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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蒙运动来自于十七世纪的思想运动，来自于日益高涨的古老的自然法思想，这种自然法思想通过笛卡儿主义，通过消灭忏悔狂热，通过寻找和发现简单的一般法则的自然科学的崛起而高涨。但是，还有另一种十七世纪独特的思想线索，我们在与伏尔泰相关的情形下业已提到过这一点，亦即清醒的和严酷的现实感。这尤其是支配政治家实践的原则；当它转换到历史研究领域中来时，就变成了对于事实的殷切渴望和一种收集巨大数量的历史材料的倾向。在自然法形式化的和简单化的精神与大量的经验材料之间料之间存在着一道鸿沟，而十七世纪相当呆板和笨重的思想方式至今尚未能够在这道鸿沟之上架设桥梁。甚至莱布尼茨的思想，以其宽广的含义也终究无法彻底进入他浩如烟海的事实知识材料。而且，在实际政治活动极为清醒和经验的观点与奠基于自然法之上普遍的国家理论之间类似的鸿沟之上，也无法架设桥梁。而这种实际的政治精神为了自己的目的已经创作了一种务实的文献，在其中国家事务以一种截然不同于那个时代的一般政治理论的方式展现了出来。我们指的是关于国家理性的文献和关于国家利益的学说，它们的意义在我的《国家理性观念》中已得到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