 是以论之愈精，而去之愈远 良知只是一个，随他发见流行处当下具足。 其发见流行处自有轻重厚薄 此良知之妙用，所以无方体，无穷尽，语大天下莫能载，语小天下莫能破者也。 自然无不是道 盖天下之事虽千变万化，至于不可穷诘，而但惟致此事新从兄，一念真诚恻怛之良知以应之 億逆先觉 光明圆瑩 去取分辨 存心养性 修身以俟 更无罣礙遮隔处 庭除之间 超绝迈往 涤除 险僻难见 释然自解 如襁抱之孩，方使之扶墙傍壁而渐学起立移步者也。 纤翳潜伏 栽培涵养 日长月化 幽抑结滞 古之教者，教人以伦。后世记诵词章之习起，而先王之教亡。 诱之歌诗以发其志意，导之习礼以肃其威仪，讽之读书以开其知觉。 大抵童子之情，乐嬉游而惮拘检，如草木之始萌芽，舒畅之则条达，摧扰之则衰痿。 时雨春风，霑被卉木，莫不萌动发越。 设诈饰诡 爱亲敬长 谨饰 精神宣畅 敛容肃听 诸童子务要各以实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凡歌诗，须要整容定气，清朗其声音 毋躁而急，毋荡而器，毋馁而懾。 凡习礼，须要澄心肃虑，审其仪节，度其容止；毋忽而惰，毋沮而怍，毋径而野；从容而不失之于缓，修谨而不失之拘局。 敛容肃观 紬绎反覆 习礼歌诗 乐习不倦 凡授书不在徒多，但贵精熟。量其资禀，能二百字者，止可授以一百字。常使精神力量有余，则无厌苦之患。 抑扬其音节，宽虚其心意 先考德，次背书诵书，次习礼，或作课仿。 语录三 若以格物理为外，是自小其心也。 倥傯 乘隙 心欲视听言动，无耳目口鼻四肢亦不能，故无心则无身，无身则无心。 屏息念虑 念如何可息？只是要正。 静未尝不动，动未尝不静。戒谨恐懼即是念，何分动静？ 无欲故静，是“静亦定，动亦定”的“定”字，主其本体也。 只是虽闻见而不流去，便是（过而不留）。 这听讲说时专敬，即是那静坐时心，功夫一贯，何须更起念头，人须在事上磨练做功夫，乃有益。若只好静，遇事便乱，终无长进。 篇篇说出骨髓，句句似鍼膏盲。 实实落落 稳当快乐 点铁成金 发尽精蕴 箴均指摘 良知在人，随你如何不能泯灭。 如云蔽日，日何尝失了 人若知这良知诀窍，随他多少邪思枉念，这里一觉，都自消融。 须委曲谦下，宽以居之 常快活便是功夫。 井井有味，便缱缮难屏 用功久，自有勇。 我何尝教尔离了簿书讼狱，玄空去讲学？ 言语圆转 泯息 饮食只是要养我身。 后世学者博闻多识，留滞胸中，皆伤食之病也。 溥博如天，渊泉如渊 窒塞 障礙窒塞 此如面前见天，是昭昭之天，四外见天，也只是昭昭之天。只为许多房子墙壁遮蔽，便不见天之全体。 灌溉之功皆是随其分限所及。若些小萌芽，有一桶水在，尽要倾上，便浸坏他了。 圣人无所不知，只是知个天理；无所不能，只是能个天理。 圣人须是本体明了。 冰炭相反 度数 《中庸》一书，大抵皆是说修道的事 扫荡胸中思虑，空空静静 知得动静合一 有所忿懥，便不得其正也。 物来顺应，不要着一分意思，便心体廓然大公，得其本体之正。 先生尝说：“佛氏不著相，其实著了相。吾儒著相，其实不著相。” 既去恶念，便是善念。 黑窣窣 衰迈 择地鸠材 如奔流浊水，缠贮在缸里，初然虽定，也只是昏浊的。 如诵诗读书弹琴习射之类，皆所以调习此心。 虽做举业，不为心思。 资质庸下 屏弃 矫强 其实只是无志。 读书作文安能累人？人自累于得失耳。 信口说，任意行，皆说此是依我心性出来。 舜能化得象的傲，其机括只是不见象的不是。若舜只要正他的奸恶，就见得象的不是矣。 浅近粗疏 露才扬已 一了百当 琢磨 当因其病而药之可也；不可便怀鄙薄之心，非君子与人为善之心矣。 卜筮者，不过求决狐疑。 无执着，且如受人馈送，也有今日当受的，他日不当受的；也有今日不当受的，他日当受的。你若执着了今日当受的，便一切受去，执着了今日不当受的，便一切不受去，便是适莫，便不是良知的本体，如何唤得做义？ 施教不可躐等 明得自家本体 心性活泼泼的 浮云掩日，如何损的日的光明？若自己是个象恭色荘，不坚不介的，纵然没一个人说他，他的恶匿终须一日发露。 孟子说：“有求全之毁，有不虞之誉。” 细缚苦楚 宽洪包含气象 悚汗 圣人教人，不是个束缚他通做一般；只如狂者便从狂处成就他，狷者便从狷处成就他。 自不觉手舞足蹈，不知天地间更有何乐可代。 玄解妙觉 静处体悟 事上磨练 庶物露生 貌象形色 夜来天地混沌，形色懼泯 吾儒养心，未尝离却事物，只顺其天则自然，就是功夫。释氏却要尽绝事物，把心看做幻相，渐入虚寂去了。 与愚夫愚妇同的，是谓同德。与愚夫愚妇异的，是谓异端。 只要此心不动，便是把捉此心，将他生生不息之根反阻挠了。 自是养得充满，并无馁歉，自是纵横自在，活泼泼地，此便是浩然之气。 执定看了，便有个无善无不善的性在内。 与人原只一体。故五谷禽兽之类，皆可以养人，药石之类，皆可以療疾；只为同此一气，故能相能耳。 惟是道理，自有厚薄 心又忍得。这是道理合该如此。 条理 声利嗜好 未融释处 见得破，透得过 只在语言上转说转糊涂 实理之妙用流行就是神。 圣人不贵前知。祸福之来，虽圣人有所不免。圣人只是知几（机），遇变而通耳。 日未尝有心照物，而自无物不照 耳原是聪，目原是明，心思原是睿智。 远虑不是茫茫荡荡去思虑，只是要存这个天理。天理在人心，亘古亘今，无有终始 良知愈思愈精明，若不精思，漫然随事应去，良知便粗了。 只是已私未忘，全得仁体，则天下皆归于吾。 力而不巧，亦是徒力。 和，只到柳下惠而极；清，只到得伯夷而极；任，只到得伊尹而极。 圣人之知，如青天之日；贤人如浮云天日，愚人如阴霾天日；虽有昏明不同，其能辨黑白则一。虽昏黑夜里，亦影影见得黑白，就是日之余光未尽处。 喜怒哀懼爱恶欲，谓之七情。 一隙通明 不可以云能蔽日，教天不要生云。七情顺其自然之流行，皆是良知之用，不可分别善恶，但不可有所着；七情有着，俱谓之欲。 精精明明 浅深难易 此心安处，即是乐也。 圣人何能拘得死格？ 常自以为大不孝，所以能孝。常自以为大慈，所以不能慈。 若要指摘他是非，反去激他恶性。 功夫只在自己，不去责人。 若非自家经过，如何得他许多苦心处？ 反朴还淳 制管候气 元声只在你心上求。 古人为治，先养得人心和平，然后作乐。 你的心气和平，听者自然悦怿兴起。只此便是元声之始。 和声便是制律的本。 我的中和，原与天地之气相应；候天地之气，协凤凰之音，不过去验我的气果和否。 人有过，多于过上用功，就是补甑，其流必归于文过。 其心常役役不宁，只缘此心忙惯了，所以收攝不住。 这病痛只是个好高不能忘已尔。 譬如钟声，未扣不可谓无，既扣不可谓有。 执定一边，便不是了。 蔽泥 慨怅不已 江涛烟柳 明瑩无滞 夜气清明时，无视无听，无思无作，淡然平怀，就是羲皇世界。平旦时，神清气朗，雍雍穆穆，就是尧舜世界。日中以前，礼仪交会，气象秩然，就是三代世界。日中以后，神气渐昏，往来离扰，就是春秋战国世界。 你们拿一个圣人去与人讲学，人见圣人来，都怕走了，如何讲得行。须做得个愚夫愚妇，方可与人讲学。 问：“先生譬如泰山在前，有不知仰者，须是无目人。”先生曰：“泰山不如平地大，平地有何可见？” 无善无恶是心之体，有善有恶是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为恶是格物。 功夫熟后，渣滓去得尽时，本体亦明尽了。 朋友踪迹寥落 孚信渐博 其实意思即学也。学有所疑，便须思之。 纵格得草木来，如何反来诚得自家意？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心者身之主宰 遂相与叹圣贤是做不得的，无他大力量去格物了。及在夷中三年，颇见得此意思乃知天下之物本无可格者。 尽精微即所以致广大也。道中庸即所以极高明也。 细微曲折 扫除荡涤 留积 适然来遇 自然顺而应之 寂然不动 感而遂通 鸢飞鱼躍 天地间活泼泼的，无非此理，便是吾良知的流行不息。 一棒一条痕，一掴一掌血 可知充天塞地中间，只有这个灵明，人只为形体自间隔了。我的灵明，便是天地鬼神的主宰。 天地的鬼神万物离却我的灵明，便没有天地鬼神万物了。 真圆凿方枘（rui） 人生大病，只是一傲字。（和曾公同感，牛！） 此人心本是天然之理 无纤介染着 问难愈多，是精微愈显。 躬修默悟 辨析 缺漏无归 坦如大路 搜剔斑瑕 依违往返，且信且疑 沛然若决江河而放诸海内。 宽心玩味 促迫 忘已逐物 贪外虚内 为学直是先要立本 若使道可以多闻博观而得，则世之知道者为不少矣。 心要在腔子里 人互相排斥，此由各徇所见之偏 操存舍亡 寻流逐末 躁妄 细思 随寓而安 心悦之而不能自己者 飞扬燥扰 治心养气 临界事迟回 怅恨 亲切要妙 为学之要，只在着实操存 切忌轻自表襮，引惹外人辩论 怛然震悚 意欲萌处 画脂镂冰 深耻 一生勤苦 学问根本在日用间。 浙中后来事体，大段支离乖僻，恐不止似正似邪而已，极令人难说，只得惶恐。 记诵词章为俗学也 圣学大明于宋代 一日之内子而亥，一月之内朔而晦，一岁之内春而冬，常见吾德性之昭昭，如天之运转。 文录一 一齐众楚，最易摇夺。自非豪杰，鲜有卓然不变者。 砥砺夹持 刊落声华 循循为之 随在有得 因实德未成而先揭标榜，以来世俗之谤 平日为事物纷拏 君子之道暗然而日章。 为名与为利，虽清浊不同，然其利心则一 谦受益 不求异于人，而求同于理。 举业不患妨功，惟患夺志。 所谓知得洒扫应对，便是精义入神也。 政事虽剧，亦皆学问之地 先儒所谓志道恳切，固是诚意，然争迫求之，则反为私已。 日用间何莫非天理流行 以造诣未熟，言之未瑩 自不消磨刮 如斑垢驳杂之镜，须痛加刮磨一番，尽去其驳蚀，然后纤尘即见，绕拂便去，亦自不消费力 至于堆积于驳蚀之上，终弗之能见也。 凡人情好易而恶难。 聪明超特 深潜缜密 迟速 后生美质 晦养厚积 花之千叶者无实 孟子：“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 心体本自弘毅，不弘者蔽之也，不毅者累之也。 弘非有所扩而大之也。 未加诸我者，我所不欲也，无加诸人。 勇为仁之资。 宗族亲友相牵绊 益众且坚 胜绝处 歉然 山水清远 脱然洗涤 适彼中多旱，山田尽龟裂 习气已深，虽有美质，亦消化渐尽。 砥砺切磋 音问 衰飒可悯 规切 懇恻 山间況（同况）味，悬企之极 道途邈绝，草亭席虚 以希俗取容 信道之笃而执德之弘 此心直可质诸鬼神 寻亦痛自悔责 冰消雾释 私窃叹悯 嫌隙 笃实光辉 高明光大 幸吾党间隙，鼓弄交构，增饰其间 实是故人情厚，不忍以此相疑耳。 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已 虽私欲之萌，真是洪炉点雪 狠戾险嫉 沦落淹埋 礼恭而意笃 活水有源，池水无源；有源者由已，无源者从物。故凡不息者有源。 既感且愧 遭时磨砺 动多牵滞 士风日偷 仕途如烂泥坑，勿入其中，鲜易復出。 金之大冶，经烈焰，受钳捶，当此之时，为金者甚苦；然自他人视之，方喜金之益精炼，而惟恐火力捶煅之不至。既其出冶，金亦自喜其挫折煅炼之有成矣。其平日亦每有傲视行辈、轻忽世故之心。 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患难，行乎患难；故无人而不自得。后之君子，亦当素其位而学，不愿乎其外。 天下事虽万变，吾所以应之不出乎喜怒哀乐四者。 区区在外之荣辱得丧，又足掛之齿牙间哉？ 夫既自以为是，则非求益之心矣。 人生聚散无常，纯甫（一个人）之自是，盖其心尚有所惑而然。 善即吾之性，无形体可指。 盖未察夫圣门之实学，而尚狃于后世之训诂，以为事事物物，各有至善，必须从事事物物求个至善。 因所指而异其名，实皆吾之心也。心外无物，心外无事，心外无理，心外无义，心外无善。 昏昧杂扰 毫厘之差，千里之谬 琐屑支离 採摘汲引 积本求原 进退绰然 成德达材 背弃 趋向同而论学或异 圣贤处末世，待人应物，有时而委曲，其道未尝不直也（入流从善）。 圣贤亦因材成就 患难忧苦，莫非实学 飘风浮霭 温然纯粹 歆叹雅意 歆慕 势穷理极 有志者事竟成 故朋友之间，有志者甚可喜；然志之难立而易坠也，则亦深可懼也。 自古有志之士，未有不求助于师友。 期异时相遇 匆匆而别，别又复以为恨。 自古有志之士，未有不求助于师友 事之无害于义者，从俗可也。 袒裼裸裎 烦渎 深用喜慰 把捉摸擬 空谷之足音 变化气质为学 临笔惘然，如有所失；言不尽意，惟心亮。 志于道德者，功名不足以累其心；志于功名者，富贵不足以累其心。 仁人者，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 然虽扰扰中，意念所在。 养病之举，恐已暂停，此亦顺亲之心，未为不是。不得以此日荣于怀，无益于事，徒使为善之念不专。何处非道，何处非学，岂必山林中耶？ 既承不鄙，何敢不竭。 失之支离而卒无所得 鄙人之见，自谓于此颇有发明。而闻者往往诋以为异， 任道之勇、执德之坚 超躍奋迅 如人在大海波涛中，且须援之登岸，然后可授之衣而与之食；若以衣食投之波涛中，是适重其溺。 宽心平气 勤勤问学 极多掣肘 剪除鼠窃 敏而好学 未免务外欲速之病 虽钱禾兵甲，搬柴运水，何往而非实学，何事而非无在理？ “一切屏绝”之说，是犹泥于旧习。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人在仕途，如马行淖田，纵复驰逸，足起足陷，其在驽下，坐见沦没耳。 为野夫异日山中得良伴喜也。入仕之始，意况未免摇动。如絮在风中，若非粘泥贴网，巩自张主未得。 自古未有事权不一而能有成者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浣慰 务外好高 足慰远怀 怡怡切切 意望 求禄仕而不工举业，却是不尽人事而徒责天命，无是理矣。 立志坚定，随事尽道 美质难得而易坏，至道难闻而易失，盛年难遇而易过，习俗难革而易流。 源泉混混，不舍昼夜，盈科而后进，放乎四海，有本者如是。 有有志而无成者矣，未有无志而能有成者也。 经一蹶者长一智 须从第一义上着力，一真一切真。 斩绝根株 多感 尽意吐露 驽骀之质 皂极 正恐后人之罪今，亦犹今之罪昔耳。 天下事不能尽如人意。 大抵心病愈则身病亦自易去。 喜慰无尽 悔悟奋发 兢兢业业 习染深痼 克治欠勇 本心之明，皎如白日，无有有过而不自知者，但患不能改耳。 人孰无过，改之为贵。 古之圣贤时时自见已过而改之，是以能无过，非其心果与人异也。 人方少时，精神意气既足鼓舞，而身家之累尚未切心，故用力颇易。 至于四十五十，即如下山之日，渐以微灭，不复可挽矣。 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欣愿 党同伐异 超卓 盗势方张 旷寂之野 贫汉作事大难，富人岂知之 喜躍何可言 百虑殊途，同归一致 由之途闻有迂直，知其异日之归终同耳。 昆仑之源，有时而伏流，终必达于海也。 一一世事，如狂风骤雨中落叶，悠忽之间，宁复可定所耶！ 悠悠尘世 音部阔疎 天资笃厚 洒然如热者之濯清风 且易使人溺情于文辞，崇浮气而长胜心。求其说之无病，而不知共心病之已多矣。 不日进者必日退。譬之草木，生意日滋，则日益畅茂。 君子之学，非有同志之友日相规切，则亦易以悠悠度日，而无有乎激励警发之益。 德之不修，学之不讲，是吾忧也。 圣贤之道，坦若大路 忽近求远，舍易图难 空谷足音，见似人者喜矣。 正如淘金于沙，非不知沙之汰而去者且十九，然亦未能即舍沙而别以淘金为也。 孔子：“与其进也，不与其退也，唯何甚。” 孟子：“君子之设科也，来者不拒，往者不追。” 文录二 虽不相面，彭慰殊深。 愈当沛然 束装北上 徐徐而来 以怠慌自懼 忠信笃厚 临纸怅然 喜幸何极 简易直截 简古 极切驰想 大抵此学之不明，皆由吾人入耳出口，未尝诚诸其身。 惠教 酬酢万变 独见新得 言语直冒 议擬仿象 志道之笃，趋向之正。 惟学而别求静要，故感物而懼其易动；感物而懼其易动，是故处事而多悔也。 故求静之心即动也，恶动之心非静也。 有心之私皆欲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如地之下而无所不承也，如海之虚无所不纳也。 譬之草木，其同者，生意也；其花实之疏密，枝叶之高下，亦欲尽比而同之，吾恐化工不如是之雕刻也。 愿吾兄以所见者实体诸身，必将有疑；果无疑，必将有得；果无得，又心有见。 致知二字，乃是孔门正法眼藏。 触之而碎，迎之而解。 亦容有直情过当者，却恐后学未易承当得起。 学贵乎自得也。 印证之资 惑乱聪明 道谊之爱 无辩止谤 诋毁斥逐 养德养身，只是一事 昔人谓：“三折肱为良医。” 名浮于实，行不掩言 诸君病于相信相爱之过，好而不知其恶。 又安知今日相诋之力，不为异时相信之深者乎！ 不觉叨叨至此。无言伦次，幸亮其心也！ 学患不知要 患无笃切之志 循循日进 昏昧放逸 好乐忿懥 人事纷沓 冻笔潦草无次 自将涣然冰释 问：敬畏为有心，如何可以无心？而出于自然，不疑其所行？