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页 第五章 传播 三、还原伪稿在民间商业网络中的传播

1.伪稿传播分布最为密集的是长江流域，上游的四川，中游的湖南，下游的江西、浙江、江苏等地。其中又以江西各省的密集程度为最高，成为伪稿传播的中心。
2.仅次于长江流域的是从直隶到山东、江浙的运河沿岸，传播地点也较为密集。
3.在云贵、两广、福建、陕甘等地发现的伪稿，传播点相对稀疏，但均能追踪溯源到湖广、江西等地，也就是说，伪稿传播呈现出由长江流域核心地带向周边扩散的趋势。
4.如前所述，之所以能够形成这样的传播态势，与以水运河道为基础的商业贩运网络有直接关系，能够把伪稿从江西、湖广带到周边地区的，基本上都是从事长途贩运生意的商人。
伪稿案的追查非常负责，线索有很多，但也一再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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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在条伪稿传播的正线上，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是商人的长距离、跨区域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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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商人们构建了一个巨大的商业网络的话，那么分布在各个城市中的各种商业行会就是这个网络的大小节点。在商人传播伪稿的线路上，商行拼房出现，这些量布于各地的商行，对于伪稿传播，扮演一个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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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当牙行、货栈聚集了来自各地的商人时，自然也就成为一个商业信息交流之地。……
所以，一旦伪稿进入商业领域，会迅速在商人中间传播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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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内阁题本到后来的奏折制度，清代皇帝努力调整的就是如何获得更准确、真实的信息。通过我们以上各节的分析，可以看到，清朝在政治信息控制方面取得了重大成就，这种信息控制体系的特点是皇帝依靠省级官员和驻防的将军大臣建立起来一套以奏折制度为核心的政治信息手机系统和以邸报为核心的政治信息发布系统，同时还有庞大的驿传系统能够提供高效率的信息传递。这样，皇帝能够了解到比以往朝代更多的信息，而且他们的命令和意志通过各地的封疆大吏得到尽可能的贯彻，实现对这个庞大国家的有效控制。
这样的政治体制和信息系统最大的特点在于，皇帝对清帝国的领导主要通过地方大员实现，其政治信息也主要依靠地方督抚藩臬的提供。当皇帝严明，驭下得力时，皇帝能够高效率地得到信息，并像身体智慧臂膀一样，指挥全国高级官吏。……然而这一政治信息系统的弱点是，皇帝的信息来源过分依赖地方督抚大员，及其奏折，使皇帝的很多决策受制于这些人在奏折中的语言。
传统政治信息的最大特点之一是不计代价，成本高昂。……
为高的传播则是以一种非常低廉的成本展开的。它主要靠手抄，不需要比较昂贵的印刷。它能够走向远方，也不是靠专门的驿站系统，而是靠商人携带、通信等方式。它也没有一个固定方向，能够传到那里主要取决于商人经商的路线。……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低成本，人们很容易得到这个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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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很多学者也基于现代政治与信息之间的密切关系，提出与传统概念不同的“信息政治”，即政治的发展已经开始由物质性暴力转向话语性暴力，由有形统治转向无形统治，从军事性强力转向思想性强力，“信息权力”举起，政治管理的主要形式转变为以信息强势来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