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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十日 睡不着觉。一夜不能忘怀邦比阿的“跳舞会”(一种残酷的惩罚土人的方式)。像人们时常做的,以如下的话宽慰自己,即说:法国未曾占领以前,土人还要更不幸些,——这样宽慰,在我是没有用的。我们负起了对于他们的责任,我们没有权利逃脱这个责任。从此以后,一种悲欢占据了我;我知道些事情,而不能置之不理。什么鬼怪驱我到非洲来呢?我来这地方寻觅了什么事物呢?我本是安安静静的。现在我知道了;我应当说话了。 但怎样叫人家听我的话呢?自今以前,我说我的话,都不管有人听没有人听;我都是为未来的人写作的,唯一地但愿著作能经久存在我。我羡慕那些新闻记者,他们的话立刻有人听,虽然立刻又被人遗忘。自今以前难道我是在谎言圈子里过生活的吗?我要到后台去,到布景底后面去,看看那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即使这东西是很难看的。我所猜疑的,我所要看的,正是这个“难看的东西”。 引自第8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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