答：凡此皆吾所谓欲速助长之为病也。夫君子之所谓敬畏者，非有所恐惧忧患之谓也，乃戒慎不睹，恐惧不闻之谓耳。君子之所谓洒落者，非旷荡放逸，纵情肆意之谓也，乃其心体不累于欲，无入而不自得之谓耳。 和融莹彻，充塞流行。 夫良医之治医，随其疾之虚实、强弱、寒热、内外，而斟酌加减。调理补泄之要，在去病而已。 大抵治病虽无一定之方，而以去病为主则是一定之法。 哀感 惨割 奋发砥砺 澌尽灯灭 警发 实学 死者已矣，生者益孑立寡助。 才质之美 心亮 才识之迈 向道恳切 不鄙之盛 为时议所摇，近名所动。 屡承书惠，兼示述作。 君子学以为己。 切深惭悚 骏逸之气 驰骤奔放 任重致远 葛藤缠绕 孔子：“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 徐徐图之 恳恳之诚 涵泳 纤毫 和畅之气 亭亭当当，灵灵明明，触而应，感而通，无所不照，无所不觉，无所不达，千圣同途，万贤合辙。 訢合和畅而生万物 故人之生理，本自和畅，本无不乐。鸢飞鱼躍，鸟鸣兽舞，草木欣欣向荣，皆同此乐。 悦则乐之萌矣。 朋来则学成 其工夫只是时习 樊迟问仁，子曰：“爱人。” 精微奥蕴 歆羡希觊 警发良多 强刚笃实 宏大其量 诗云：“有女如云。” 量力有渐，志大心劳，力小任重，恐终败事。 眼前路径须放开阔，才好容人来往，若太拘窄，恐自己亦无展足之地矣。 卓尔有见 索隐行怪 远承问惠 无往非学 毁誉得丧 平直守分 诐淫邪遁 秉彝 懿德 谦虚简明 轻傲 喜而不寐 文录三 大本达道 兜绊羁縻 见小欲速 涉历弥久 老师宿儒 惟简切明白而使人易行之为贵耳。 拘泥于古 纷冗忧病 教札 透彻 流毒扇祸 古者庙门皆南向，主皆东向。 子，孙，曾孙，玄孙，来孙。 人心陷溺，祸乱相寻。 如木之有根，畅茂条达。 返朴还淳 没溺词章 雕镂文字 洗剔创艾 昏惰 然其毫厘之差，而乃至千里之谬 譬犹舟之得舵，虽惊风巨浪颠沛不无，尚犹得免于倾覆者也。 大抵多由胜心为患，不能取善相下。 因事感触，轧漫及之。 毁誉荣辱之来 闻誉而喜，闻毁而戚，则将惶惶于外。 昔楚人有宿于其友之家者，其仆窃友之履以归，楚人不知也。适使其仆市履于肆，仆私其直而以窃履进，楚人不知也。他日，友人来过，见其履在楚人之足，大骇曰：“吾固疑之，果然窃吾履。”遂与之绝。逾年而事暴，友人踵楚人之门，而悔谢曰：“吾不能知子，而缪以疑子，吾之罪也。请为友如初。” 言之屡屡 真切笃实 明觉精察 补偏救弊 直截分明 知而不能真切笃实，便是妄想。 党同伐异，私心浮气 相沿得来 康强 高抗通脱 去彼取此 圆融洞澈 读之恍然如接颜色 捐富贵，轻利害，弃爵禄。 投情于诗酒山水技艺之乐 情随事移，则忧愁悲苦随之而作。 本自聪明睿知，本自宽裕温柔，本自发强刚毅，本自斋荘中正文理密察，本自溥博渊泉时出之，本无富贵之可慕，本无贫贱之可忧，本无得丧之可欣戚，爱憎之可取舍。 慕富贵，忧贫贱，欣戚得丧，爱憎取舍 值若本飘风浮霭之往来变化于太虚。 忠信沉毅之质，明达英伟之器。 一齐众楚 书惠远及 喜幸殊极 披豁吐露 穷居独处 比拟牵涉之累 凡看经书，要在致吾之良知，取其有益于学而已。 率性而行则性，谓之道。 志意恳切，喜慰无尽 根本盛而枝叶茂 草木之花，千叶者无实，其花繁者，其实鲜矣。 致良知者，是培其根本之生意而达之枝叶者也。 譬之适京都者，始在偏州僻壤，未免经历于傍溪曲径之中，苟志往不懈，未有不达于通达大路者也。 人在仕途，比之退处山林时，其工夫之难十倍。 潜移默夺 规切 平心易气 洒脱精一 切劘 凡人言语正到快意时，便截然能忍默得；意气正到发扬时，便翕然能收敛得；愤怒嗜欲正到腾沸时，便廓然能消化得；此非天下之大勇者不能也。（要练习！！） 知耻近乎勇 古之所谓大臣者，更不称他有甚知谋才略，只是一个断断无他技，休休如有容而已。 病痛未能除得，何以能疗得天下之病！ 旧闻旧习障蔽缠绕 曷若三年耕则余一年之食，数年耕可咱而富矣。 阴晴晦明千态万状，而白日之光未尝增减变动。 既入省城，人事纷沓 沿途甚怏怏 患难困苦之余，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者，宜必日有所进。 皆缘见得良知未真，又将致字看太易了。 明切 火燃泉达 到融化时，并其所疑亦皆释然沛然。 凡工夫只是要简易真切。愈真切，愈简易；愈简易，愈真切。 想益日异而月不同。 父子兄弟之间，情既迫切，责善反难。文录四 “六经”分裂于训诂 有志之士思起而兴之 夫一人为之，二人从而翼之 就云霞，依泉石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必先违其所乐而投之于其所不欲，所以衡心拂虑而增其所不能。 志轮而轮焉，志裘而裘焉，志巫医而巫医焉，志其事而弗成者，吾未之见也。 志定矣，而后学可得而论。 志立而学半 学贵尊。学贵精。学贵正。 食忘味，寝忘寐，目无改观，耳无改听。 字字而求焉，句句而鸠焉 精明则矣，明则诚矣。 才，人皆以为美矣；学，人皆以为博矣。 释经正史 析理益精 章绘句琢 难明而易惑 整容色，修辞气，言必信，动必果，谈说仁义，以为行也；可以为学乎？ 去是三者而恬然其心，专一其气。 古之君子惟有所不知也，而后能知之；后之君子惟无所不知，是以容有不知也。夫道有本而学有要。 言益详，道益晦； 有若老氏之清净自守、释氏之究心性命者 圣人之学，以无我为本，而勇以成之。 因人而施之，教也。 其心本无昧也，而欲为之蔽，习为之害。故去蔽与害而明复。 心犹水也，污入之而流浊。 垢积之而光昧 舍舟从陆，捐仆贷粮 益之是为二也，二则伪，故诚不可益。 其气扬扬然若浮云，其言滔滔然若流波，今而日默默尔，日慊慊尔，日雍雍尔，日休休尔； 趋权门者日进于势，游市肆者日进于利。 如上滩之舟，屡失屡下，力挽而不能前，以为日退也。 说而异之，意其或有见也，就而问之。 如是往复数月，求之既无所获，去之又弗能也。 君子之于学也，犹农夫之于田也，既善其嘉种矣，又深耕易耨，去其蝥莠，时其灌溉，早作而夜思，皇皇惟嘉种之是忧也，而后可望于有秋。 春种而秋成，时也。 于儒释，求其是者而学焉可矣。 口之于甘苦焉，与易牙同；目之于妍媸也，与离娄同；心之于是非也，与圣人同。其有昧焉者，其心之于道，不能如口之于味、目之于色之诚切也，然后私得而蔽之。 高之而虚无，卑之而支离。 言吾心之忠信，行吾心之笃敬；懲心忿，窒心欲，迁心善，改心过。 居夷处困 图拓而新之 吾将北面夫子 挟胜心以附已见。 圣人之道若大路，虽有跛蹩，行而不已，未有不至。 艰深恍惚，溺于支离，骛于虚高 孟子：“徐行后长者谓之弟，疾行先长者谓之不弟。” 赴汤火，蹈荆棘 粲然而条理也谓之礼。 非方园无以见规矩之所出。 尚恨吾生之晚 博施济众为仁 孟子：“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弗思耳矣。” 王道息而伯术行。 世儒之支离，外索于刑名器数之末。 佛、老之空虚，遗弃其人伦事物之常，以求明其所谓吾心者。 无极而太极 夫禅之说，弃人伦，遗物理，而要其归极，不可以为天下国家。 夫是非同异，每起于人持胜心 入口而知之矣。 内志正，外体直。 古者射以观德 是故懆于其心者其动妄，荡于其心者其视浮；歉于其心者其气馁；忽于其心者其貌惰；傲于其心者其色矜。 是故心端则体正，心敬则容肃；心平则气舒；心专则视审；心通故时而理；心纯故让而恪；心宏故胜而不张，负而不弛；七者备而君子之德成。 君子之学，求以变化其气质焉尔。 其始皆起于不能屈下，而客气之为患耳。 欣然乐而记归也。 投网罟而入樊笼乎？ 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将心劳日拙而忧苦终身，是之谓物之役。 政在亲民。 推而至于鸟兽草木也，而皆有以亲之，无非求尽吾心焉以自明其明德也。 人惟不知至善之在吾心 缉理 明伦 物欲蔽之 饱暖逸乐 识高而气豪 名区胜地，往往复有书院之设。 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詠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著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辩焉，则谓之春秋。 “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不知“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艺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 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匿矣。 圣人之学不出乎尽心。 气浮则多言，志轻则多言。气浮者耀于外，志轻者放其中。 夫默有四伪：疑而不知问，蔽而不知辩，冥然以自罔，谓之默之愚；以不言舔人者，谓之默之狡；虑人之观其长短也，掩覆以为默，谓之默之诬。 渊毒阱狠 暗然而日章 培擁灌溉 非以为默而默存焉。 故善默者莫如颜子。 天何言哉？四时行焉，万物生焉。 因循苟且，随俗习非。 师严，然后道尊；道尊，然后民知敬学。苟无尊崇笃信之心，则必有轻忽慢易之意。 是以求之于此，则其展卷之际，真如饥者之于食，求饱而已；病者之于药，求愈而已；暗者之于灯，求照而已；跛者之于杖，求行而已。 三十而立，立者，志立也。 夫志，气之帅也，人之命也，木之根也，水之源也。 精神心思凝聚融结 如烈火之燎毛，太阳一出，而魍魉潜消也。 理一而已，人欲则有万其殊 道不可言也，强为之言而益晦；道无可见也，妄为之见而益远。 谓天为无可见，则苍苍耳，昭昭耳，日月之代明，四时之错行，未尝无也。 神无方而道无体。 言饮者不可以为醉，见食者不可以为饱。子求其醉饱，则盖饮食之。 是故至微而显，至隐而见。 若抱赤子而履春冰，惟恐其或陷也；若捧万金之璧而临千仞之崖，惟恐其或坠也。 资之深则取之左右逢其原。 故先后之说，后儒支缪之见也。 文录五 始快然以释，油然以喜，冥然以契。 程先生云：”贤且学他是处，未须论他不是处。” 如管中窥天，少有所见，即自足自是，傲然居之不疑。 瑞凤祥麟 喫紧 断溪曲径 矫枉救偏 依阿隐忍 为己故必克己，克己则无己。 能见不贤而内自省，则躬自厚而薄责于人矣，此远怨之道也。 圣贤之学，坦如大路，但知所从入，苟循循而进，各随分量，皆有所至。 彼少得而自盈者，不知谦者也；少见而自炫者，不知默者也。 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觉其臭，则与之俱化。 知之非难，行之惟难。 理也者，心之条理也。 端庄静一 畅茂条达 日亲日近 唯有天下易生之物，一日暴之，十日寒之，未有能生者也。 傲则自高自是，不肯屈下人。 非但是外貌卑逊，须是中心恭敬。 周衰而王迹熄，民始有无恒产者。 巧文博词以饰诈，相规以伪，相轧以利，外冠裳而内禽兽。 别录一 奏疏一 主忧臣辱，孰敢爱其死 臣愚以为今之大患，在于为大臣者外托慎重老成之名，而内为固禄希宠之计；为左右者内挟交蟠蔽壅之资，而外肆招权纳贿之恶心。 习以成俗 衰耗颓塌 易辕发辙 韬略谋猷 人各有心 蓄材以备急，舍短以用长，简师以省费，屯田以足食，行法以振威，敷恩以激怒，捐小以全大，严守以乘弊。 臣惟将者，三军之所恃以动，得其人则克以胜，非其人则败以亡 今之武举仅可以得骑射搏击之士，而不足以收韬略统驭之才。 磨砻砥砺 日稽月考 无不深谙熟察于平日。 用人之仁，去其贪；用人之智，去其诈；用人之勇，去其怒。 其在平居无事，诚不可使处于人上。 使功不如使过 取用于国，因粮于敌 兵固有先声而后实者 兵贵精不贵多。 远输则百姓贫。 振疲散之卒，摧方强之虏 朝丧师于东陲，暮调守于西鄙。 仗势以夺功，无劳而冒赏，懈战士之心，兴边戎之怨。 宜以国恩，喻以虏仇，明以天伦，激以大义，悬赏以鼓其勇，暴恶以深其怒。 将欲取之，必固与之。 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盈满充溢 谢去 内耗外侵 隐恶扬善 胥悦 我食既足，我威既盛 ，我怒既深，我师既逸，我守既坚，我气既锐。 病根既植，当复萌芽。 叨位窃禄 宽恩曲成 骑射之能 游心之乐 息精养气 厌倦日生，悔悟日切 清心绝欲，求全性命，以出离生死。 慈悲普爱，济度群生，去其苦恼而跻之快乐。 不惮数万里之遥，不爱数万金之费，不惜数万生灵之困斃，不厌数年往返之迟久 夫佛者，夷狄之圣人；圣人者，中国之佛也。 嚣顽 蕴奥 西方之佛，以释迦为最；中国之圣人，以尧舜为最。 释迦住世说法四十余年，寿八十二而没，则其寿亦诚可谓高矣。 端拱无为，而天下各得其所。 神化无方而妙用无体 若谓彼中学佛之徒难传释迦之道，则吾中国之大，顾岂无人难传尧舜之道者乎？ 孔子云：“我欲仁，斯仁至矣。” 疾病多端，气体羸弱 惊惶感泣之余 因才器使 臣在少年，粗心浮气，狂诞自居 臣自幼失慈，鞠于祖母岑，今年九十有七 感恩惧罪 心有余而才不逮，足欲进而力不前 黽（min）勉 策应 既离巢穴，利在速战 凌堑绝谷，超躍如飞 蒙恩 胜败由人，兵贵善用。当此挫折，各官正宜协愤同奋，因败求胜，岂可辄自退阻，倚调狼兵，坐失机会？臣当日即自赣州起程，亲率…… 立功自赎，敢有支吾推调，定以军法论处。 朝廷威德，庙堂成算 由于招抚之太滥 盗贼之性虽皆凶顽，固亦未尝不畏诛讨。 夫盗贼之害，神怒人怨 强兵悍卒 望贼尘而先奔 兵素不练养，类皆脆弱骄惰。 驱市人而使战，收散亡之卒以抗强虏 未见敌而亡，不待战而北 凡兵之情，畏我则不畏敌，畏敌则不畏我。 赏不踰时，罚不后事。过时而赏，与无赏同；后事而罚，与不罚同。 从重参究，决不轻贷 任不专，权不重，赏罚不行 春深 深山茂林 阳从阴背，随抚随叛 溃肺决肠 日剪月削 十围五攻 人烟辏集 俯顺民情 忻然相聚 如昔人拔齿之喻，日渐动摇，齿投而儿不觉者也。 此特一时之计，未为久远之规。 政教既敷，盗贼自息 盗贼易生，上策莫如设县。 凿山採石，挑土筑城，砍伐树木，烧造砖瓦 此系设县安民、地方重事，各官务要计处周悉，经画审当，毋得苟且雷同，致贻后悔。 大兵之后继以重役，窃恐民或不堪。 臣随遣人私视其地 冀望 不令而速 遣孽残党 抚其背而扼其喉 居民受其高价之苦，客商阻塞买卖之源。 夏骤雨泛涨 射利肥已 瞒官射利别录二 奏疏二 奈犬羊之性，变诈不同，豺狼之心，贪噬无厌 若非三省合兵，大彰天讨，恶孽终不殄除。 此出彼藏 犹预不决 阃外兵权，贵在专委；片伐事宜，切忌遥制。 恶贯已盈，神怒人怨 疮痍甫起 联络盘据 大展才猷 江西之兵，最为怯懦，望贼而溃，乃其素习。 严以军法处治，庶几人心齐一，事功可成。 违抗推托 掩贼不备 1密召，2密行，3昼伏夜行，4以军法从事，5密屯贼巢，6获真正贼徒，不许滥加良善。 巢穴已空，无可棲身，积聚已焚，无可仰给 素不练养，见贼而奔，则其常态。 兵无定势，谋贵从时 种类之分、界限之隔，利则争趋，患不相顾，乃其性习。 为申明赏罚以励人心事 东追则西竄，南捕则北奔。 始知盗贼之日炽，由于招抚之太滥。招抚之太滥，由于兵力之不足；兵办之不足，由于赏罚之不明。 民惜名节，惟嗜贪污 奸弊百端 头绪既多，彼此得以容其奸隙。 毋或狃于此捷，遂生怠玩，至有他虞。 其方略议于该部，成算出于朝廷；用命存于诸将，戮力因于士卒。臣不过申严号令 死马且买之，千里马将至矣。 冥顽凶毒 妖狐酷鼠 间谍 惊溃失措 烟焰障天 坠岸填谷而死者 设阱埋签 休兵享士 冒雾速进 涉深涧，蹈业棘；过险绝，则掛绳崖树，鱼贯而上，猿臂而下 大雾、雨，咫尺不辨。 青壁万仞 连峰参天 深林绝谷 休兵养锐 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矣。 惊愕散乱 残党啸聚 隔水为阵以拒。 贼不能支，且战且却 控制三省诸瑶，断其往来之路。 虐焰炽盛，流毒之惨极 屡加招抚，适足以长其桀骜 此岂臣等能贤于昔人，是皆仰仗朝廷威德之被，庙堂处置得宜。 将士有用命之美，进止无掣肘之虞。 夫谋定于帷幄之中，而决胜于千里之外；命出于庙堂之上，而威行于百蛮之表。 年深日久，生长日蕃，羽翼渐多 人民欢欣鼓舞，如获更生 山水合抱，土地平坦，堪以设县别录三 奏疏三 臣以菲才，遭逢明盛，荷蒙陛下涤垢掩瑕，曲成器使。 志欲前而力不逮，功未就而病已先。 扶病从事 月深日亟 再下提督之命，惟恐付讬不效，以辜陛下听纳之明。 已逃其难而遣人以艰，非义也。 潮热咳嗽，疮疽肿，手足麻痹，已成废人。 绵弱之才，不堪任得，福薄之人，难与成功。 人烟数家孤处河边 推诚厚抚 兵无常势 桀骜难制 破胆夺气 挈家 内严警御之备，以防其衅；外示宽假之形，以安其心。 若要伸，先用屈。 然功非其才，福已踰分，遂沾痿痹之疾，既成废弃之人。 流贼又复聚，祸根又萌 山水环抱，土地坦平，人烟辏集，千有余家。 