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页 《卡夫卡:为弱势文学而作》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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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为弱势文学而作》 <Kafka: Toward a miner literature> 第一章 内容和表达 非人之变与欲望机器: “一位作家并不是一个写作的人,而是一个政治性人物,一个机器般的人物,一个从事实验的人(他从而不是人了,而变成了猴子、甲壳虫、狗、耗子、动物之变(a becoming-animal),非人之变(a becoming-inhuman),因为一个人实际上是凭着嗓音(voice)、声响(sound)和某种风格而变为禽兽的(become an animal),更不用说借助简洁明快的风格。)因此,从某些内容和某些在不同程度上形式化的表达方式组成了卡夫卡的机器,以及出入这部机器,历经了很多不同状态的不具形的一些质料。进入和脱离机器,在机器之内,接近它,属于它的一部分:这些都是欲望的状态,跟任何解读无关。没影线(the line of escape)属于机器的一部分。” 第二章 强度、生成-动物与感受、感知 “嬗变为动物(to become animal)意味着制造运动,设定一条具有正面意义的没影线(the path of escape),跨越某种界域,达到除自身之外不具任何其他价值的强度的连续体,找到一个由纯粹的强度组成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任何形式都会解体,任何含义也都会解体,无论是能指还是所指,并且让位于一种不具形的质料,让位于脱离领土的洪流,让位于非意指的符号。” 第三章 弱势文学 “弱势文学不是用某种次要语言写成的文学,而是一个少数族裔在一种主要语言内部缔造的文学。可是,不管怎么说,这种文学的头一个特点是语言带有一个显著的脱离领土运动的系数。” 弱势文学三大特点: “弱势文学的三大特点分别是:语言脱离领土,个人跟当前政治挂钩,表述行为的群体性配置。这就是说,‘弱势’一词已经不适于作为某些文学的修饰语,而是指任何在通常被称为重大的(或业已确立的)文学的内部产生的文学的革命性的条件。” 第四章 卡夫卡的文学机器,这一部写作或者表达的机器的构成成分: (一)、书信。 卡夫卡Vs.普鲁斯特(二者破除婚姻临近性的方法) “两人都想借书信之助,逃避那种体现着婚姻关系所特有的临近性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局面。……为了破除这种临近性,卡夫卡保留并维护着空间距离和爱慕对象的遥远的位置:所以他才装扮成俘虏,并且增设障碍,不使自己跟心上人见面或共处。普鲁斯特恰恰相反,他从相反的方向上破除临近性:将其夸大为一种牢狱般的临近性,以便接近那些不易察觉和藏而不露的东西。普鲁斯特的办法十分奇特:让双方过度接近,从而克服以相守相伴为条件的夫妻关系。” (二)、短篇小说。 动物主题 “卡夫卡的短篇小说差不多都以动物为主题,尽管并非篇篇都有动物。在卡夫卡看来,动物是短篇小说的名至实归的对象:因为它们总是努力寻找一个出口,设定一条没影线。” “总之,无论已经变成还是将要变成动物,短篇小说里的动物全都卷入了下述这种两者必居其一的局面:要么被打翻在地,陷入困境,短篇小说于是至此结束;要么对外界开放并扩散开来,四下开掘出口,然后让位于分子层次的多重性和机能性配置----后者已经不是动物,而且只有在长篇小说里才能得到有针对性的处理。” (三)、长篇小说 第五章 “写作具有这种双重功能:把一切写进配置,拆散配置。两者是统一的。所以我们才努力把卡夫卡的全部作品里的那些盘根错节的内容区别开来:首先是那些机能性标记,随后是抽象的机器,最后是机器的配置。” 第六章 “‘卡夫卡对于生活的看法跟别人完全不同。金钱,股票,外汇,打字机,都是一些让他感到神秘的东西,(……)都是使他兴奋不已的谜,他带着一种令人感动的天真去欣赏,因为它们都是商业化的东西。’是天真吗?卡夫卡根本不欣赏简单的技术性机器,可他十分清楚,这机器只不过标志着一套更为复杂的配置而已。” 欲望的两个共存状态: “我们此处恰好进入了一个跟动物之变(becoming-animal)不同的成分。的确,动物之变已经掘出一个出口,不过它钻不进去。的确,动物之变已经开始了一场绝对的脱离领土的运动:不过进行极为缓慢,而且只涉及它的几个端点之一。因此它才被追回。另建了领土和三角关系。动物之变仍然没有脱离家庭事务的范围。大型机器所专门从事的人类的脱离领土的运动既穿越社会主义,也穿越资本主义,它现在要沿着各种系列全速进行了。于是,欲望将会处在两种共存的状态当中。一方面,它将附着在某一片段上,某一间办公室里,某一部机器和机器的某种状态里,它将会依附在内容的某种形式上,凝结为某种表达的形式。另一方面,而且与此同时,欲望将在一个自由的表达方式的引领下,一遍拖拽着变了形的内容,一边沿着自己的路线疾行,进而达到内在性或正义的领域的无限性,找到出口,一个准确无误的出口,因为他发现机器不过是历史所规定的欲望的具体表现而已,它一直不断地使这些机器解体,抬起低垂的头。” 第七章 精神分裂式乱伦: “上述三种品质正好跟没影线的三个构成成分相对应,同时也反映了自由权的三个级次:运动的自由权,话语的自由权,欲望的自由权。 一、姐妹:由于隶属家庭,这些人对造成家庭机器的外逃怀有最多的空想。 二、女佣人,小雇员等:因为已经被姥姥套在官僚机器上,这些人对于造成这一机器的外逃有最多的空想。 三、娼妓:卡夫卡大概认为她们处在家庭的机器,夫妻的机器,官僚的机器等所有机器的交叉点上,因而更有理由造成机器的外逃。 三者必须同时存在-----最好是在同一个人物身上,才可能成为卡夫卡梦寐以求的那种奇怪的组合物。这个组合物必须同时被视为女佣、姐妹和妓女。” 俄狄浦斯式乱伦vs精神分裂式乱伦: 前者发生在,或者是想象中发生在,抑或被当作发生在母子关系当中,母亲代表一种领土,一场另建领土的运动。后者发生在子女之间,姐妹并不替代母亲,她们置身于阶级斗争的另一边,即女佣人和娼妓们一边,因而是一种脱离领土的乱伦行为。 第八章 靠近与间距;邻接与遥远: “因为靠近与间距同属一个维度,即高度,它被一场运动的中轴贯穿,这场运动勾画出带有一个既偏离又靠近的端点的环行线。邻接与遥远则同属另一个维度,即长度,这是一条笔直的线,横跨这场运动的轨迹,而且导致相聚最遥远的片段互相邻接。” 第九章 “配置是长篇小说的最佳对象,它有两个侧面:既是表述行为的群体性配置,也是欲望的机能性配置。” “卡夫卡的作品的实质在于:机器、话语和欲望都隶属于同一套配置,这套配置为小说提供动力和不受限制的对象。”
说明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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