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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堡垒》的最后，一个园丁写信给另一个园丁。他写道：“今天早上，我修剪了我的玫瑰。”另一个园丁搜肠刮肚想了很久，最后回信说：“今天早上，我也修剪了我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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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有创意，他所做的就是将那些从潜水艇舰长口中收集到的战争轶事以最直接的形式记录下来，没有做任何个人评论也没有将其小说化。他甚至会把航海日志上那些干巴巴的记录重抄一遍。他这种以事实材料做绝对主体从而将自己身上的作家主体意识遏制住的做法是非常正确的。因为从这些枯燥的证词以及其他原始资料中，一种非同寻常的诗意和感触跃然纸上。人们是何其愚蠢，当事实本身已经尽善尽美，他们还是执意要将其美化。如果有一天这些水手亲自执笔写作，他们也许绞尽脑汁写出的反而是拙劣的小说和诗歌，他们对自身拥有的宝藏总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