山林阻隔，地里辽远，人迹既稀，奸宄多萃。 以移易风俗 深山穷谷 变盗贼之区为冠裳之地 开建县治，置立屯所，必须分割都图，创起关隘 将来之事，断未可知。 简员以省费，均地以平徭，移巡司以据险要，宽赋役以苏穷民。 必先诱其腹心以为我用，然后以次剪其羽翼。 藏踪缉探 兵耗财匮 以期久安事 延捱 动众劳民 若不速加攻治，必至溃肺决肠 穷究根本，辨析详明，言虽两端，意实有在。 声东击西，阳背阴袭 罪贯既盈，神怒人怨 臣闻命惊惶，莫知攸措，感极而懼，若坠冰渊。切念臣以章句腐儒，过蒙朝廷涤瑕掩垢，收录于摈弃之余；既又求长于短，拔之闲散之中，授以巡抚之寄。 不知其能至此，皆御马者驱策之力，不然，将数里而踣，或十数里而止矣。 县治公廨，儒学殿庑堂斋，布按分司及府馆、旌善、申明等亭。 砖瓦灰泥等匠工食，应该估计，不若包工论价，庶使工程易完。 衙门既已建立，必须城池保障 草创 百务鼎新 酌量时宜 截长补短 告祀社土 三县之民欢欣鼓舞，如获更生 整体民情，俱各顺当 必须熟知民情土俗之宜者以为县官 钱（计量单位）两钱厘丝忽微 粮食（计量单位）石斗升合勺抄 射利肥已 广盐行则商税集，广盐止则私贩兴，而弊滋于奸宄。 夫民已贫而敛不休，是驱之从盗也。 窃自念 功微赏重 才望素著 坚如金石，信如四时 贤劳懋著，偶有微疾，著善调理，以副委任。 累次剿贼成功 圣主之任官也，因才而器使 臣以狂愚，收录摈废，缪蒙推拔，授寄军旅。当时极知叨非其分，不敢冒膺，辞避未伸，而迫于公议，仓卒就道。既已抵任，则复黾勉从事，私计迂怯，终将愤败。遭际圣明，德威震赫，扶病策驽，仰遵成算，不意偶能集事。 人苦不自知耳。 惶惶旦暮 如以蒿支栋，据非其任，遂使殒身，徒以败事，亦何益矣。 驱驰贼垒，瘴毒侵陵，呕吐潮热，肌骨羸削。 悲苦积郁，神志耗眊，视听恍惚，隔宿之事，不复记忆。别录四 奏疏四 正德14年6月14日宁府称乱 地方无主，乞留暂回区划 痛心寒骨 弱劣多病 将倚何资 间不容发 图危宗社 定谋设策，收合涣散之心，作起忠义之气；相机乘间，务为蹑后之图，共成犄角之势，牵其举动，而使进不得前，捣其巢穴，而使退无所据。日望天兵之速至，庶解东南之倒悬。伏望皇上省愆咎已，命将出师。因难兴邦，未必非此。 进不避嫌，退不避罪，惟民是保 不避形迹之嫌 6月13日宁府生日，次日各官谢宴，16日新出城外迎取安福县举人刘养正，17日迎取致仕都御史李士宾。 在法固所当罪，据情亦有可悯。 阴谋不轨，已将十年……徒又六七万人……臣以百数疲弱之卒 布朝廷之深仕，暴宁王之罪恶。 臣乃大誓各军，申布朝廷之威，再暴宁王之恶，约诸将一鼓而附城，再鼓而登，三鼓而不克诛伍，四鼓而不克斩将。已誓，莫不切齿痛心，踊跃激愤。 四面骤集，皆震骇夺气 宫中眷属闻变，纵火自焚 然其所过，徒恃焚掠屠戮之惨，以威劫远近，未尝逢大敌。 先人有夺人之气，攻瑕则坚者瑕。 臣以九江不破则湖兵终不敢越九江以援我，南康不复则我兵亦不能踰南康以蹑贼 25日，并力盛气挑战 火燎其发，不敢退 殊死并进 夏税秋粮 迂疎薄劣 死有遗憾 仁覆曲成 连舟为方阵，尽出其金银以赏士 宁王烝淫奸暴，腥穢彰闻，贼杀善类，剥害细民，数其罪恶，世所未有。 蓄其不轨之谋已十有余年，而发之旬月，辄就擒灭。 疮痍之民须抚 意外之患当防 据法在所难容，原情亦非得已，宥之则失于轻，处斩似伤于重 宁王已擒，余党诛戮，地方幸已稍宁 天下事机，间不容发。 势虽由于迫协，事已涉于顺从。 加意赈恤，激以忠义，抚以宽仁 又系朝觐年分，无官可委更代，姑从权宜，暂行管事。 城池三面临水，地势四围险固，平时守备若严，临变必难骤破。 土瘠民稀 规利避害 虽无守土之责，俱有弃职之罪。别录五 奏疏五 鸟惊鱼散 古今同符 黜还田里 风帆蔽江 仅存残喘 狡健者逃窜山泽，群聚为盗；独遗其稍有家业与良善守死者十之二三 削贫以济贫，犹割挖肉以啖口，口未饱而身先死。 户部以国计为官，漕运以转输为任，今岁额之催，交兑之促，皆其职之使然。 臣等上不能会计征敛以足国用，下不能建谋设策以济民穷，徒痛哭流涕，一言小民疾苦之状，惟陛下速将臣等黜归田里，早易施行，以纾祸变。 财者民之心也，财散则民聚。民者邦之本也；本固则邦宁。 圣言犹在，昭如日星，国信不移，坚如金石。 事变抢攘之际 泽未下究，怨徒上归。况屋无主则毁，地不耕则荒。 易曰：“聚人曰财” 以地方之财，还地方之用 不能图于未形，臣之大罪一也。 莫不感激洪恩，沾被德泽 每一号痛，割裂错殒 内积悲病之郁，外遭窘局之苦 一切世事皆如梦寐。 臣素贪恋官爵，志在进取，亦非高洁独行，甘心寂寞者。徒以疾患缠体，哀苦切心，不得已而为此。 臣之痛苦，刻骨剜心，忧病缠结，与死为邻，已无足论。 号恸颠殒，苏而复绝。 人臣死君之难 今复候命不至，臣必冒死逃归。 随因圣驾南巡，各府州县官俱集省城听用 颠连困踣 号哭载途 喧腾求赈 睊睊胥谗 疲困已极 深山穷谷 激成祸变 放还田里 僻隘低洼 人马作践 指天画地，誓以不必食言 东牵西绊，莫知端绪 神输鬼运，有不能矣 背信而行，势已不顺 剜剥而取之 别夫离妇，弃子卖女，有耳者不忍闻，有目者不忍睹也。 身膏草野，以贻朝廷之忧 如居颠屋之下，东撑则西颓，前支则后圯，强颜陵诟之辱 捶骨剥脂之痛而浚其血，闭目于析骸食子之惨而责其逋。 每遇淋雨，潢潦浸灌 朽烂 远近播闻 跟蹑贼踪 星夜前去 壮健惯战 取之于官则官库空竭，敛之于民则民穷财尽 仍行该府县将逆贼XXX等妻男财产估变，价银修筑县城，尤为重要。 若使兵刃一加，未免玉石未辨 竭忠尽力，慎重勇果 疥癣之搔爬 卧病待罪之余，仅存喘息，幸赖诸臣，苟免咎愆 权奸当事，谗嫉交兴 革故鼎新，新贤任旧 阳德兴而公道显 骤获申雪者 悲惨离隔之怀，以尽菽水欢欣之乐 然不以之明请于朝而私窃行之，是欺君也；懼稽延之戮。 普恩赏以彰国典事 卑鄙浅劣 功微赏重 厌乱思治 催锋陷阵 遮邀伏击 赞画谋议 监录经纪 颠沛抢攘 会官集议 殷优 无其实而冒其名，忧祸败之将及也。 宁藩不轨之谋，十数年矣，持满应机而发，不旬月而败，此非人力所及也。 朝廷固已阴觉其谋，故改臣以提督之任，假臣以便宜之权。 当时帷幄谋议之臣，则有若大学士杨廷和等，该部调度之臣，则有若尚书王琼等，是皆有先事御备之谋。 虽其平日人品，或有清浊高下，然就兹一事而言， 冀元亨竟死犾中，以忠受祸，为贼报仇。抱冤含恨 殃莫大于叨天之功，罪莫甚于掩人之善，恶莫深于袭下之能，辱莫重于忘已之耻。 臣闻命惊惶，窃懼功微赏重，祸败将及。 臣以一身掠众美而独承之 延劲而待 割痛忍哀 气势张皇 积岁凌动 天实阴夺其魄而摧败之速 涂肝脑而膏髓骨，皆其职分所当。 含哀冒死，战慄惶懼，恳切祈祷之至 别录六 奏疏六 身罹谗构，危疑汹汹，不保朝夕。 天开日朗 褒扬洗滌 瞻戴恋慕 集谋决策 朽才病质 锡以银币，犒以羊酒 服满之后，又连年病卧，喘息奄奄，苟避形迹 顾乃病卧呻吟，徒北望感泣 潮热痰嗽，日甚月深，每一发咳，必至顿绝，久始渐苏。乃者谢恩之行 起于土官仇杀，比之寇贼之攻劫郡县，荼毒生灵者，势尚差缓。 皆偶会机宜，幸而成事 夫军旅之任，在号令严一，赏罚信果而已。 降其委任，重其威仪，略其小过，假以岁月 夫朝廷用人，不贵其有过人之才，而贵其有事君之忠。苟无事君之忠，而徒有过人之才，则其所谓才者，仅足以济其一已之功利，全躯保妻子而已耳。 可量置闲散之地 识敏才高 悴心憔思 计出万全 息兵罢饷 生灵草命 是乃投之无所往，而示之以必不活 以休养疮痍之民，以绝觊觎之奸，以弥不测之变 天子于天下之民物，如天覆地载 但知徼功于目前，而不知投坚于日后。此人臣喜事者之利，非国家之福。 迂疏多病之躯，缪承总制四省军务之命。……今又加巡抚之责，岂其所能堪乎。况两广地方，比于他处，尤繁且难，蛮夷瑶、僮之巢穴，处处而是，攻劫抢掳之警报，日日而有 郡县之凋敝日甚，小民之困苦益深。 非得才力精强者，重其事权，渐其官阶，而久其职任 质性勇果 才能素高 土俗民情 开图立里 穷迫逐捕 轻信寡谋 以孤众望 颠风巨浪 覆溺之患 汹汹在目 相欺相诱 连年兵疲 感恩怀德 惊扰劫掠 因其土俗 勋蹟久著，才望素高 以体国为心，闻命就道，竭忠尽力，大展谋猷。 既以兵克，必以兵守 及时耕种，不废农作，虽在困穷之际，然皆获顾其家室，亦各渐有回生之望。 盗贼有所惮而不敢肆 士民释兔死狐悲之憾，士官无唇亡齿寒之危 各保其境土而人自为守 商旅通行，农安其业 下之人幸有数级之获，以要将来之实，上之人幸成一时之捷，以盖日前之愆 凶残酷晓，慢上虐下 破家失业 片瓦尺橼 抚恤绥柔 劳民动众 识达行坚 但尔A、B二人拥众负险，虽由畏死，然此一方为尔之故，骚扰二年有余，至上烦九重之虑，下疲三省之民，若不略示责罚，亦何以舒泄军民之愤。于是XXX、XX于军门，各杖一百，众皆合辞扣首，为之请命，乃解其缚，论以：“今日宥尔一死者，是朝廷天地好生之仁，杖尔一百者，乃我等人臣执法之义。 沿途询诸商贾行旅，访诸士夫军民 从夷俗，仍立土官 人生其间，刚柔缓急之异禀 是以顺其情不违其俗。 可抚则抚，当剿则剿 流官设而夷民服。 固平平荡荡，无偏无党 嫌疑避忌 长奔直竄 无微不烛 宽衍平旷 改创修理 分土目以散其党，设流官以制其劳 盖含洪坦易以顺其俗，而委曲调停以制其乱 私恩久结于人心。 贤愚老少 悲怆怀思 吞弱暴寡 势并力众 骄瓷易生 职事传授子孙，代代相继承袭。 地形平坦，堪以居民 用其强立有能者于折冲捍御之所，而存其幼弱未立于安守宗祀之区。 控御节制 朋奸济虐 定乱息争 讲肄游息 随事开引 以土俗自治 效有勤劳，则授以冠带 以新耳目而定人心 使终身其地（恒产恒心） 起于搜剔太甚 夫走狗逐兔，而捕鼠以狸，人之才器，各有所宜也。 但已屡有奔逃之辱，难以复临其下。然未有可去之罪，且宜改用于他所。 渐而民不知扰 别录七 奏疏七 悔罪改过 输情纳款 略无忌惮 朝不谋夕 老成宽厚 虽其诚伪未可逆料，然皆尚有畏惧之心。 数穷贯满，神怒人怨 伤心惨目，诚不忍见 荒村僻坞，不遗片瓦尺橼 风景淒戚，生意萧条 慈祥恺悌，识达行坚 养兵蓄锐以待 感慕圣化，悔罪求生。已蒙浩荡之仁，宥纳而抚全之 奋志忠节 学明气充 识达事机 才识通敏 攀木缘崖 任贤图治，得人实难 反覆边夷之地，非得忠实勇果能达坦易之才 不能以尺寸，而破坏则寻丈矣。 无过人之才，而亦无显著之恶。 驱入巢后大山潜伏，然访知本院住札南宁，寂无征剿消息，又不见调后集粮，而湖兵之归，又皆偃旗息鼓，略无警备，遂皆怠弛，不以为意。 奔竄 恃险 仰攻 且奔且战 长标毒弩 失险夺气 多方设策 暑毒日甚 忧悯困穷 悔罪效顺 掎角结聚 以除民害，以靖地方 惟以定乱安民为事，不以多获首级为功。 不得含糊两可。 慰险稔恶 利镖毒弩 寨壁天险 狠戾相承 岁无虚月 翕若雷霆，疾如风雨 竭忠报德 穷凶稔恶 兵耗财竭 凋敝困苦 丑劣迂疏 职有崇卑，功有大小 可以计破，难以力攻 酷虐万姓，流毒一方，自来片剿所不能克；果已贯盈罪极，神怒人怨 此等岂臣等知谋才略之所能及，皆是皇上除患救民之诚心，默赞于天地鬼神，而神武不杀之威，任人不疑之断，震懾远迩，感动上下；且庙廊诸臣咸能推诚举任，公同协赞，惟国是谋，与人为善。故臣等得以展布四体，无复顾虑，信其力之所能为，竭其心之所可尽，动无不宜，举无弗振。 已闻都御史之气擢，而忠义激发 分职供事之微劳 缪蒙不世之知遇 化为无事宁靖之地 剪灭荡平 势众力大 片田尺土 安居坐食 夕发旦至 以二千之众，而屯聚于一城，其气势亦已渐盛 脉络断，咽喉绝 而此真破车轮之轴，而诸辐自解，伐树木之本，而众干自枯。 崖险垒石为城 斩山绝壁 地险气恶 起顿昂伏 生息结聚 鼎峙而立 然顽石之上，不生嘉禾，而阴崖之下，必有狐鼠。 环抱涵蓄，水夹绕后山而出，合流于前，屈曲数十里 今府治既通江水，商货自集 有无相须，缓急相援，气势相倚 地日凋残，盗贼日起。 内迫于县民之奸，外苦于土夷之暴。 其地亦宽平深厚，江水萦回环匝，傍有一江来会，亦正于此合流。沿江民居千余家，竹树森翳，烟火相接 一县之地，犹四倍于一府也。 安民经国 正名慎始 闻命惶懼 判夷畏服 望阕谢恩 所以惩恶，所以劝善 给以告示，赐以鱼盐 恶党自孤，贼势自散 敷之以威信，而怀之以仁恩 召其顽梗而曲示训惩 如农夫之去稂莠而养嘉禾，渐次耕耨而耘锄之。 所谓谋成而敌自败，城完而寇自解，险高而敌自摧，威震而奸自伏。 世人田州，久结于人心 质貌厚重谨实 若再加详说，诚恐有渎圣听，故遂简略其词 明见万里，洞彻细微 情节脱落，事体欠明 臣等言虽或有所不敢尽，而心已无所不用其极，必求事出万全，永久无患，然后乃敢具奏。 开诚布恩，处置得宜 臣时卧病床褥，已余一月，扶疾兴伏 此当事者议欲剿灭，故皆汹汹思乱 何能少效一筹，不过宣扬深仁 知谋才力 刻心镂骨 痛心惕骨 温旨眷覆 伏读感泣 祇受之余，战悚惶惑 蝼蚁葵藿之诚 以申其蝼蚁感激之诚，遂其葵藿倾戴之愿。既困疾病，复畏议谗，六年之间，瞻望太息，竟未敢一出门庭。 天高地厚之恩，上之所以施于其下者，如雨露之霑濡 才不胜任，病不任劳 如将倾之屋，半溺之舟，莫知所措。其惟恐付讬不效以孤陛下生成之德，以累大臣荐举之明，于是始益日夜危懼，而病亦愈甚。 去荆棘而行成坦途 百疗无施 粉身虀骨 是殆功过其事，名浮其实，福踰其分，所谓小人而有非望之获，必有意外之灾者也。 与旧医偕行，未及中途，而医者先以水土不服，辞疾归去。（哎） 稍多辄又呕吐 别录八 公移一 地连各境，事无统属 贪残畏缩误事者 风宪大臣，须廉正刚果 山溪峻险，林木茂深 东追则西竄，南捕则北奔 山谷险隘，林木茂深 兵力脆寡 以此例彼 魁杰异材 力能扛鼎 护防守截 以赢卒而当强寇，犹驱群羊而攻猛虎，必有所不敢矣。 倚人成事，是以机宜屡失 古之善用兵者，驱市人而使战 事豫则立，人存政举 骁勇绝群，胆力出众 教习之方，随材异技，器械之备，因地异宜，日遂操演，听候徽调。各官常加考校，以核其进止金鼓之节。 声东击西，举动由已；动机设伏，呼吸从心。 知所畏而格心 声罪之义克振，抚绥之仁可施。 酌量润色，务在尽善，期于可久。 爱民忧国之心既无不同，则拯溺求焚之图自不容缓 剪除盗贼，安养小民 才力短浅，知虑不及。 防奸革弊 作何生理 寄住暂宿 纵恶 潜形 父慈子孝，兄爱弟敬，夫和妇随，长惠幼顺 心要平恕，毋得轻意忿争，事要含忍，毋得辄兴词讼，见善互相劝勉，有恶互相懲戒，务兴礼让之风，以成敦厚之俗。 如或隐蔽，事发，十家同罪 今御外之策，必以治内为先。 军民之家，多有规图小利，寄住来历不明之人，同为狡伪欺窃之事。 面目生疏之人，踪迹可疑之事 或有隐匿，十家连罪 严加督察 著实施行 协谋并进 益军匮财 畏避退缩 夫和妇从，长惠幼顺，勤俭以守家业，谦和以处乡里，必要平恕，毋怀险谲，事贵含忍，毋轻斗争。 外见疾于官府，内破败其家业 天气向暖，农务方新。 举动难一，顿兵既久，变故旋生 诸将齐心，军士用命 期收克捷之功，利在速战。 旷日持久，声势彰闻 已为持久之师，且宜示以宽懈，待间而发。 善用兵者，因形而借胜于敌。 胜负之算，间不容发。 随军纪功，运谋经略 减冗兵以省费，留精兵以守险 军饷不缺，农业不废 马陷深泥，被伤身死 防隐祸于显利之中，绝深奸于意料之外。 今始成军而出，一遇小挫，辄求济师 临渴掘井，缓不及事 兵贵善用，岂在徒多 大捷不计其小挫 薙草存要，巩复滋蔓，狡兔入穴，获之益难 运谋设策 协力夹攻 以众暴寡 生事为非 失机误事 无有为善而不蒙福，无有为恶而不受殃 丧师失事 因人成事 竭忠报效 号令素习 忠慎周密 协愤同奋，因败求胜，岂可辄自退阻，倚调狼兵，坐失机会 犒众班师，乘贼怠弛，衔枚直捣。 每25人编为一伍，伍有小甲；50人为一队，队有总甲；200人为一哨，哨有长、协哨二人；400人为一营，营有官、有参谋二人；1200人为一阵，阵有偏将；2400人为一军，军有副将、偏将无定员，随阵而设。 务使上下相维，大小相承，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自然举动齐一，治众如寡。 勇力虽有，而节制未谙；向慕虽诚，而情意未洽；一时调用，亦恐兵违将意，将拂士情。 素有胆略，才堪将领 才力精敏，识见练达 弥盗安民 详察险易 贼势纵横 根株悉拔 拔绝祸源 兵法谓：“守则不足，攻则有余。” 非精锐不可以摧锋而陷阵。 骁勇机快，父子乡兵 防寇如水，四面隄防既固，但有一处渗漏，必致併力溃决。 东追则西竄，南捕则北奔，盖因地方各省，事无统属。 仍往前各处抚安军民 贪残畏缩误事者 行劫则指引道路，征剿则通报消息，尤为可恶。 本家并四邻一体坐罪 集众劫掠，猖炽日甚，凿山开堑，为备益坚 延袤千里 悉力拒战 备细研审 声息相接 相机应援 失误军机者斩。临阵退缩者斩。违犯号令者斩。经过宿歇去处，敢有搅扰居民，及取人一草一木者斩。 因而误事者斩，军中呼号奔走惊众者斩，军中卒遇火起，除奉军令救火人外，敢有喧呼，及擅离本队者斩。 一队失，全伍皆斩 闻鼓方进，闻金即止 探候缓急，相机应援，必使根株悉拔 随宜应变 损威挫锐 论情定罪 畏缩违误 攀崖缘壁 详察地理险易，相度机宜，协和行事 毋以小挫而自馁 夺险陷阵，贼乃大败 夜困已极，兼之阴雨，连日瘴雾，咫尺不辨。 