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页 绪论

跟人类言语比较起来，（蜜蜂的气味）这样一种符号化的东西是很粗糙的。其局限性和缺点一目了然。符号所代表的事物来自同一领域，二者的质料也相同。因此它只能适用于那些结构较简单的、物质性的对象。为达到人类交际之复杂目的，我们需要更有弹性的、不怎么笨重的符号。我们不能把一切有可能提到的实物之样品都带在身边，更不用说爱情、荣誉、服从等抽象概念了。但人的发音器官，几乎永远是想发声就能发声。对组成符号这种可能性之利用是使人类区别于低级动物的主要力量。这套系统显然拥有巨大的优越性。在语言里，符号的物质性被去掉了，它放弃了任何类似或模仿它所代表的事物之处。它们之间的关系完全是另外一种关系……我们必须始终强调一个主张：在绝大多数的例子里，即使最坚定的浪漫主义者都不能找出语音和词义之间有必然的关联。这就是基本的事实，是语言科学之建立必须依赖的基础——声音和意义关联的任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