若不乘此破竹之势，疾速急击。 先年亦尝用兵夹剿，坐困数月，不能俘其一卒，竟以招抚为名而罢。 曲加招抚 洗心涤虑 潜形遁迹 间道扑掩 屡征屡叛 洗其既往之罪，亦当录其图新之功 亦复招群集党，连结渐多，逆其将来，必复炽盛。 斩木之不蘖，死灰之不然，苟涓涓之不塞，将江河之莫御。 今欲改行从善，乃是死人求生路 当初去从贼时，乃是生人寻死路 全无杀尔之心，亦是诳尔；若谓我必欲杀尔，又非吾之本心。 坐致饶富而安享逸乐，放心纵意，游观城市之中，优游田野之内。 寒无衣，饥无食，居无庐，耕无牛，父母死亡，妻子离散 阳为听招，其实阴图不轨 沉勇多智，精敏有为，兼之持守能谨，制事以动 虽克捷之奏已举，而赏功之典未颁 纵有微疾，不便起居，即其才能，岂妨卧治。 吾民居丧不得用鼓乐，为佛事，竭赀分帛，费财于无用之地，而俭于其亲之身，投之水火，亦独何心！病者宜求医药，不得听信邪术，专事巫祷。 大会宾客，酒食连朝，亲戚随时相问，惟贵诚心实礼。 一齐众楚 浅近易行 趁时耕作 操练整束 忧苦骚动 孝亲敬长，守身奉法，讲信修睦 然其终岁弃离家室，辛苦道途 求以宽民，反以困商 冥顽无知，逆天叛伦 道义相劝，过失机规，敦礼让之风，成淳厚之俗。 善相保爱 互相扇惑 创今图后 清谨之士 居官清谨 死中得生之幸，悔罪畏法 贪污者乘肥衣轻，扬扬自以为得志，而愚民竟相歆羡 养老周贫，王政首务别录九 公移二 昼夜加谨固守城池 定谋设策 大难可靖 惯战精兵 堪以调用 设奇布伏 本职自惟弱劣多病 危难安忍坐视，仗顺伐逆，鼓率忠义，豪杰四起，发谋协力 侵肌削骨，破家荡产，冤困已极，控诉无门 动支官库不拘何项银两，从厚给与衣装行粮。 星夜前赴 刚大素闻 主忧臣辱 主辱臣死 谋逆构乱 历练老成之人 竭忠奋勇 造谋作乱 覆宗灭族 荡家倾产 勒取子女 如或退缩观望，违犯节制 按三司官员各悚于暴虐，保其妻子，以致临难之际不能自择，或俯首幽囚，或甘心降伏，贪生畏死，反而事仇，春秋之义虽严于无将之诛，而志图兴复者尚不忍于峻绝。 去逆归顺 改过迁善 砥钝策驽 以义取暴 以直加曲 虐焰昌炽 老臣宿将 程程护送 久客思归 人烟辏集 国家大难，存亡所关 外仓库之积，以足军资 合加犒赏，以励将来 余党荡平，地方稍靖 朝廷怀惠小民之仁 本院才短知穷，坐视而不能救，徒含羞负愧，言之实切痛心。 驱驰道路，万里远来，皆无非为朝廷之事，抛父母，弃妻子，被风霜，冒寒暑，颠顿道路 怀奸稔恶不悛者 宽宥释放 深仁厚德 神输鬼运 讲信修睦 致旷职业 姑忍割肉之痛，以救燃眉之急。 伤心惨目，汗背赧颜 果系小民拖欠，俱准暂且停徵 庙堂尚缺配享之典，子孙未治褒崇之泽 凡被宁贼驱胁者，一概释而不问 真写翻刊，新齊各户，逐一颁谕，务使舍旧图新，各安生理，不得轻信 循良之政 陈腐仓禾 久存恬退 才微责重 讲信修睦 忠于谋国者，必有深长之思 少免医疮剜肉之苦 然求归者虽亦明哲保身，使皆洁身而去。 蓬生蔴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泥，不染而黑。民俗之善恶，岂不由于积习使然哉 愤怨相激，狡伪相残 往者不可及，来者犹可追 死丧相助，患难相恤，善相劝勉 人虽至愚，责人则明 彰善 纠过 阳善阴恶 隆师重道 科派 穷山绝谷 一彰善者，其辞显而决；纠过者，其辞隐而婉； 如有人不弟，毋直曰不弟 勤耕勤织，平买平卖 大作佛事，或盛设宴乐，倾家费财 为善虽人不知，积之既久，自然善积而不可掩；为恶若不知改，积之既久，必至恶积而不可赦。 少年守制，节操坚励 诗礼之教，久已施行，淳厚之俗，未见兴起 学术明正，行止端方 古人谓省吏不如省官，省官不如省事，凡今作事，贵在谋始。 皆云家口众多，日给不足；俸资所限，本以凉薄。 有上下接应之费，出入供送之繁，穷窘困迫。 甘贫食苦刻励自守者，往往狼狈蓝缕，至于任满职革，债负缠结。 庶民在官，禄足代耕，此古今之能义也。 各裕其资养，免其内愿，然后可望以尽心职业，责以廉耻节义。 例所应得，又从而裁削之。 因事纳规 愿恪 旧图新簿 改行迁善 奸伪 相应奖励，以劝其余 讲信修睦 民情土俗 精思熟究 曲尽物情 虚文塞责 补其偏而救其弊 警其薄而劝其厚 徒纸上空言搪塞 遇警即登楼击鼓，一巷击鼓，各巷应之 童蒙如已子 勤劳于诗礼章句之间，尤在致力于德行心术之本；务使礼让日新，风俗日美。 顽梗背化 尽改复旧 申泄断理 日增月炽 恃顽梗化 积恶深重，已在必诛无赦 弥盗息讼劝善纠恶 世岂有不纳粮，不当差，与官府相对背抗。 规利争忿 日迷日陷 图新更始 端本澄源 庸碌浮沉 不除尔罪名，尔能听吾言，改恶从善，惟免尔一死，限尔一月之内，释怨解仇，逃税者输其赋，负债者偿其直，有罪者伏其辜，吾则待尔如故。 欺公剥下 假以威权 治官如家 爱民如子 畜众安民 持身励志，藏器待时 若果囊中之锥，无不脱颖而出；毋谓上人不知，辄自颓靡，是乃算弃，非人弃汝矣。 大略规模已具，终是草创之初，经制未习。 殚其心力，悉其聪明 仁慈以惠良善，刑罚以锄凶暴 不得互分彼此，辄有偏私轻重。 推功让美 事体定帖 刚果 寡妻弱妾 争功专利者，功蹟虽茂，亦从摈抑 民困朝不谋夕 量才能而知止 别录十 公移三 勋绩久著，才望素隆 体国为心，闻命就道，竭忠尽力，大展谋猷 事出万全，一劳永逸 循例辞避 忠勇清勤 阳投阴叛 协和行事 扶病 事体又复阔疎 况在无嫌之地，是非反得其真 守法奉公，长廉远耻 当爵不敢蔽贤 如其尚有可生之道，亦且毋为必杀之谋 若用声东击西之术，则湖兵之来，未为徒行 身亲军旅 花红羊酒 受恶殃者 忌功之徒 霜眠草宿 殚忠勤，以报上德 人惟不为善，未有为善而不获善报者。 春气萌动，东作方兴 岁暮天寒 正已律下 诚爱恻怛 涵育薰陶 委曲开导 恃强凌弱，倚众暴寡，越理踰分，自取罪累。 军旅之政，非威严则不肃，等级之辨，非冠带无以章 不有藏修之地，难成讲习之功 去暴除残 势难遥度 深谋沉勇 跋涉道途 绥柔有道 如农夫之植禾，必逐渐而耕耨；如园丁之去草，必以次而芟除。 畏威怀德 岁改月化 驾御之术 功巧习熟 倾跌之处 军职累功升级 辄因私事，弃职远出 越境送迎，往回动经旬月 大抵天下之不治，皆由有司之失职。 以职业经心 克勤细务 持身端确 孜孜汲引 天道亢旱，种未入土，民多缺食，诚可悯念 疮痍未起，困苦未苏 一洗旧习之陋，度量道里 考德问业，毋令一暴十寒。 循循善诱 涵育薰陶 习染之陋 学绝道丧 诚心协和 处官事如家事者 官府文移日烦 止存基址 风俗之美 年少质美 束书高阁 饱食嬉游 才识通敏 四通之地 宽平深厚 展布才猷 斩山绝壁 戈矛剑戟 宽衍膏腴 良田茂林 贤劳茂著 奔疲劳苦 改建府治，修复城垣 升以该府同知，而使久于其职，必有可观。 瘴雾昏塞，薄午始开 所谓以死勤事矣，焉可以不从厚待之。 功隐而难见 深谋秘计 安贫养母 习熟通晓 容隐脱放 奉行天讨 功成行赏，是所谓首功者也。 盖此一番辛苦，便可一劳永逸矣。 巢穴破荡，分崩离析，如失林之鸟，投置之兔，迷魄丧魂。 阳招阴叛 用兵之法，伐谋为先，处夷之道，攻心为上。 藉兵力以威劫把持 凡举大事，必须其情而使之，因其势而导之，乘其机而动之，及其时而兴之。 扇惑摇动 改恶迁善 广询博访 优其礼待，厚其犒赏 今日即待以良善，即开其自新之路，决不追既往之恶 农夫之植嘉禾而去莨莠，深耕易耨，芸菑灌溉，专心一事，勤诚无惰，必有秋获。 阨塞各贼呼吸之咽喉，断绝各贼牵引之脉络。外集一 患得而局促 启鸿濛之神秀，发九华之天巧。 宿无相之窈窕 步千仞之苍壁，俯龙池于深窅。 下安禅而步逍遥 灏灏（hao，水势大） 呼白鹤于云峰，钓嘉鱼于龙沼。 谢尘寰之纷扰 岚欲雨而霏霏 被九霞之翠袍 退身以全节，大知也；敛德以亨道，大时也。 严霜下而增寒兮，皦明月之在隙。 深谷崆峒，逝息游兮 庭有竹兮青青，上乔木兮鸟嘤嘤 路修远兮崎崄 风袅袅兮桂花落 洞门春霭蔽深松，飞磴缠空转石峰。 萦纡鸟道入云松 山僧迎客自鸣钟 池边一坐即三日，忽见岩头碧树红。 醉眠三日不知还 晴雪吹寒春事浓，江楼三月尚残冬。 云深簾幙万花重 林卧惊新秋，山池静澄碧。 变化不可求 沿溪步月色， 山翁隔水语，酒熟呼我尝。 浩歌入苍茫。醉拂岩石卧， 野老情深只自留。日暮草香含雨气，九峰晴色散溪流 好景恨无苏老笔， 白凫飞处青林晚 苍峰抱层嶂 掬水洗双眼，披云看九华。岩头金佛国，树杪谪仙家。 绕屋皆松竹。朝闻春鸟啼，夜伴岩虎宿。 钵龙降处云生座，岩虎归时风满林。 云外开丹井，峰头耕石田。月明猿听偈，风静鹤参禅。 云散九峰雨，岩飞百丈虹。 夜静凉飙发，轻云散碧空。玉鉤掛新月，露出青芙蓉 秋容淡相辉。云梯掛青壁，仰见蛛丝微。 唐虞变楚汉，灭没如风沤 富贵真露草。 雷雨初解开鸿濛，繡壁丹梯，烟霏霭靁 ，海日初涌，照耀苍翠。 其源疑自青天来 天空翠华远，落日辞千峰。 尽日坐井栏，有时卧松下。 终年走风尘， 百岁如转蓬 世故恼情怀，光阴不相待。借问同辈中，乡邻几人在？从今且为乐，旧事无劳悔。 云山尽日闲 空有烟霞好，犹为尘世留。 滔滔眼前事，逝者去相踵。 洗心见微奥 峰头霁雪开草阁，瀑下古松闲石房。 逝者不可及，来者犹可望。 朝採石上芝，暮漱松间泉。 渺渺洞庭波，东逝何时还？生人不努力，草木同衰残！ 相去万里余，后会安可期？ 北风送南雁，慰我长相思。 惠我金石言， 尝嗤儿女悲，忧来仍不免 河山郁苍苍，中夜不能寐，起视江月光。 美人难自忘 晚堂疎雨暗柴门。 短蓑长笛下江村。 溪风汉漠南屏路 花竹日新僧已老。 雨晴阶下泉声急，夜静松间月色迟。 江上俱知山色好 六月深松无暑来。 艰难岁月雨侵寻 萧鼓星桥渡碧空 白拂挂墙 红阑照水 江雨孤篷入夜听 楚俗多尊鬼，巫言解惑人。 悦心有妙理 羊肠亦坦道 山色无时不可人 沙溪马渡水犹浑 天际浮云生白发，林间孤月坐黄昏。 正恐春愁入夜魂 晓行山径树高低，雨后春泥没马蹄 深泥没马陷车箱 旅倦憩江观 愧子勤绻意，何以相规讽？养心在寡欲，操存捨即纵。 道谊日相求。 春阳熙百物，欣然得予怀。 富贵真浮埃 陟罔採松柏 渴饮松下泉，饥餐石上芝。 柳溪梅隄存仿佛 小巷曲折忘归路 半涉见水陆 混珠愧鱼目 月黑波涛惊 众意在必济，粮绝亦均死 春华不再艳 新欢莫终恃 含辛悲 日落群鸟飞 朝弹别鹤操，暮弹孤鸿吟 客行日日万峰头 市谷鸟啼村雨暗 乡思愁经芳杜洲 楚水无情只自流，却幸此身如野鹤，人间随地可淹留 始信羊肠路亦平 暖云浮云水花明 古藤苍木峡声寒 深林凝暮色 恬淡意方在 云深衣絮薄 游子望乡国，泪下心如摧。浮云塞长空，颓阳不可回。 猗猗涧边竹，青青岩畔松。 密叶留清风 人事多翻覆，有如道上蓬。 坐石弄溪水，欣然濯我缨。溪水清见底，照我白发生。年华若流水，一去无回停。 夷居虽异俗，野朴意所眷。 洞游还陟险 云窗卧披卷 倦枕竹下石，醒望松间月。 曲洞藏深幽 寒风振乔林，叶落闻窗响。起窥庭月光，山空游罔象。 夜弄溪上月，晓陟林间丘。 讲习有真乐，谈笑无俗流。 风雨摧其翼 人生多离别， 如何百里来，三宿便辞去。 远陟见深情 桃花夹川路 霜风清木叶，秋意生萧疏。 入门辩眉宇 伊人不在目，丝竹徒满堂。天深雁书杳，萝短关塞长。 遥穹出晴月，低簷入峰影。 虽人怀故境 投荒万里入炎州，却喜官卑得自由。心在夷居何有陋？身虽吏隐未忘忧。 落日自生凉。 书卷长抛旧学荒 水光如练落长松，云际天桥隐白虹。 游丝冉冉花枝静，青壁迢迢白鸟过。 树老千年雪作花 月色玲珑映绮霞 别院迴廊小径通 山村树暝惊鸦阵 一蓑江上把鱼叉 双阙钟声起万鸦 人生岂得长朱颜 花事纷纷春欲酣，杖藜随步过村南 晚景无多伤远道 故山回首意重重 风云易变迁 簷前蕉叶绿成林，长夏全无暑气侵。但得雨声连夜静，不妨月色半床雪。 枫叶科连万树霞 野老忘机坐未归， 愁看天北暮云飞。 处处相适是戏场，何须傀儡夜登堂。 名利牵人一线长。 本来面目还谁识？且向樽前学楚狂。 林影浮空暑气高。 但适佳景须行乐。 齿发从渠变柳蒲 霜冷几枝存晚菊 病笔不能多及，然其余亦无足言者。 道自升沈宁有定 石炉松火坐更残 阶前细草雨还碧，簷下小桃晴更新。 周公无梦欲删书 长怪岭云迷楚望，忽闻吴语破乡愁 莫讶临花倍惆怅 却惭幽竹节逾劲，始信寒梅骨自真。 白发频年伤远别 天北暮阴愁 苍壁多遗古篆文 好景同来不同赏，诗篇还为故人留。 簷前水涨遂无地，江外云晴忽有山。远客趁墟招渡急，舟人晒网得鱼还。 春来客思独萧骚，处处东田没野蒿。雷雨满江喧日夜，扁舟经月住风涛。 披衣坐听野鸡鸣 道在险夷随地乐，心忘鱼鸟自流形。 书留苍壁看鹅群。 外集二 溪山处处堪行乐，正是浮名未易抛。 野塘冰转绿，江寺雪消晴。 巷泥晴淖马 浦之湾，其白漫漫。彼美君子，在水之盘。 每适山水地，便有卜居心。终岁风尘里，何年沧海浔？ 清溪踏月还 远别情已惨，况此艰难秋！ 我心忧以伤，君去阻且长 奉命危虽际，流俗反猜量。 人命非可常 南寺春月夜，风泉闲竹房。 逝者谅如斯，哀此岁月残。择幽虽得所，避时时犹难。 千丈飞流舞白鸾，碧潭倒影镜中看。藤萝半壁云烟湿，殿角长年风雨寒。 直躬更觉世途难 山鸟欢呼欲问名，山花含笑似相迎。风迴碧树秋声早 不禁风月照人清 溪深听喧瀑 援琴俯流水，调短意苦长。 人生贵自得，外慕非所臧。 混世亦能随地得 门径荒凉蔓草生 何处澄江无月明 哑子喫苦瓜，与你说不得 秋风洞庭波，游子归已晚 归哉念流光，一逝不复返 俱是尘寰欲渡人 怅望烟花又暮春 春溪归路问桃花 青鞋布袜 童心如故容颜改 野人扶病强登临 江北江南无限情 松影落衣斑 相思若潮水，来往何时休？ 晚凉庭院坐新秋 璧彼土中镜，暗暗光内全；外但去错翳，精明烛媸妍。 一觉红尘梦欲残，江城六月滞风湍。 扫石焚香任意眠，醒来时有客谈玄。 明月清风不用钱 六月淒风，七月暑雨。 人各有时，我归孔时。 凉茗勿频啜，节食但无饥。 暖暖林芳暮，泠泠石泉语 樽酒灯前故国心。 冷雪晴林 鸟声幽谷自成吟 酉水辰山志未违 稚子拈香静夜焚。世事暗随江草换 世涂崎岖尽羊肠 松间鸣瑟惊棲鹤 竹径松堂处处宜 尘梦今惊四十非 白发高堂恋夕晖 一官棲息病相侵 黄精消白发 一笑南山雨后新 碧桃开尽桂花枝，光阴如许成虚掷，世故摧人总不知 工夫原不在陈编 道听途传 恨杀妖魔图利益 且从情欲起因缘 独向幽溪雪后寻 人情端合有炎凉 山途喜乍晴 尚想清池环醉影 碧树凉风月下歌 青山随地佳 但得此身闲，尘寰亦蓬岛。西林日初暮，明月来何早！ 天风吹我上丹梯 却怜人世尚多迷 江流不尽楚天清 风外时传一笛横。莫遣新愁添白发 荏冉风尘际 眇眇素心人，望望沧洲去。 洞门烟月掛藤萝 桂花香满正宜秋 尘土驱人易白头 百里妖氛一战清，万峰雷雨洗回兵。 古洞幽虚道意生 雪静空山猿鹤惊 云溪漠漠春风转，紫菌黄花又自生。 都付浮云自去留 身间方喜世无求 一笑海天空阔处 情到方浓是险机 于今鬓发两苍然 节饮食，戒游戏；毋说谎，毋贪利 能下人，是有志；能容人，是大器。凡做人，在心地； 心是蒂，蒂若坏，果必坠 民力东南忆尽疲 关河北望夜苍苍 灵鹫高林暑气清，天竺石壁雨痕晴。 僧住峰头话月明 湖海风尘虽暂息 丈夫贵刚肠，光阴勿虚掷 王师遣人追宸濠，复还江西。是日遂谢病退居西湖。 老屋深松覆古藤 药里窗前对病僧 常苦人间不尽愁 百战归来一病身，可看时事更愁人。 如何十年别，依旧不曾闲？ 醉入江风酒易醒，片帆西去雨冥冥。 谩提三尺净风尘 却适人事偶相参 青鞋失脚坠天风 绿野春深地，山阴夜静时。 市里烟霞静，壶中结构奇。 一身良得计 语及艰难际，停盃泪欲倾。 世情平地犹多艰，回瞻北极双泪潺 明月中农一朗吟 香炉瀑布微如线 漂泊向江湖 元日昏昏雾塞空，出门咫尺误西东。 小臣谩有澄清志，安得扶摇万里风 春盘浊酒聊自慰 月随沧海上寒潮 石床花雨落寒灯 十日高眠雷雨中 吐气或成楼 直上青天招五老 莫向人间空白首，富贵何如一杯酒！ 一朵青莲云外开 野狐时复听经来 取径历村墟，停车耕牧。 懒梦还乡午未醒 入林沽酒村童引，隔水放歌渔父听 东风漠漠水沄沄，花柳沿村春事殷。 花外仙源有路通 兼有清泉堪洗耳 小小山园几树桃，安排春色候停桡。 五旬三过九华山，一度阴寒一度雨。 手扶赤日照九州 是时雷雨云雾塞 桃花夹岸迷远近 不道舟行转屈曲，但怪青山亦奔走。薄午雨霁云亦开，青鞋布袜无尘埃 山青只依旧，白尽世间头 脚踏莲花不染泥 虎穴相邻多异境 俗人眼浅见皮肤 有如智者深韬藏 正如酣醉后，醒酒却须茶 兴云为大雨，济世作丰年 春风脉脉回枯草，残雪依依恋旧枝。 忽到山中眼自明 旧僧零落老比丘 怪哉造化亦安排 碧潭云影透晴沙 自笑半生行脚过 游子天涯正忆归 轻已重外物 君今奔走声利途，鑽求富贵未能得，役精劳形骨髓枯。 人生山水须认真，胡为利禄缠其身？ 人生生死亦不易，谁能视死如轻尘？ 我昔明易道，故知未来事。 脚踏破履五十两，身披旧衲四十斤 舌底流泉梅未熟 人生得休且复休 四十余年睡梦中，而今醒眼始朦胧。 白头应倚庭前树 江天月色自清秋，不管人间底许愁 虚名真觉是浮沤 倍新晴 举世困酣睡 风雪楼台夜更寒 河山千里思漫漫 谁将尘世化珠玉 道心空自警 清溪曲曲转层林 晚树烟霏山阁静，古松雷雨石壇阴。 莫道山人才一到，千年陈迹此重寻。 屈指忽复三千春。岩头坐石剥落尽，手种松柏枯龙鳞。 行年忽五十，顿觉毛发改。四十九年非，童心独犹在。 知者不惑仁不忧 此身浩荡浮虚舟 君不见东家老翁防虎患，虎夜入室衔其头？西家儿童不识虎，执竿驱虎如驱牛。痴人懲噎遂废食，愚者畏溺先自投。人生达命自 洒落，忧谗避毁徒啾啾！ 千貂不换一羊裘，青山待我长为主，白发从他自满头，种果移共新事业，茂林修竹旧风流。 须从根本求生死，莫问支流辩浊清。 况有良朋自远来 洞门萝月听猿吟，禅堂坐久发清磬，却笑山僧亦有心。 一雨秋凉入夜新 秋来万木发天声， 徒使清风传律吕，人间瓦缶正雷鸣。 独坐秋庭月色新 是谓得无所得，而忘无可忘者矣。 沿溪寻往路，历历皆所怀。 夕阳飞鸟静 雨水霞明桃乱吐 世事从前顿觉非 油菜花开满地金 赤子依然浑沌心 遮迷 枝枝叶叶外头寻 尔身各各自天真，坦坦平平一直看 饥来喫饭倦来眠，只此修行玄更玄。说与世人浑不信，却从身外觅神仙。 须从规矩世方圆 几人犹在几人别？ 如树不植根，暂荣终必瘁 况乃白发相侵寻 赏心何必中秋节 庭树春风转岁阳 微雨林径滑 悠悠鬓生丝， 剑气晚横秋色净 岂是人谋能妙算，偶适天助及师还。 苍苍蒹葭色， 落落千百载，人生几知音。外集三 天道幽远，岂凡庸所能测识? 祛患除弊兴利百至福 旱尚存而雨泽未应者 致恳乞诚 不当行而行，与当行而不行，其为取辱一也。 不以一朝之患而忘其终身之忧也。 以御魑魅 秘术曲技 穷本极源 间不容发 养心息辩 处人以礼，恕物以情 凡朝廷制度，定自祖宗；后世守之，不可以擅改。 飞鸟不能越，猿猱不能攀。 今已余三十年矣，齿渐摇动。发已有一二茎变化成白，目光仅盈尺。 古有至人，淳德凝道，和于阴阳，调于四时，云世离俗，积精全神。 若广成子之千五百岁而不衰 呼吸动静，与道为体，精骨完久，稟于受气之始。 夫有无之间，非言语可况。存久而明，养深而自得之。 盖吾儒亦自助有神仙之道，颜子三十二而卒，至今未亡也。 须退处山林三十年，全耳目，一心志，胸中洒洒不掛一尘，今去仙道尚远也。妄言不罪。 久则难变也。 凡论古人得失，决不可以意度而悬断之。 含胡两解 掛一漏万 人事纷纭 暗然媚世 苟且阿俗 仆尝以为君子论事当先去其有我之私。 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 不害其为异者，惟在于几微毫忽之间而已。 求之愈繁而失之愈远。 君子之论学，要在得之于心。 昔孔子，大圣也，而犹曰“假我数年以学易，可以无大过。” 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不知晦庵乃君子之过，而吾反以小人之见而文之。 闻过则喜之美 晦庵之心，以圣贤君子之学期后代，而世之儒者，事之以事小人之礼。 侧室事颇伤忠厚，未刻石，删去之为佳。子于父过，谏而过激。 世人之心，难于计较。 矫时俗炎凉 事之无害于义者，从俗可也。 今之所谓友，或以艺同，或以事合，狥名逐势 友也者，不可以有挟。 其质美而才者，多以先后辈相处。 传曰“师严然后道尊，道尊然后民知敬学。”夫人心有所严惮，然后言之，而听之也审；施之，而承之也肃。 夫仁者，已欲立而立人，已欲达而达人。 承相问 今天下波颓风靡，为日已久，何异于病革临绝之时。 日食则可预推也。 迷于天象 张皇贼势 孔棘 惊惶未定 情蹙辞隘 尧命羲和，敬授人时 古之祭者，七日戒，三日斋，致其诚敬以效于神明。 大概闽中之变，亦由积渐所致。 然亦皆因倡于前者略无懲创，遂敢效尤而兴。 居则朘民之膏血以供其粮。 仁人君子爱物之诚，与人之厚，虽在木石，亦当感动激发 若复候命不至，断亦逃归。 当大义，临大节。 求旧图新，复起以相 窒而求通，曲而求直者 延劲跂足 尘渎左右 忧病积集 荒迷割裂 习染已久 受教受恩，怀知已之感 忻忻然动颜相庆 然而万斛之舵，操之非一手，则缓急折旋，岂能尽如已意？临事不得专操舟之权，而偾（fen破坏）事乃与同覆舟之罪，此鄙生之所谓难也。夫不专其权而漫同其罪，则莫若预逃其任。 夫惟身任天下之祸，然后能操天下之权，操天下之权，然后能济天下之患。 风涛颠沛，变起不测。 古之君子，洞物情之向背而握其机，察阴阳之消长以乘其运，是以动必有成而吉无不利。 定国本而安社稷 夫权者，天下之大利大害也，小人窃之以成其恶，君子用之以济其善，固君子之不可一日去，小人之不可一日有者也。 本之至诚以立其德，植之善类以多其辅；示之以无不容之量，以安其情；扩之以无所竞之心，以平其气；昭之以不可夺之节，以端其向；神之以不可测之机，以摄其奸；形之以必可赖之智，以收其望。 身任之而后可以免于天下之祸。小人不知祸之不可以倖免，而百诡以求脱，遂致釀成大祸。 某受知门下 报国之忠，莫大于进贤去谗 有以边警荐用彭司马者，老先生不可，曰：“彭始成功，今或少挫，非所以完之矣。” 自后林居，懒僻成性 虚文弥诳而实意衰薄，外和中妬，狥私败公 蔽惑既久，人是其非。 然两目蒙蒙，两耳蓬蓬 知见豁然，如白日之开云雾，遂翻然悔其初志。 岂间阔之久，切磋无力 向处山林，未尝知有朝廷事体。 昔者颜子在陋巷箪（dan盛饭的圆竹器）瓢 患害屈抑 默而成之 欣慕爱乐 心孚神契 赧（nan）颜汗背 谫谫屑屑，求白于人，岂得复谓之贤乎？ 促蹐不安 舍短録长 生事事生 世事之难为 慎默简重 以期无负相知 一正君而国定。 自己用人，权度在我，故虽小人而有才者，亦可以器使。 如砒硫芒硝皆有攻毒破壅之功，但混于参芩耆术之间而进之，养生之人万一用之不精，鲜有不误者矣。 然欲杀数千无罪之人以求成一已之功，仁者之所不忍也！ 谗构未息，而往年江西从义将士，至今查勘未已，往往废弃倾家，身死牢狱，言之实为痛心，又何面目见之。 无舵之舟乘飘风而泛海 效忠赴义之士废产失业，身死道途。 口从面谀者，退省其私，多若仇仇。 爱厚勤拳 阿时附俗 情意蔼切 问水寻山 天下本无事，在人自扰之耳。 此如行舟，若把舵不定而东撑西曳，亦何以致远涉险？ 贵不期骄，满不期溢 持之以镇定久远 中年以后之人，其势亦自然至此。 身在而后道可弘，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朽才病废，宁堪重讬？ 言之徒益纷争 赏罚，国之大典，今乃用之以快恩仇若此 外集四 况乎诗文，其精神心术之所寓。 宽而不纵 远小人 彼曲此直 此感彼应 畅茂条达 天子巡狩而至诸侯之国，则命太师陈诗，以观民风。其后巡狩废而陈诗亡。 进以礼，退以义。 仕者以趋时为通达，隐者以忘世为高尚。 时之未至，而道隐于无。 形虽不同，道则无异。 天地显自然之数，圣人法之以作经焉。 然是道也，非非学无以致之 立政固在于用人 大抵人君之为国，好战则亡，忘战则危。 无事懈弛，有事则张皇，戎之不靖也，有由然哉！ 规模极其弘远 仁爱忠厚之道 内感而外必应 如心好夫采色，则目必安夫采色；心好夫声音，则耳必安夫声音。 君以民存，亦以民亡 人君之心惟在所养 养之以善，则进于高明，而心日以智，养之以恶，则流地污下，而心日以愚。 虽草木之微，亦必有雨露之滋，寒暖之剂 非至公无以绝天下之私，非至正无以息天下之邪。 匡直辅翼 扩其公 洞察纤毫 祖述宁章 广大渊微 人君之心，不公则私，不正则邪，不善则恶 柔媚者近于纯良，凶险者类于刚直。 然而梗直难从，而谄谀者易入也。 阿顺者易亲也 乱有始而治有源 不蔽于私，自当明见万里。 雅颂 荡荡巍巍 善继善述 存养慎独 化育参赞 一郊社而并祭，其有见于经乎？ 以礼乐之制，虽有古今之异，而礼乐之情，则无古今之殊。 后世之言礼乐者，不本其情，而致详于形器之末。 天尊而地卑 以为吾仁矣，则天下之不仁，吾不知可也。 俯而就，企而及 老氏之说无益于天下，而亦可以无害于天下。 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匿矣。 生切切 至再至五 箪瓢陋巷 三聘而始往 纤悉毫厘 责已严而待人恕 先自治而后治人也。 老氏之所谓“和其光而同其尘” 求古人之志者，必将先自求其志，而后能辨其出处之是非。 其道理之曲折险易，自非所尝经历莫从而识之也。 颖悟 心广体胖 迂儒曲士 汗颜悚息 异道险邪 初若无所难者，是盖言其外而未究其中也。 浸淫泛滥，其始若无所患，而既其末也，奔驰溃决。 同乎流俗，合乎污世 去官冗而事不治者 一事特设一官，或二人而共理一职，十羊九牧，徒益纷扰。 边远疲弊 功成绩著 以职为氏 仓黄失措 因地利而顺人情 兢惕以备之，谈笑以处之。 东汇沧海，会百川之流 陟泰岱则知其高，观沧海则知其大 钟灵毓秀 理繁治剧 召嫉取谤 劳国勤民 柔滑旨甘 天地一元之运为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寒暑之代谢，气化人物之生息终始 凡以见气候之愆变失常，而世道之兴衰治乱，人事之汙隆得失 夫警惕者，万善之本，而众美之基也。 其出也有所为，其处也有所乐 政务举而德威著 脱屣声利，垂竿读书，乐泉石之清幽，就烟霞而屏迹，宠辱无所与，而世累无所加。 君子之道，用之则行，舍之则藏。 子之心愿如是，而亲以为不必如是，必如彼而后吾之心始乐也。 嘻嘻旦夕 苛密烦困 安常处顺 钩摘 不知方其业举之时，惟欲钓声利，弋身家之腴 自酒扫应对，可以至圣人。 得鱼而忘筌（quan）醪尽而糟粕弃之。 糟粕之中而醪存 书卷不可摧，日坐石穴，默记旧所读书而录之。 大山之木千仞而四干垂 呼吸屈伸之术，凝神化气之道 子之眉间惨然，犹有怛世之色。 古之有道之士，外槁而中泽，处隘而心广，累释而无所扰其精，机忘而无所忤于俗。是故其色憧愉，其居于于 精藏则太和流，神守则天光发，累释则怡愉而静，机忘则心纯而一，四者道之证也。 险阻艰难，颠沛万状 民俗之急缓弛张 吾欲观山川之条理 事穷则变，变则通 民之谤若火之始炎，士又从而膏之 勿以官卑而自慢。 勿以进非科第而自轻。 夫以良贵为重，举职为荣，则夫人之轻与慢之也。 外集五 民既留公不可，则相率祀公之像，以报公德。 洗垢摩钝 魁傑伟丽 薄书案牘 扶持辅导 乔林秀木 外苦于盗贼，内殘于苛政 问公之起居饮食，及其履历之险夷，丰采状貌须发之苍白与否，退则相传行告以为欣戚。 庶民谆谆，庶士彬彬。公亦欣欣，曰惟家人。 盖积三年而可以有一年之备矣。 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竹有君子之道四焉：中虚而静，通而有间，有君子之德；外节而直，贯四时而柯叶无所改，有君子之操；应蛰而出，遇伏而隐，雨雪晦明无所不宜，有君子之时，清风时至，玉声珊然，中采齐而协肆夏 风止簌静，挺然特立 持敬以直内，静虚而若愚 遇屯而不懾，处困而能亨 昔也行于朝，今也行于夷，顺应物而能当 其交翼翼，其处雍雍，意适而匪懈，气和而能恭 俗未远而旷官之责近矣。君子之行也，不远于微近纤曲。 事之无害于义者，从俗可也。 君子之爱若人也，推及于其屋之鸟 若涌若滀，若奔若伏 心安则气和，和气至祥 内君子而外小人，为泰 或时以熙，孰知我悲 垂荫蔽虧（亏） 穷崖绝壑 洒然开豁 心洗目醒 施舍勤助 视险若夷 费财劳力 日规月筑 君子之教，不必泥于古，要在入于善 菹淤出焉，精华入焉 甘囚奴，忘拘幽，而不知其老之将至也 求之于心而无假于雕饰也 比论定于平日，而以时升之 凡政之施，孰有大于举贤才者。外集六 仁而父子也，义而君臣也，礼而夫妇也，信而朋友也。 政者，正也。 故登高必自卑 夫凤之棲，必有高罔 乐闻规切砥砺 夫天地之道，诚焉而已耳。 博厚 穷达 整衣端坐 心劳气耗 据事直书 悔者，善之端也。 锡之以制，皆得受而归，藏之于庙，以辉荣其遭际之盛。 入场之日，切勿以得失横在胸中，令人气馁志分。 今人入场，有志气局促不舒展者，是得失之念为之病也。夫心无二用，一念在得，一念在失。……所事宁有成耶？ 今之调养者，多是厚食浓味，剧酣谑浪 绝饮食，薄滋味，则气自清，寡思虑，屏嗜欲，则精自明；定心气，少眠睡，则神自澄。 众方器然，我独渊默；中心融融，自有真乐 夫禄仕，为贫也 吾万里而至 圣人之言明白简实，而学者每求之于艰深隐奥，是以为论愈详而其意益晦 遂使圣人明易简实之训，反为千古不决之疑。嗟夫！圣人亦人耳，岂独其言之有远于人情乎哉？而儒者以为是圣人之言，而必求之于不可窥测之地，则已过矣。 圣人之示人无隐，若日月之垂象于天。 春秋之法，变旧章者必诛 攘邻之鸡而恶其为盗，责人之不弟而自殴其兄也。 先自治而后治人。 今舍夫子明白无疑之直笔，而必欲傍引曲据。 阳生于子而极于已午，阴生于午而极于亥子。 相寻于无穷 风止雨息，而感遇之怀亦不知其所如矣 得时居显要，一旦失势，退处寂寞。 洒然而乐 含忍退让 徽柔懿恭 仙经异典 声音笑貌 王道不明，人伪滋而风俗坏，上下相罔以诈，人无实行，家无信谱，天下无信史。 而徒誇诩其先世以为重，冒昧攀缘。 族亲戚爱之，虽鬼神亦阴相之。 凶人之为不善，至于陨身亡家而不悟者，由其不能自反也。 今人忍一言之忿，或争铢两之利，遂相构讼。夫我欲求胜于彼，则彼亦欲求胜于我。 破家荡产，祸贻子孙。 今人为子孙计，或至谋人之业，夺人之产；日夜营营，无所不至。昔人谓为子孙作马牛。 道若日星然，子惟不用目力焉耳，无弗观者也。 事在易而求诸难，天下之通患也。 圣贤未有不笃于让恭者。 傲，凶德也，不可长。 无所为而为之者谓之谦；谦，德之柄；温温恭人，惟德之基。 毋谓己为已知而辄以诲人，毋谓人为不知而辄以忽人。 大凡人只是此心。 也是个不能言不能听的圣贤 但尽你心的谦和恭顺。 你口不能言是非，省了多少闲是非；你耳不能听是非，省了多少闲是非。凡说是非，便生是非，生烦恼；听是非，便添是非，添烦恼。 世之君子当其任，能不畏难巧避者鲜矣。 然今世之人多以之祝愿其所亲爱，固亦古人罔陵松柏之意也。 仁恕公普 粗心浮气 谅易平直 含章秘迹 积德累仁 吾将从夫子而长往于深山穷谷。 又焉知今之非笑诋毁者，异日不如我之痛悔切责乎？ 君子之学，求尽吾心焉尔。 君子乐道人之善。 君子乐得其道，小人乐得其欲。 “五色令人目盲，五声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聘田猎令人心发狂。”营营戚戚，忧患终身，心劳而日拙，欲纵恶积 外集七 不戚戚于穷，不欣欣于得。 然已三世外戍，基业凋废殆尽。 论议根核，的然可施于用。 夫屡抑其进，其后将必有昌者。 犹玉在璞，其辉熠然。 嘉苗难植而易槁。 巧辞以希俗 笑而不应 尽哀 左阳右阴 耆德宿望 仁圣英贤 夫盈虚消息，皆命也 尽人之性者，可以知化育矣。 吾且为萌甲，吾且为流澌，子其煦然属我以阳春哉。 悸乎？生，寄也；死也。何悸？ 丰沛之间，自昔多魁。 扼势失利者 年虽若迈而精力未衰 尽出其所有以赈饥乏。 士以修治，农以具养，工以利器，商以通货 高洁不群 端靖严洁 老而弥坚 愤词忤色 雍雍于于 歆士而卑农 缟衣疏食，不改其初 孟母断机以励其子 风雪之晨，花月之夕 情日益笃，礼日以恭 予亦入仕，往往以粗浮之气得罪于人。 幽寂穷苦 颖悟不凡 众望翕然 高才重望 敬慕悦服 如决水之赴壑 选正人以端国本 中官传谕甚厉，众相视莫敢发言。 至其与人，清而不绝于俗，和而不淆于时 吴中士夫所好尚珍赏观游之具。 至是亦绵脱落雕绘，出之自然。 晚益纯明 寿福康宁 严毅端洁 引颈企足 探本穷原 物来则应，物去则空。 江湖淮海，此月也；池沼，此月也；沟渠，此月也；坑堑，亦此月也。 书法清劲自成 壶浆迎道，耕夫遍野，父老咸欢。 多言何益？徒以取祸。德默而成，仁者言讱。 不以钓誉，不以蛊愚。 雨泽未应，旱烈益张。 薄罚以示戒。 其有得于山川之秀为多 昔迷今悟，昔陷多歧，今由大路。 死者生者，索居离群，静言永怀，中心若焚。 然地灵则人杰 糞秽而不除，久则同于厕溷矣；丹凤之穴，鸱狐聚而不去，久则化为妖窟矣。 今之所传，亦果梦邪？ 天胡酷且烈也 旁行曲成 旁招博采 生荣死哀 其淑且厚 祥麟瑞凤 冀缓其怒而徐为之图 言有尽而意无穷。 盛衰之感，列生之戚，险夷之变，聚散之情，可悲可愕，可扼腕而流涕者，何可胜道？ 振颓靡而起退懦，通敏果决之才，足以应烦剧而解纷拏。 充其宽裕温厚之仁，敛其通敏果决之才。……收其奋迅激昂之辩。 暑病且冗，欲往不能；临风长号，有泪如雨。 我歌白云兮，谁同此音？ 脱然弃其旧业如敝展 君子之事，敬德修业而已。 方公之生，人皆知公之才美，而忌者抑之，使不得尽用。 钩声避毁 党同伐异 心事磊磊 排胜已以嫉高明 幸与公并生斯世 下 续编一 始刻于姑苏 简书墨迹 虚罔空寂 聪慧警捷 四时行而百物生 且师没既久，表仪日隔，苟得一纸一墨，如亲面觌（DI）。 大人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者也，其视天下犹一家，中国犹一人焉。 大人之能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也，其意之也，其心之仁本若是。 动于欲，蔽于私，而利害相攻，忿怒相激，则将戕物圮类，无所不为…… 夫为大人之学者，亦惟去其私欲之蔽。 非能于本体之外而有所增益之也。 家齐国治而天下平 天命之性，粹然至善。 人欲肆而是天理亡 止至善于明德，亲民也。 人惟不知至善之在吾心，而求之于其外，以为事事物物皆有定理也，而求至善于事事物物之中，是以支离决裂，错杂纷纭，而莫知有一定之向。 无支离决裂、错杂纷纭之患，则心不妄动而能静矣。 夫木之干，谓之本，木之梢，谓之末，惟其一物也，是以谓之本末。 孟子所谓：“是非之心，人皆有之”者也。是非之心，不待虑而智，不待学而能，是故谓之良知。 故虽小人之为不善，既已无所不至，然其见君子，则必厌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者。 正其不正者，去恶之谓也。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 不必求之多闻多识之中也。 师既没，音容日远，吾党各以已见立说。 古人立言，不过为学者示下学之功，而上达之机，待人自悟而有得，言语知解，非所及也。 思吾师之教平易切实。 故立志而圣，则圣矣；立志而贤，则贤矣。志不立，如无舵之舟，无衔之马，漂荡奔逸。 勤确谦抑为上 苟有谦默自持，无能自处，笃志力行，勤学好问，称人之善，而咎已之失，从人之长，而明已之短，忠信乐易，表里一致者，使其人资稟虽甚鲁钝，侪辈之中，有弗称慕之者乎？ 夫过者，自大贤所不免，然不害其座为大贤者，为其能改也。故不贵于无过，而贵于能改过。 悉其忠爱，致其婉曲……绎之而可改，有所感而无所怒……若先暴白其过恶，痛毁极诋，使无所容，彼将发其愧耻愤恨之心，虽欲降以相从，而势有所不能，是激之而使为恶矣。故凡讦人之短，攻发人之阴私，以沽直者，皆不可以言责善。 凡攻我之失者，皆我师也 人谓事师无犯无隐，而遂谓师无可谏，非也。 学益精，工夫益简易。 异端曲学 疏解 融徹 洗心滌虑 端本澄源 付秦火久矣 君之元在于心。 人君改过迁善，修身立德之始也。 纵使失道，以至于败者，伯（郑伯克段于鄢）之心也。 书“克”，原伯之心素视段为寇敌。 天地感而万物化生 非恒之外复有所谓贞也。 常之道，非滞而不通，止而不动之谓也。是乃始而终，终而复始，循环无端，周流而不已者也。 日月之所以能昼而夜，夜而复昼，……四时之所以能春而冬，冬而复春，而生运不穷者，一天道之常久不已也。圣人所以能成而化，化而复成，而妙用不穷者，一天道之常久不已也。 遯而退避则亨 以其时阴渐长，阳渐消，故能自全其道而退遁，则身虽退而道亨。 君子虽已知其可遯之时，然势尚可为，则又未忍决然舍去。 故君子又常委曲周旋，修败补罅，积小孩子微 致力于未极之间。 宽裕雍容 巡守诸侯 委靡颓惰 思虑纷杂 失身枉道之耻，怀愤用智之非。 麦之茂盛，皆上帝之明赐也。 雍容畅达者，莫非至和之所宣 然而阔焉无一字之往，非简也，不欲以世俗无益之谈徒作复为也。有志者，虽吾无一字，固朝夕如面也。 亦强禁绝不得，只就思虑萌动处省察克治，到天理精明后，有个物各付物的意思，自然静专，无纷杂之念。 滁阳为师讲学首地。 手泽烂然 纯莹 械系之 缓不及事 毋急于立论饰辞 善念缠生，恶念又在 夫恶念者，习气也；善念者，本性也。 学者为习所移，气所胜，则惟务痛征其志。 北行仓率，不及细话。 吾子年方英妙，此亦未足深憾 勿谓隐微可欺而有放心，勿谓聪明可恃而有怠志。 毋为习俗所移，毋为物诱所引。 聪明不足恃，而学问之功不可诬也。 观天道人事，此贼不久断成擒矣。昨彼遣人赍檄至，欲遂斩其使。 所虑京师遥远，一时题奏无由即达 男之欲归已非一日，急急图此已两年。 临事慌愦，不知所云。 夫人手提剑别师曰：“公速去，毋为妾母子忧。脱有急，吾恃此以自卫尔。” 忠义凛凛 读之怆然 喜而不寐 光前裕后 晨夕展卷，如侍对亲颜。 不可轻信奶婆之类 但取青紫荣身肥家 习俗移人，如油渍面 脱去凡近，以游高明。 方虽传于庸医，药可疗夫真病。 牢落尘网 群雌孤雄 涵育薰陶 早晚服事 清静俭朴以自守，谦虚卑下以待人，尽其在我而已，此外无庸虑也。 老年之人，只宜以宴乐戏游为事，一切家务皆当屏置。 欲济无梁，欲飞无翼。 老年之人，独不为子孙爱念乎？ 调养天和 委曲开譬 祖母岑太夫人百岁考终时，海日翁寿七十有五矣， 正宪字仲肃，师继子也，嘉靖丁亥，正億方二龄。 今二子与正宪俱为泉下人矣，而斯卷独存，正宪年十四，袭师锦衣荫，喜正億生，遂辞职出就科试。 内外之防，须严门禁。 凡百想能体悉我意，钤束下人谨守礼法，皆不似吾喋喋也。 未论其间是非曲直，只是牴牾廷豹，便已大不是矣。 兄弟子姪中不肯略体息，正所谓操戈入室，助仇为寇者也，可恨可痛！ 续编二 涵泳深厚 沛然融释 忘已逐物 长恶怙终 节力省费 相念之恳切 虽隔千里，不异几席，又何必朝夕与一堂之上而为后快耶？ 与其病后能服药，不若病前能自防 其语意之间，不无抑扬太过 执渠魁而散协从，此古之政也。 朝撤兵而暮聚党 圣驾北还，且云船头已发，不胜喜躍 摘其尤粹者再图翻刻 古人言论，自各有见，语脈牵连，互有发越。今越就其中以已意删节之，似亦甚有不易。莫若尽存，以俟具眼者自加分别。 此人逆谋已非一日，久而未发，盖其心怀两图，是以迟疑未决 已视生为几上肉矣 南、赣旧尝屯兵四千，朝有警而夕可发。 张布声势于丰城诸处 足知好学勤勤之意。 道岂有南北乎？ 凡论古人得失，莫非为已之学。 达意而止，不必过求雕刻。 未有无志而能有成者也。 器使曲成 瘳治 曲赐扶持 知谋才辩 肉骨生死之恩 不过从旁抚摩调护，以纾目前。 略去繁文之扰，行以实心，断以大义，一决而定，机速事果。 凡败军偾事，皆缘政出多门，每行一事，既稟镇守，复稟巡按，往返需迟之间，谋虑既泄，事机已去。 若明公者，古之所谓社稷大臣。 请建县治，为久安之图。 是以南、赣数十年桀骜难攻之贼，两月之内，扫荡无遗。 追获兽兔，功狗也；发纵指示，功人也。 含洪无迹 悯照 熟闻习见 缪辱知爱 日来呕血，饮食顿减，潮热夜作。自计决非久于人世者，望全始终之爱。 开谕勤惓，佐亦随至，备传垂念之厚。 一正君而国定矣。 过情，非和也；动气，非和也；有意必于其间，非和也。 学则不至于荒迷 德益盛，望益隆，功业显，地益远。 中遭谗嫉，退处丘园。 易所谓“时困而德辨，身退而道亨。” 自先君之始託交于门下 续编三 口相授受 跂足延劲 疾首蹙额 绑拿 主圣则臣直，上易知而下易治。 劳力于掣肘，耗气于驰逐。 臣等不职之罪，罢归田里， 阳气至而万物春。 白日出而魍魉灭。 臣时初丧荼苦，气息奄奄，不省人事。 窃念臣父始得暗投之金，若使其秘而不宣，人谁知者。而必以自首，其于心迹。 积劳久而被遇深 割心痛骨 功微赏重 含羞饮泣 孝子慈孙 晚节遂安于静退 朝廷恩典，所以报有功而彰有德。 饰非以欺其上者，不忠，矫辞以诬于世者，无耻。 含哀抱痛 奉命震悚 百务业集 忘已逐物 恐彼心怀疑懼，将生意外不测之变。 异时根究牵引，奸党未必能惩，而中良或反被害。昔人有焚吏民交关文书数千章以安反侧之心者。 又事发日久，别生事端 包含覆帱之量，范围曲成之仁 思深而虑远。 防闲为臣之大义 据事直言其实耳，岂能别有所查访。 未弱冠而已为人师 政事之敏卓，才识之超伟。 功成身退，优游未老之年 八荒四表，皆吾支体 鼻吸五斗醋，方可作宰相。 非崇信其法，求福田利益。 息争兴让 壶浆迎道 师严道尊 乡邻之道，宜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 春时一失，则终岁无望。 吾为政之日浅，尔民未吾信，未有德泽及尔。 夫忘身为民，此在上人之自处。 停催征，纵轻罪。 但小民惑近利，迷远图，孰肯为久长之虑，徒往往临难追悔无及。 助边巷者为墙，以断风火。 言有尽而意无穷。 论情虽亦纾一时之急，据理则亦非万全之谋。既不能善事上官，又何以安处下位？ 反观而内照 勿忧文辞之不富，惟虑此心之未纯。 勿遂非而文过。 施教之道，在胜已私。 虽修短枯荣，变态万状，而终必归于一尽。 君子之独存者，乃弥久而益辉 寄奠一觞，有泪盈掬。 恐锋刃所加，玉石无分。 悼朋侪之零落，悲岁月之遄逝 伤心触目，有泪如泻 聊奠一觞，以寄我悲。 得悟于龙场，大彻于征宁藩。多难殷忧。 人，天地之心而五行之秀也。凝则形而生，散则游而变。 深渊春冰薄，千钧一丝微。 昕夕不遑，而尔无怠容，吾知尔之能勤。 而尔食忘味，寝忘寐，鸡鸣而作，候予寝而出 署花盛开且衰 隐逸 僻而野 清德厚望 在在而有 神完而气全，齿发无所变。 乐寿康宁，世之所慕 久而安焉，习而便焉 雍雍爱戴 一暴十寒 广询博採 随事就功 非物性之有异 望其色而异，耳其言而惊。 悠悠西江水，别怀谅如斯。 农夫上田，一岁不治则半收，再岁不治则无食，三岁不治则化为芜莽，而比于瓦砾。 慷慨好奇之士，思一至其地。 强陵弱，众暴寡。 州县无不治，则天下治矣。 学博而才优 试其坚白于磨湼 既已纳其言，又必考其行。 给事，谏官也。京兆，三辅之首也。 褒德显功树功植名 铢铢而积之，皓首而无成者。 半途而废，垂成而毁者，又往往有之。 君子之成身也，不惟其外，惟其中。 其貌欣然以秀，其气熙然以和。 苏大郡，繁而尚侈，机巧而多伪。 嘉兴，财赋之地。 吾郡繁丽不及苏，而敦朴或过；财赋不若嘉。 以为人所祝愿，而天必从之意者。 与其福一郡，孰与福天下之大也。 中清而外慎，宽持而肃行。 以共工之罪恶，而舜姑以流之于幽州。 暝色横楼，明月未出。 或隐或隆，若断若逢 洶洶瀜瀜 河影垂虹 瘦蛟老螭 振长平之星瓦，舞泰山之乔山。 夫水亦何心之有哉？而子乃欲据其所有者为欢，而追其既往者以为戚。 长松之杪，修竹之下 傍有玉妃舞婆娑十二层之琼楼。 白鹿饮涧，骑之下千峰。 草团蒲帐青莎蓬 风临松顶鹤双迴 懒卧茅齐且自由 径竹穿风磴，云萝绣石床 入座松荫尽日清，当轩野鹤复时鸣 晚林云石坐高凉 长松落落水浪浪。深冬平野风烟淡，斜日沧江鸥鹭翔。 回首诸天隔翠微 笔画老健超然 景中况有佳宾主 山僧出延客，经营设酒醴 碧山秋月动新情 世事浮云堪一笑 高楼六月自生寒，沓嶂迴峰擁碧阑。 此身兼喜是闲官 深树新晴雨未干 莫漫风情笑口开 乍寒乍暖早春天 树里茅亭茂小景，竹间石溜引清泉。 小亭花竹晚凉微 好山当面正如屏。 还喜门人伴独醒 清泉不厌洗心听 淡我平生无一好，独于泉石尚多求。 却笑相望才咫尺。 何事诸君迹尚遥。 山中宰相胜封侯 槛外青山翠作堆 峰雪吹衣著鬓斑 学文须学古 清溪常伴明月夜，小洞自报梅花春。 虽画两目不点瞳 续编五 千态万状 金沙玉屑 器度深沉 山高林密 兵不在多，惟贵精练。事欲可久，尤须简严。 兵难遥度，事贵乘时。 才器充达，执履坚方 四散搜扒 政著循良 贪残 峻刑酷暴 畏缩误事者 壤地相接 招亡纳叛 地僻人稀 才微责重 动调狼兵，亦利害相伴。 广询博访 量情责治 通融斟酌 岁暮天寒 稍或不从，百般罗织 务要事体稳当，以便经久。 若旷日持久，未免师老气衰 士大夫志行无惭，不因毁誉而有荣辱。君子出处有义，岂以人言而为去留？况公论自明，物情已睹。 足见留心职任，不肯偷惰苟安。 国初设立郡州，原要犬牙相制。 广询博访 舍旧图新 听候答应 知因晓事 必使胸中洞彻，沛然若出已意。 维新之赏 分投搜捕 规图近利 事立身荣 洗涤旧嫌烦，讲信修睦 今若以无小功之故，不与纪验 ，即与前日号令自相矛盾矣。 各官视官事须如家事 解京给付功臣之家为奴 即查前项夷情，可抚则抚，当剿即剿。 崇正学以淑人心 续编六 遂顺流东下 以义取暴，以直加曲。 成于同而败于异 本当拿究，治以军法，但以用人之际，姑且容恕。 各拨人夫，和和护送 恶焰久张 设伏运谋 轻率寡谋 退避轻忽 运谋设策分布 留芽孽遗患 夫以一甲之人，而各自纠察十家之内，为力甚易 厚其礼貌，特示优崇 孟子：善政不如善教之得民也。 盗贼之纵横，由于有司之玩弛 沿流推本 兴廉激懦 知情容隐 通融裁制 备鉴前车之覆，预为曲突之徙 从重拿究，断不轻贷 协和成事之心 便地方而顺民情 须于不同之中，务求通融之术 补录 集零为整 先生曰：“良知犹主人翁，私欲犹豪奴悍婢。主人翁沉疴在床，奴婢便敢作威福，家不可以言齐矣。若主人翁服药治病，渐渐痊可，略知检束，奴婢亦自渐听指挥。及沉疴脱体，起来摆布，谁敢有不受约束者哉？良知昏迷，众欲乱行；良知精明，众欲消化，亦犹是也。 狂者志存古人，一切纷嚣俗汾不足以累其心，真有凤凰于千仞之意。” 生斯世也，为斯世也 虽有所得，终止于狂 心之明觉处谓之知 凡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心所安处，绕是良知。 惟下乃大 甲曰：“尔无天理。”乙曰：“尔无天理。”甲曰：“尔欺心。”乙曰：“尔欺心。”先生闻之，呼弟子，曰：“听之，夫夫哼哼讲学也。”弟子曰：“诟也，焉学？”曰：“汝不闻乎？曰’天理’曰’心’，非讲学而何？”曰：“既学矣，焉诟？”曰：“夫夫也，惟知责诸人，不知及诸已故也。” 从百死千难中得来 此吾少时事，有许多抗厉气。此气不除，欲以身任天下，其何能济？ 果能于此处调停得心体无累，虽终日做买卖，不害其为圣为贤。 今学者看书，只要归到自己身心上用。 从目所视，妍醜自别，不作一念，谓之明。从耳所听，清浊自别，不作一念，谓之聪。从心所思，是非自别，不作一念，谓之睿。 及出与士夫言，反多纷纷同异，拍挌不入。学问最怕有意见的人。 先生用功，到人情事变极难处时，见其愈觉精神。 虽自己柁柄不敢放手，而滩流悍急，须仗有方，如吾（谦之）者持篙而来，庶能相助，更上一滩耳。 孟子：“始条理者，智之事；终条理者，圣之事。” 人但一念善，便实实是好 人心自是不息。 如天地之化，本无一息之停。 动静一也。 知寒觉暖 致中行 泥文 起辨生疑 （不消去文义）上泥 万物有，便是天地位。 实心为始，实行为终。 朋友相处，常见自家不是，方能点化得人之不是。善者固吾师，不善者亦吾师。且如见人多言，吾便自省亦多言否？见人好高，吾自省亦好高否？此便是相观而善，处处得益。 学者读书，只要归在自己身心上。 均之水也，有得一缸者，得一桶者，有得一甕者，局于器也。气质有清浊厚薄强弱之不同。 圣人情顺万事而无情。 颜子：“欲罢不能”，是真见得道理不息，无可罢时。” 今不自煅炼金之程色，只是问他人金之轻重。奈何？ 况孔子玩易，韦编乃至三绝，然后叹易道之精。曰：“假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 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以求之者。” 渐有喜静厌动，流入枯槁之病。 狂者志存古人。 日就平易切实，则去道不远矣。 意得处自不能不发之于言，但不必在词语上驰骋。言不可以伪为。 不求自信，而急于人知，正所谓，以已昏昏，使人昭昭。 非专以空言动人也。但一言之误，至于误人无穷。 廓清心体 斑垢驳蚀 气习缠蔽 尽性至命 凡人情好易而恶难 故闻见日益，障道日深耳。 我此良知二字，实千古圣贤相传一点骨血也。 即吾尽性至命中完养此身，谓之仙；即吾尽性至命中不染世累，谓之佛。 二称其自私其身 人言不如自悔之真。 昔镜未开，可得藏垢。今镜明矣，一尘之落，自难住脚。此正入圣之机也。 没溺于富贵声利之场 谓敬畏者，非恐惧忧患之谓也。 所谓洒落者，非旷荡放逸之谓也。乃其心体不累于欲，无入而不自得之谓耳。 从心所欲而不踰，斯乃所谓真洒落者。 随其虚实寒热而斟酌补泄之。 故屏思虑 绵茧纸 子曰：“以吾良知求晦翁之说，譬之打蛇得七寸矣。” 时过气衰 工夫只是简易真切，愈真切愈简易，愈简易愈真切。 客与主对，让尽所对之宾，而安心居于卑末，又能尽心尽力供养诸宾，宾有失错，又能包容，此主气也。惟恐人加于吾之上，惟恐人怠慢我，此是客气。 人有胜心，为子则不能孝，为臣则不能敬，为弟则不能恭，与朋友则不能相信相下。 有生熟少壮彊老之异，亦不可以优劣论也。 始计第一 拙速 兵，诡道也。 不欲久战于外 莫正于天地、江海、日月，四时，然亦莫奇于天地、江海、日月、四时者何？惟无穷，惟不竭，惟“终而复始”，惟“死而复生”故也。 不变不化 奇正相生，如环无端 有形势，便有虚实 能智虚实者，乃能避实击虚 善战不战 以迂为直，以患为利 避锐击惰 从古有治人无治法。 死地则战 火攻第十二 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 知此一法，任敌之坚坚完垒，而无不可破。 握机揣情 礼与法相表里，文与武相左右。 覆盆之冤 巧者不过习者之门 兵之用奇，全自教习中来。若平居教习不素，一旦有急，驱之赴敌，有闻金鼓而色变，睹旌旗而目眩者矣；安望出死力而决胜乎？ 泽及于民，贤人归之 美女淫声 五行相尅 望气之说，虽是凿凿，终属英雄欺人。 强弱徵兆，精神先见。则理实有之。 古者寓兵于农，正是此意。无事则吾兵即吾农，有事则吾农即吾兵，以佚待劳，以饱待饥，而不令敌人得窥我虚实，此所以百战而百胜。 止于至善 协和万邦 莫见莫显 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正其不正以归于正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 富润屋，德润身 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 止于至善岂外求哉？惟求之吾身而已。 与国人交，止于信。 正心之功，既不可滞于有，又不可堕于无。 能廓然大公而随物顺应者 道得众则得国，失众则失国。 身修则能得众 大学之要，诚意而已矣。 正德二年，予以劾瑾被谴。 夫一族千万人，其初兄弟也，兄弟其初一人也。一人之心，固以千万人之心为心，千万人之心其能以一人之心为心乎？ 子孝父，弟敬兄，少顺长 故善保其国者可以永命，善保其族者可以世家。 从之行莫大于孝，教莫大于尊祖敬宗。 有徵而不书，则为弃其祖。 迨承平日久，里巷安然。 以重修家乘，景企余光，益以后系，踵而新之。 畅然思，油然感。 宏纲开瑞运。 孝慈家道善 挠而不浊，不曰洁乎？ 法容洁修 温雅近实 易者，吾心之阴阳动静也。 要说许多道理，便觉有补缀支蔓处 专为近世学者分知行为两事，必欲先用知之之功而后行，遂致终身不行，故不得已而为此补偏救弊之言。学者不能著体履，而又牵制缠绕于言语之间，愈失而愈远矣。 颜子当时在陋巷，不改其乐。 安闲愉怿，放意林泉 洗脱世垢，摄养天和。 男观近世人家子弟之不能大有成就，皆有父兄之所以教之者陋而望之者浅。 时事日坚，隐忧日甚 质则美，勿小自盈。 玉汝于成 匍匐往质 既壮且贤 仓剧闻之 生死常道，有生之所不免也。 幽明之情 死者以入土为安，弥月而葬，礼也。 鹍鹏摇乎九万之翼 不发于其身，必发于其子孙。 未去先愁别后思 莫将分手看容易，知是重逢定几时？ 阳明以讲学故，毁誉迭见于当时，是非几混于后世。 诗律清婉，书亦通神。 俯窥人世烟云重。我欲搅秀色，一一青芙蓉。……凭崖倚树闻清钟。洞门之外百丈松，千株化尽为苍龙。驾苍龙，骑白鹿，泉堪饮，芝可服，何人肯入空山宿？空山空山即我屋，一卷黄庭石上读。 惯历风霜几万冬。 却笑繁花惹蝶蜂 高阁鸣钟僧睡起，深林无暑葛衣寒 莫讶诸峰俱眼熟，当年曾向画图看。 年谱一 雅歌豪吟，胸次洒落 吾始学书，对模古帖，止得字形。后举笔不轻落纸，凝思静虑，拟形于心，久之始通其法。 吾作字甚敬，非是要字好，只此是学 只在心上学 和易善谑，一日悔之 沉思其理不得，遂遇疾（取竹格之） 吾以不得第动心为耻。 凡兵家秘书，莫不精究 尝聚果核列阵势为戏 先生自念辞章艺能不足以通至道 居敬持志，为读书之本，循序致精，为读书之法。 （31岁）是年先生渐悟仙、释二氏之非。 已而静久，思离世远去，惟祖母岑与龙山公在念，因循未决。 （34岁）是年先生门人始进 君仁臣直 始知圣人之道，吾性自足，向之求理于事物者误也。 （38岁）是年先生始论知行合一 朱陆异同，各有得失 为政不事威弄，惟以开导人心为本 人惟患无志，不患无功。 须痛刮磨一番 好易而恶难 久则难变也 含糊两解 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 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 君子之心常存敬畏 人生别易而会难也。 圣学难明而易惑 章绘名琢 徒取辩于言辞之间 言之太详、析之太精者之过与。 踊跃痛快，如狂如醒者数日，胸中混沌复开。 地僻官闲 相思若潮水，来往何时休？ 二氏之学，其妙与圣人只有毫厘之间，故不易辩。 务要父慈子孝，兄爱弟敬，夫和妇随，长惠幼顺 心要平恕，毋得轻易忿争，事要含忍。 兴礼让之风，以成敦厚之俗。 兵宜随时，变在呼吸 利在速战 各贼必联党设械，以御我师，且宜示以宽懈。 善用兵者，因形而借胜于敌 可出其不意，掩其不备 若贼果盘据持重，可以计困，难以兵剋 防隐祸于显利之中，绝深奸于意料之外 不宜坐待济师以自懈，遥制以失机也。 习战之方，莫要于行伍；治众之法，莫先于分数。 上下相维，大小相承，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 治众如寡 入仕之始，意况未免摇动，如絮在风中，若非粘泥贴网，亦自主张未得。 我国家有罚典，有赏格 斩之以徇，庶使人知警畏 赏罚既明，人心激励。 古者赏不踰时，罚不后事。过时而赏，与无赏同；后事而罚，与不罚同。 大军诛赏之法，责而行之于平时。 兵法最忌遥制。 壤地相接，山岭相连 东追则西窜，南捕则北奔。 事无统属，彼此推调。 责任不专，类多因循苟且，不能申明赏罚，以劢人心。 人同此心 尔等当时去做贼时，是生人寻死路。 今欲改行从善，是死人求生路。 今谓我全无杀人之心，亦是诳尔；若谓必欲杀尔，又非吾之本心。 用之于耕农，运之于商贾，可以坐致饶富，而安享逸乐，放心纵意，游观城市之中，优游田野之内。 今议者不去腹心，而欲与湖广夹攻桶岗，进兵两寇之间，腹背受敌，势必不利。 擒斩大贼首 休兵养威 先生问：“汝何得党类之众若此？”志珊曰：“亦不容易。”曰：“何？”曰：“平生见世上好汉，断不轻易放过；多方钩致之，或纵其酒，或助其急，待其相德，与之吐实，无不应矣。”先生退语门人曰：“吾儒一生求朋友之益，岂异是哉？” 顶香迎拜 各立生祠（46岁） 必建立县治，以示控制。 道里适均，山水合抱，土地平坦。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内严警备，外若宽假。 伐木开道 教之习礼，以察其志意所向。审其贪殘终不可化。 是夕，令龙光潜入甲士，诘旦，尽歼之。 捲持炮火 若欲夹攻以快一朝之忿，则计贼二万，须兵十万。 浅近易行 赞赏训诱 雍雍然 乘时 当以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为专，务其培植涵养之方，则宜诱之歌诗，以发其志意；导之习礼，以肃其威仪；讽之读书，以开其知觉。 童子之情，乐嬉戏而惮拘检。 山水环抱，土地坦平，人烟辏集，千有余家。 福过灾生 伏读精思 局于见闻 党同伐异 皆本兵之议，朝廷之断也。 圣人之学本简易明白。 挟胜心以附已见 然亦岂独冥顽者之罪 务和尔邻里，齐尔姻族，德义相劝，过失相规，敦礼让之风，成淳厚之俗。 残党未尽，方图保安之策 夫民已贫而歛不休，是驱之从盗也；外已竭而殚其内，是复残其本也。 年谱二 亦由积渐所致 而濠欲队入第二子为武宗后……朝廷置不问……王琼代为本兵，度濠必反……濠始恐，复风诸生颂已贤孝……武宗见奏，惊曰：“保官好升，保宁王贤孝，欲休为耶？”……少师杨廷和亦欲革护卫免患，交为内主。……廷和恐祸及，欲濠上护卫自赎。同官处廷不知也。 忸怩徐曰 精泽巧丽 懔骨寒心 火燎其发 众观望，犹不敢斥言濠反 据上游蹑之 备在得人，以固根本。 守益曰：“彼从濠，望封拜，可以寻常计乎？”先生黯然良久曰：“天下尽反，我辈固当哪此做。” 一时胸中利害如洗 先生乃抚定居发，分释协从，封府库，收印信，人心始宁。 失内据，势必归援。 今进不得逞，退无所归，众已消沮。若出奇击惰，所谓先人有夺人之气也。 厚赏勇者 自信于心 鞠育之恩 闻变赫怒 曾不旬日，纪功凡一万一千有奇。 故处变能自全 盖时事方坚，贼虽擒，乱未已也。 何惜一举手投足之劳，而不以曲全之乎？ 群奸在侧，人情汹汹 每出，遇北军丧，必停车问故，厚与之榇，嗟叹乃去。久之，北军咸服。 为诸幸谗阴不得见。中夜默坐，见水波拍岸，汩汩有声。 宽恤之虚文，不若蠲租之实惠。 学岂有内外乎？ 正心诚意 凝聚 废地逆产 滩流悍急 学之不明，皆由世之儒者认理为外，认物为外。 邪说诬民，叛道乱正。 吾昔在省城，处权坚，祸在目前，吾亦帖然；纵有大变，亦避不得。吾所以不轻动者，亦有深虑焉耳。 人处成功之际难矣哉。 平藩事，不难于成功，而难于倡义。 实有内应，人怀观望，而一时勤王诸臣，皆捐躯亡家，以赴国难。 心得养则气自和。 书云“诗言志”，志即是乐之本；“歌永言”，歌即是制律之三。 操舟得舵 颠风逆浪 障道日深 健羡不已 然譬之人有冒别姓坟墓为祖墓者，何以为辨？只得开塘将子孙滴血，真伪无可逃矣。 只恐学者得之容易，把作一种光景玩弄。 道一而已 莫若浅易其词，略指路径，使人自思得之。 故求静之心即动也恶动之心非静也。 阳德兴而公道显 乃知养德，养身只是一事。 果能戒谨恐惧而专心于是，则神住、气住、精住。 翁蹙然曰：“宁濠之变，皆以汝为死矣而不死，皆以事难平矣而卒平。谗构朋兴，祸机四发，前后二年，岌乎知不免矣。天开日月，显忠遂良，穹官高爵，滥冒封赏，父子复相见于一堂，兹非其幸与！然盛者衰之始，福者祸之基，虽以为幸，又以为惧也。”先生洗爵而跪曰：“大人之教，儿所日夜切心者也。”闻者皆叹会遇之隆，感盈盛之戒。 年谱三 殃莫大于叨天之功，罪莫大于掩人之善，恶莫深于袭下之能，辱莫重于忘已之耻：四者备而祸全。 凡支离决裂，似是而非者，皆异说也。 先是先生上疏辞爵，乞普恩典，盖以当国者不明军旅之赏，而阴行者察…… 横气积威 逆旅孤身 无辩止谤 今也将明旅之赏，而阴以考课之意行于其间，人但见其赏未施而罚已及，功不录而罪有加，不能创奸警恶，而徒以阻忠义之气，快谗嫉之心；譬之投杯醪于河水，而求饮者之醉，可得乎？ 吾学既非，天下必有起而求真是者。 乃知忠信廉洁所以媚君子也，同流合污所以媚小人也。 一切纷嚣俗染，举不足以异其心，真有凤凰翔于千仞之意。 虽有所得，终止于狂。 胸中有物，未得清脱耳。 尽性至命，何物不具 先生曰：“昔镜未开，可得藏垢；今镜明矣，一尘之鸫，自难住脚。” 忻然乐而忘归也 中秋月白如昼 酒半酣，歌声渐动。 君子之所谓敬畏者，非恐惧忧患之谓也。 心体不累于欲 从心所欲而不踰，斯乃所谓真洒落矣。 一雨秋凉入夜新 独坐秋庭月色新，乾坤何处更闲人？高歌度与清风去，幽意自随流水春。 牵制于文义之末 虽有天下易生之物，一日暴之，十日寒之，未有能生者也。 势利纷华之染 致吾心之良知于事事物物也 相矜以知，相轧以势，相争以利，相高以技能，相取以声誉。其出而仕也，理钱谷者，则欲并夫兵刑； 今之为此，非以议礼为也，徒以末世废礼之极。 古者庙门皆南向，主皆东向。 礼以时为大 各依世次，稍退半席。 朝闻夕死……高抗通脱……捐富贵，轻利害，弃爵禄……技艺之乐……奋发于意气，牵溺于嗜好……去彼取此……及其所之既倦，意衡心郁，情随事移，则忧愁悲苦……太虚之中，何物不有，而无一物能为太虚之障碍……凡慕富贵忧贫贱，欣戚得丧…… 不滞于见闻，而亦不离于见闻 与其尽信于天下，不若真信于一人。道固自在，学亦自在。 公是非，同好恶 讦人之私，而窃以为已直。 诡词以阿俗 孔子云：“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鸡鸣而起，孳孳为利 人在仕途，以之退处山林时，工夫难十倍。 潜移默夺 康济 习染 侯立 凡人言语正到快意时，便截然能忍默得；意气正到发扬时，便翕然能收敛得；愤怒嗜欲正到腾沸时，便廓然能消化得；此非天下之大勇不能也。 《中庸》曰：“知耻近乎勇。” 繁文盛而实意衰 XX素老成，一时利钝，亦兵家之常。 隆其委任，重其威权，略其小过，假以岁月。 太虚无形，一过而化。 人心自有知识以来，已为习俗所染 空烟雾深，往迹如梦里。微雨林径滑 人生何碌碌？高尚乃如此。 江声暮雨时。 不踏天真路，依稀二十年。石门深竹径，苍峡泻云泉。 长生徒有慕 千圣皆过影 工夫只是简易真切，愈真切，愈简易；愈简易，愈真切。 薰陶切割 端其志向 扇惑摇动 穷乡僻邑 然所以致彼若是者，则前此当事诸人，亦宜分受其责。 上无可任之将，下无可用之兵。 及事之平，则又功归于上，而彼无所与，固不能以无怨偾。 上嫉下愤，日深月积 守仁才略素优，所议必自有见。事虽遥度…… 疾病既除，元气自复。但去病太急，亦耗元气，药石固当以渐也。 如砒硫芒硝，皆有攻毒契疱之功，但混于参苓蓍术之间而进之，鲜不误矣。 论于今日宥尔一死者，朝廷天地好生之仁，必杖尔示罚者，我等人臣执法之义。 臣以迂疏多病之躯，谬承总制四省军务之命，方怀不胜其任之忧，今又加以巡抚之责。 得才力精强者，重其事权，进其官阶，而久其职任。 任贤图治，得人实难 忠实、勇果、通达、坦易之才 有其才矣，使不谙其土俗，则亦未易以得其本心。 盖用兵之法，伐谋为先；处夷之道，攻心为上。 如农夫之植嘉禾，以去稂莠，深耕易耨，芸菑灌溉，专心一事，勤诚无惰，必有秋获。 冠婚丧祭 年少质美 是陛下之心惟在于除患安民，未尝有所意必也。 固亦莫非仰承陛下不嗜杀人之心，惓惓忧悯赤子无辜也。 拟府名为“田宁”，以应谶谣，而定人心。 沉机不露，一举平反 能休陛下之仁……又能休陛下之义 诱掖接引之功，与人为善心。夫竭忠以报国，臣之素志也。 从来胜算归廊庙，耻说兵戈定四夷。 明白简易，何等洒脱自在 沉空守望寂，学成一个癡騃汉，事来，即便牵滞纷扰，不复能经纶宰制。 世间无志之人，既已见驱于声利辞章之习 兜绊覊縻 缘人未有真为圣人之志，未免挟有见小欲速之私，则此种学问极足支吾眼前得过。是以虽在豪杰之士，而任重道远，志稍不力，即且安顿其中者多矣。 苍苍见葭色 落落千百载，人生几知音。 吾道之昌，真有火燃泉达之机矣。 渴饮甘泉泉，饥食菊坡菊 区区病势日狼狈 先生微哂曰：“此心光明，亦复何言？”顷之，瞑目而逝，（11月）29日辰时也 功高而见忌 运筹以伐谋 盖致知出于孔氏，而良知出于孟轲性善之论。 勿事空言以为学也。 赏罚者，御世之权。 年谱附录一 离仳竄逐，荡析厥居。 外侮稍息，内衅渐萌。 倡和相稽，疑辩相绎。 闻里巷歌声，蔼蔼如越音。 构堂以为宅，设位以为依。 （九华）僧蓄墨迹颇富，思师夙范，刻师像于石壁，而亭其上。 建祠于亭前，扁曰“仰止” 云树苍苍，晴岚窅窅。于是怆然而悲，悄然而戚，恍见先生之如在而能不忘也。 嵌岩作室，以居来学。 定吉凶而生大业。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 吾人与万物混处于天地之中，为天地万物之宰者，非吾身乎？其能以宰乎天地万物者，非吾心乎？ 是天地万物之声非声也，由吾心听，斯有声也。 吾心之灵毁，则声、色、味、变化不得而见矣。 曰：人者，天地之心，万物之灵也，所以主宰乎天地万物者也。 圣人之视色与吾目同矣，而目能不引于色者，率天视也。 而心知不乱于思虑者，通神明也。 圣人可学而至。 吾目蔽于色矣……吾耳蔽于声矣 徹动静，通物我，亘古今。 自辨乎色而不引乎色，所以全明也。 发之于思虑焉，万感万应，不动声臭，而其灵常寂大者，立而百体通，所以全神明也。 久濡俗习 澄思绝虑 文明有象 心罹疾痼，如镜而斑垢，必先磨去，明体乃见，然后可使一尘不容。 离喜怒哀乐以求中，必非未发之中；离仁敬孝慈以求止，必非缉熙之止；离视听言动以求仁，必非天下归仁之仁。 由画廊真武流形图曰：“观此亦可以证儒佛之辩。”众皆曰：“何如？”曰：“真武山中久坐，无得，欲弃去。感老妪磨针之喻，复入山中二十年，遂成至道。今若画尧流形图，必从克明峻德，亲九族，以至协和万邦；盏舜流形图，必从舜往于田，自耕稼陶渔，以至七十载陟方；又何时得在金碧山水中枯坐二三十年，而后可以成道耶？” 夫所谓良知云者，本之孩童固有。 一气之敛，闭而成冬 是故茂不深则化不速，蓄不固则致不远。 强者柔，浮者实。 塊然而生，塊然而死。 然则先生之学，出之而愈张，晦之而愈光。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居民井落，草木茂密，生聚繁衍。 有而未尝有，是真有也；无而未尝无，是真无也。 举由孝弟以达神明 立坚履险，磨瑕去垢，从直谏远谪。 欲掩而弥章 世异地隔形疏 赤子之心与大人同。 火燃泉达 燎原达海 貌殊不武 宏词博学 同志注念师谱者，今多为隔世人矣。 其后以论学为世所忌 凡攻讨之事，胜则侯，不胜则族。苟持两端，虽强之必不留。 留其家吉安之公署，聚薪环之，戒守者曰：“兵败即纵火，毋为贼辱。” 凡为治不患无事功，患无赏罚。 高者谈玄理，其次为柔愿。 遴选诸生之儁茂者，乐群其中，名曰“龙沙会”。 愀然动心 竭忠尽瘁 微言式阐 公笃信先生之学，而日以验之身心。 故学非不明之患，患不诚耳。 循其则而应之，则平平荡荡。 身濒危而志愈壮；道处困而造弥深。 夫封爵之典，论功有六：曰开国，曰靖难，曰御胡，曰平番，曰征蛮，曰擒反； 年谱附录二 允执厥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 圣学不明，人失其宗，纷纷役役，疫极四海。 静摄既久，恍若有悟。 呼吸生死，百练千摩 神变妙应而不流于荡，渊澄静寂而不堕于空。 合异统同 参互演绎 周流变动 讲德问业 如适途者颠仆沉迷泥淖中，东起西陷。 无内外，无精粗，一体浑然。 孔子曰：“吾有知乎哉，无知也。” 不可得而泥也。 无声无臭，散为万有，神奇臭腐，随化屡迁。 盖得其要则臭腐化为神奇，不得其要则神奇化为臭腐。 以土苴治天下，是犹泥于内外精粗之二见也。 人有恒言，真才固难。 执一而废百 泥于言诠 删繁举要 信宿对默 爱护之过 斋戒以养心，恐惧而慎事。 如历阶者，不容躐一级而进。 夫矩，心之体而物之则也。心无定体，以物为体。方其应于物也，而体适呈焉，炯然焕然，无起无作，不以一毫智识意解参于其间，是谓动以天也，而自适于则。 毫厘几微，瞬目万里 不踰矩由不惑出。 见其每更患难，则愈精明，负重难，则愈坚定。 亦不能不待于历岁践悟之渐。 讹言诮谤，极能败人兴味 月魄入簾白，松标当户开。我默镜暗暗，翁言玉珊珊。 韩子曰：“道之所在，师之所在也。” 师道也，非师其人也。 夫始之疑吾师者，非疑吾师也，疑吾党之语而未详也。 词句清绝，造悟精深。 故引而不发，更觉意味深长。 宜藏默 律吕元声 识鉴 学贵精，最忌驳。 但炉火旺，会见有融释时。 铺张二字，最切病端，此贫子见金而喜也。 一隔千里，片纸之通，遂难若此。 故圣人立教，只指揭学问大端，使人自證自悟；不欲以峻言隐语，立偏胜之剂，以快一时听闻。 世德纪 厚施而薄受。 父忠而子孝，杀之不祥。 辄辞曰：“吾无师承，不足相授。” 使人督押，入山求之。翁闻益深遯 伟貌（秀目）修髯 澹然爵禄 环堵萧然 先生自为童子，即有志圣贤之迫起之，不可得。 视纷华势利，泊如也。 雅善鼓琴，每风月清朗，则焚香操弄数曲。弄罢，复歌以诗词。 胸次洒落 公勋階爵 踵相接 坦坦自信 母性素严重 先生容貌环伟，细目美髯 好简古而厌浮靡 公笑曰：“吾儿能弃家讨贼，吾何可先去，以为民望。祖宗功泽在天下，贼行且自斃。吾为国大臣，恨老不能荷戈首敌。即有不幸，犹将与乡里子弟共死此城耳。” 乡人窃视公宴然如常时，众志亦稍稍定。 以身临不测之渊，呼吸之间，地方大定。公闻变从容，群嚣众惑，屹然不为动。 权奸妒功，构飞语陷伯安，迹甚危。众虑祸且及家，公寂若无闻。 适公诞辰，伯安捧觞为寿。公蹙然曰：“吾父子乃得复相见耶！贼濠之乱，皆以汝为死矣，而不死。以为事难猝平，而平之。然此仗宗社神灵；朝廷威德，岂汝一书生所能辦。此谗构横行，祸机四发，赖武庙英明保全。今国是既定，吾父子之荣极矣。然福者祸之基，能无惧乎！古云：’知足不辱，知止不殆。’” 不可以吾疾废礼。 予亦避谗构，谢病归，杜门不接宾客。 日异而月不同。 公讲筵音吐明畅，词多切直，每以勤圣学，戒逸豫，亲仁贤，远邪佞为劝。 公朗然诵说，无少避忌，左右皆缩头吐舌。上乐闻之不厌。 皇太子出阁，诏选正人辅导，用端国本。 人有片善，及称之；有急，恻然赴之。 识宏而守固，百务纷沓，应之如流。 公之学一出于正 修身以俟命。 俭素自持，货利得丧，不屑为意。 为诗文取达意，不以雕刻为工，而自合程度。 渊静孝悲 豪侠自负 壮强志存用世。 不取尔数十金，乃取尔一金乎？ 观春何若观书。 先生方正襟危坐，神气自若。 非亡过诸师史，乃见在诸师弟耳。 先生昼夜讽诵其间，不入城市者三年。 撤门为桴而渡。众始叹服其难。 春者，一岁之首也，世以状元为春元。 秩满九载，当迁。 贼瑾用事，呼吸成祸福。 有以同年友事诬毁先生于朝者……先生曰：“某吾同年友，若折之，是我讦其友矣。是焉能浼我哉？”竟不辨。 先生未尝预习……一日，上已幸讲筳，直讲者忽风眩仆地。众皆遑遽，共推先生代。 气质醇厚 深仁厚泽 安乐委顺 讲究体察 人有片善，称之不容口。 百务纷沓，应之沛然。 但取词达而止。 令家人卜地于上虞之龙溪，使其族人之居溪傍者买田筑室，潜为棲遯之计。 先生曰：“吾往岁为龙溪之卜，以有老母在耳。今老母已入土，使吾儿果不幸遇害，吾何所逃于天地乎？“饬家人勿轻语动。” 吾儿能弃家杀贼，吾乃独先去以为民望乎？ 今上龙飞，始下诏宣白新建之功，召还京师。 先生蹙然曰：“吾父子不相见者几年矣。……吾虽忧汝之疾，然臣职宜尔……然盛者衰之始，福者祸之基，虽以为荣，复以为惧也。……” 人所以乐生于天地之间。 今天皆去此，而槁然独往于深山绝谷，此与死者何异？夫清心寡欲，以怡神定志，此圣贤之学所自有。 神仙之学，正谓世人悦生恶死。 太夫人稍崇佛教，则又时时曲意顺从之，亦复不以为累也。 一宗程氏“仁者浑然与天地万物同体”之指。 而人或舍其精义，备滞执于彼此言语，盖失之矣！ 皇天常无私，日月常盈亏，圣人常无为，万物常往来。 遂除留守之党，封府库之财，收动取之印，安协从之民，释被报之囚，表死难之忠。 浮语沮公，六年不召。 人知杀伐之为功，而不知神武不杀者，功之上也，仁义两全之道也。 且行且候命。 六年而后就，慎重也。 郑氏孕14月而生公。 性豪迈不羁，喜任侠。 日事案牍，夜归必燃燈读五经及先秦、两汉书，为文字益工。龙山恐过劳成疾，禁家人不许置镫书室。 三仆历险冒瘴，皆病，公日夕躬为汽糜调护之。 公于一切得失荣辱皆能超脱。 端居默坐，澄心精虑 及议减驿事，则力折之，且申说朝廷威信今甲，其议遂寝。 慎选里正三老。 囹圄清虚 远近视效 以朝觐入京，调南京刑部主事，馆于大兴隆寺。 人惟患无志，不患无功。 公于未战之先，令兵备官调兵断贼归路。 又曰：“此贼既离巢穴，利在速战。又令乘险设伏，厚集以待……使进无所获，退无所据……先时，在官吏书门皂及在门军民阴阳占卜，皆与贼通……凡意向颜色之间，贼亦知之。 上层峻险，四面飞打滚木磊石。……聚粮守险……分兵五路攻击，与贼连战……公委官招抚……贼瞻顾不暇，望风瓦解。 日剪月削，可使澌尽。 尚书王公慨然曰：“朝廷此等权柄，不与此等人用，又与谁用？我必与之。” 公使人赐各酋长牛酒，以察其变。 密购共所亲信头目二十人。 犄角而前 以待他变 乃为间谍 虐焰张炽 若要伸，先用屈。 戴香遮道而迎……为立生祠，又家肖其像…… 当路忌公，欲从其请。王公琼逆知宠坏濠必将为变，一日，召其属主事应典曰：“我置王某于江西，与之便宜行事者，不但为溪洞诸贼而已，或有他变，若无便宜行事敕书旗牌，将何施用？” 舟人犹不肯行；拔剑馘其耳，遂发舟。 （先生曰：）“濠若出上策，直趋京师，出其不意，则宗社危矣。若出中策，则趋南都，大江南北亦被其害。若出下策，但据江西省城，则勤王之事尚易为也。” 尾而图之 食货充积 推诚抚安 且申布朝廷之威，再暴濠恶。约诸将一鼓而附城，再鼓而登城，三鼓不克诛其伍，四鼓不克斩其将。誓已，莫不切齿痛心，踊跃激奋。薄暮徐发。 破胆夺气，失其本根。 乘其惰归，要迎掩击，一挫其锋，众将不战自溃，所谓“先人有夺人之气，攻瑕则坚者瑕” 报至。公怒甚，欲以军法斩取伍文定、邢珣、戴德孺、徐琏等首。乃自帅兵亲战。或以敌锋方交，若即斩其首，兵无统领而乱，俟各奋励以图后效。 贼不知所为，遂大溃。 濠震惧，身自激励将士，赏其当先者以千金，被伤者银百两。尽发九江、南康守城之兵以益师。……公以九江不破则湖兵终不敢越九江以援我…… 火燎其须，不敢退。 入居城中，人马填溢卫巷，至不可行。 公非争一坐也，恐一受节制，则事机皆将听彼而不可为矣。 乃封公新建伯，奉天翊卫推诚宣力守望正文臣，特进光禄大夫柱国，兼南京兵部尚书。 辅臣忌公才高望重，六载不召。 上与杨公一清曰：“若姚镆不去，王守仁决不肯来。” （先生曰：）“今天宥尔一死者，是朝廷好生之仁；杖尔一百者，乃吾等人臣执法之义。” 分土目以散其党。 仍立岑氏后为土官知州以顺土夷之情。 叹人生行止之不偶云 人有宿怨深仇，皆置不较 藜羹珍鼎，锦衣緼袍，大厦穷庐，视之如一。 至有奏保其仁孝者，有复其护卫者，有备其官僚者，有为潜布腹心于各镇及几内务要地 誓不与贼俱生 惜当路忌之既深，而南北臣又皆承望风旨。 旗旐央央，流水沵沵，公私皇皇，或卧或起。 公之门人满天下 春风融融 乾坤孕秀 神机应变 涕泣霑裳 纯粹之资，刚毅之气，通达之才，雄浑之文，心得之学 破支离偏曲之学。 有泪淋浪，临风载拜，先生其来尝。 知柔而知刚 皞皞而熙熙 百拜荐奠，聊洩悲肠 见小遗大 耳提口授 乾坤间气 才兼文武 资之深若渊泉之莫测，应之妙若鬼神之不可知。 归葬有日，筑室无期 民昔干戈，今豆且俎。民昔呻吟，今歌且舞。 丽日祥云，和风甘雨 自强……自将……自忘……自藏 闻道而未见其止，犹不闻也。夫子教我发我，引我翼我，循循拳拳而不倦者几十年。 是夫子虽没，其心在宇宙，其言在遗书，百世以俟圣人。 荒悖恍惚，水陆茫茫 黄发乳口，失所保哺，皇皇然无所归。 于是自卫以下，顺流而归。 夫子之所不能者，时之艰也，人之胜也；其所能者，德之孚也，天之定也。 且使我后之人知夫子有不待生而存，不随死而灭者。 世德纪 附录 处变之从容 忌其功名 积谋有年 沉机不露 委的真伪难辨，无凭查究，着原搜获之人尽行烧毁。 宫中自焚，故内室毁而外宇存 且省城之人，各受宸濠银二两，米一石，与之拒守。 赏罚者，人主御天下之操柄也。得其操柄，死命可致，天下可运之掌。 盖虑舆图既广，则智力不及，与其役一已耳目之力而无益于事，孰若以天下贤才理天下事为逸而有功也。是故帝王之职在于知人而已，既知其人之贤而委任之矣。 王守仁不辨之谤，至今未雪，可谓暗哑之冤矣。 相与拜天誓死，起兵讨贼 掩其不备，先发制人之谋 将差人备细拷问详悉，当时杀死。 几事不密则害成 各自相疑惧，不肯出身任事。以故上下人心互生疑惧，兵势日衰。 贼兵等候宸濠不出，亦各疑惧退沮，久驻江湖之上，师老气衰。 曰：“不信，可疑否？”对曰：“疑则不免。”夫子笑曰；“得渠一疑，彼之大事去矣。” 忽传令造免死木牌数十万，莫知所有。……见水浮木牌，一时争取散去，不计其数。……贼兵忽见一大牌书：“宁王已擒，我军毋得纵杀！” 叹危迫之时，暇裕乃如此。 节制渐明，智慧渐开。 人心本善，无不可复 石为风雨之所摧剥者日就缺坏 天下之人多易其言，而不知其处困之功。 哓哓然方且以议论相持竞 纳纪号令，朝发夕新。 广集众思 清夜弦歌 宏辞博学 以夷治夷 富者输财，贫者效力，巧思者模像，善计者纠工 报施之道，不于其存而于其亡 望雷阳而思新竹，按营垒而叹奇才，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境土宁静则偃卧维平，有眚则倾欹潜浮以离故处。 石靡有宁，田人惴惴守之如婴，今则亡是恐矣。愿公毁此，以宁我田。……（公说吾不汝毁而与决。）取笔大书其上曰：“田石平，田州宁，千万世，鞏皇明。” 凡攻讨之事，胜则候，不胜则族，苟持两端，虽强之必不留。 凡为治，不患无事功，患无赏罚。 饰其所已敝，增其所未备。 而莫悉其无之故，皆知其绝无可疑，而无以破人之疑。 逆藩招集无赖，亦属意于叶芳，尝以厚赀陷之，芳受不却。有以闻于先生者，先生怃然有失。久之，搏案起曰：“吾今日视义当为，事之成败，身之祸福，不计也。” 大难之平，芳与有力。不然，逆兵众且强，独以民卒之脆弱涣散，安能当其锋哉 ？ 芳土人，不乐拘束，愿得金帛作富家翁耳。 用印钤记 简素清约 迭仆迭起 正大重厚 家众童僮不能遵守 宜以保孤安寡为先，区区田业，非其所重。 观过而知仁 随机运变 守已始终 任事刚方 冥漠有知 性行朴忠，学识雅正。 才猷博达，德量宏深。 学问闳渊，谋猷繁练 士民知有所恃而壮胆 威惠 风帆蔽江 决胜之机，不宜急冲其锋 本爵断以宜先出锐卒乘其惰归 江彬、许泰等乃倡言本爵始同宸濠谋叛，因见天兵亲讨，始擒宸濠，以功脱罪，欲併擒本爵以为已功。 但事体重大，必须广延众论，本部难以独拟。 豪杰命世之才，雅负文武济时之略。 议得国家封爵之典，论功有六：曰天国，曰靖难，曰御胡，曰平番，曰征蛮，曰擒反。 诰命 祭文 增补 传记 增补 竭忠尽瘁 崇德报功 存养心神 道德高博 身濒危而志愈壮，道处困而造弥深。 同驱大道，期以终身。 佛无我有，中庸精微 孰先孰杀，须辨食物 伥伥而无侣，欲语而默默 惟人有情，情有公私，故心有邪正，而道有通塞。 忠臣义士，孝子顺孙，烈女节妇 夫陛下既已信廷臣矣，后之进言者又徒彼此求胜。 骨未朽而名实尽泯 方今海上告警，士气不振。 学术之与事功无有殊二 宠女不避席，宠臣不敝轩。 以论学为世所忌 兵败即纵火，毋为贼辱。 凡为治，不患无事，患无赏罚。 执笔茫然者累日 妄凿垣墙而殖蓬蒿 如群鼠过饮河，各得其性之所近而已。 夫知爱知敬者，知也；能爱能敬者，即良能也。 和光同尘 商职贸迁 新集气锐 默坐澄心 先生一破俗学，如洪钟之醒群寐 圣贤言语，无非欲人识其本心耳 先生以全体为知，而世儒以推测影响为知。 自私者，存乎形累；用智者，纷乎心害。 荣名而润身 声华刊落，灵晃自出。 顺民情别地利 守仁所将皆文吏及偏裨小校，平数十年巨寇，远近惊为神。 但事不可直情耳。 令更上捷音 大学士杨迁和与王琼不相能 虽由天资高，其亦有得于中者与。 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知之真切笃实处即是行，行之明觉精察处即是知，无有二也。 时时知是知非，时时无是无非。 向外寻理，终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 伐木为轩，居之。 勒石志功德。 析薪取水 兵部尚书王琼知先生才，特荐用之。先生认为，兵不素练而徒恃机谋，不能力战，一时偶幸成功，非万全策。且客兵一万，不如乡勇一千。 呼曰：“吾欲尽削护卫，降为庶人，可乎？”先生曰：“有国法在。”遂俯首不言。 上亦不能无疑也。 饷穷兵弱，必生他变。 其谓各立门户者，必离经叛圣 博览洽闻 燦然聚矣 文辞体制 航断港绝潢，而望至于海她。 责人者，贵服人之心。 阳明之大罪过也，于朱子何损？ 序说 序跋增补 道无隐显，无小大。隐也者，其精微之蕴于心者也，体也；显也者，其光华之著于外者也，用也； 圣贤教人如医用药，皆因病立方。 若拘执一方，鲜不杀人矣。 若遂守为成训，他日误已误人。 历艰履险，磨瑕去垢 凡待言而传者，皆下学也。 一切繁文靡好，传之恐眩人耳目，不录可也。 讲学须得与人人面授，然后得其所疑，时其浅深而语之。 纷纷同异，反多扞格不入。何也？意见先入也。 习心浮思 月白如洗 出危去险 博学切问 但久之渐有喜静厌动流入枯槁之病 恐学者得之容易，只把作一种光景玩弄。 狂者志存古人，一切场利纷华之染。 以昧入者以明出。 一片粗鄙心，安能说出和平话？ 不求自信而急于人知。 谓以已错错，使人昭昭也。 书不尽言，言不尽意。 但当时学问未透，中心激仇抗厉之气 纵有祸患，亦畏避不得。雷要打，便随他打来，何故忧惧？ 贵乎得其意 正录，明其志也，……外集，尽其博也，……别录，究其施也 人之生也，得其秀而最灵，以言乎性则中矣，以言乎情则和矣，以言乎万物则备矣 古者左史记言，右史记事 规矩虽一，而因物曲成。 然规矩陈矣，而运用之妙，则由乎人。 执规矩者，滞于形器，而无言外之得；语妙悟者，又超于规矩之外，而不切事理之实；愿学者病焉。 渐有合异同归之机 讲之愈明，而失之愈远。 剪裁浮华 一传百讹 默识深思 性近习远 天下莫大于心。 从事于心者，愈与而愈不足，从事于言者，愈赘而愈有余。不足者日益，而有余者日损。 视柁力之强弱，以为存亡。 叶尽根呈，水落石出。 心不息，则万古如一日 惕然以思，惺然以悔 脱迷就悟 倚马论道 自先生没，凡苦干年，人愈益仰慕。 说愈繁而道愈晦 挽流弊而救正之。 近之立言者，稍陟韩、欧之境，辄号才人，略窥朱、程之绪，便称儒者 盖学问真，性命正，故发之言为真文章，见之用为真经济，垂之训为真名理，可以维风，可以持世。 不知天下之事，岂容拣择而尽取之，亦随所遇，随所感，而偶讬之以为名可耳。 若夫成败利钝，非所计也。 焰虽盛，徒恃焚劫之惨，未逢大敌，所以鼓动煽惑其下，亦全恃封爵之赏。 死天下事易，成天下事难。 过眼便为浮云，已忘之矣！ 各持其异入孔门。 孟子舆折以雄辩，而不能熄也；荘子休和以天籁，而不能齐也。 焚香煮茶 坐忘 既已开卷，如何释手？ 得道真人不死 夏虫难语坚冰 不就书泥书 功名盖天地，智略冠三军 恨不得生先生之乡，游先生之门，执鞭弭以相从也。 一日购求先生遗书，犹二千石。 我者不啻面命而耳提也。 学则所以去蔽而已矣。 不执方而善用药 不学其所悟而学其所悔，舍天理而求良知，阴以叛孔、孟之道而不顾，又其弊也。 忽彼忽此，转徙难凭。 习气易以移人 日与饮者遇 日与博奕戏谑者习。 夫子之屈在一时，伸在万世者。 为文博大昌达 这一个功夫须著此两个字，方说得完全无弊病。 知行原是一个之义。 大经不离言词文字而已。 古人之言词文字也，乃专以是为学，故极其弊，为支离，为逐未 至人无常教，故孔子为大方之家。 如河海之水然，随所挹饮，皆以满其腹也。 欲人勇改过而促为善，犹自孔门大儒出也。 固非形质所能限也。 梁启超语：今天不读书人止有欲障，而读书更增理障。 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 或欲拯以佛法，则又多义解，少行证，与清谈无异。且佛法不与儒附，以为百姓居士于野则安，以从政处都市涉患难则志节堕。 弃儒法与循儒法异也。 文成诸弟子，以江西为得其宗，泰州末流亦极昌狂。 糜财为佞 于营造，决策于鬼神，而国威愈挫。 世儒只讲伯学，求知阴谋，与圣人作经意相反。 故谱中神话盈幅，尊先生而适以诬之。 博洽
做个美人儿对本书的所有笔记 · · · · · ·
-
第1324页 年谱三，先生先逝
前天还在和Y谈起先生，Y点头表示知道。言谈中，我说起先生，就像先生还在世，但离我很远一样...
-
第1页 全书
说明 · · · · · ·
表示其中内容是对原文的摘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