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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我都知道,不过,这种模式也让我心安理得,感觉自己没有严重脱离社会语法。”
“尽管我不喜欢撒娇,忸怩作态,然而我还是期待有人像寻找隐秘画卷似的找到我,在我额头上画个爽快的大圆圈。”
“后来有人问我爱情是什么的时候,我就回答‘知道我不在的人’”
“我不由得焦虑起来,要是他从我脸上发现了落伍者的神色,那可怎么办呢?光合作用的人身上有光合作用的光芒,吃电子波的人脸上必然流露出电子波的光芒。”
“他说喜欢我的文笔,我以为喜欢我文笔的人当然也会喜欢我。”
”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微不足道。是不是别的朋友都做成了什么,或者正在做着什么,只有我什么都不是,或者正在逐渐成为什么都不是的存在。这个想法令我不安。不对,或许我已经成为比什么都不是更糟糕的存在了。”
“我听过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的课。他说,只要努力,谁都可以实现梦想。太俗了,不值一提,是吧? 是的,姐姐。不过,正是这种俗气的话语最能打动人心。听到“梦想”这个词,我心底的某个角落微微颤抖,像是隐隐作痛,又像是愉悦,心跳也随之加速。
随后我就明白了,其实早在很久以前,我就迫切地渴望听到这句话。也就是“教科书上的话”。正确而美好,谁也不相信。因为太正确,听起来有点儿宗教色彩,是吧? 可是姐姐,除了“只要努力,谁都可以实现梦想”,当今世界还有哪句话能够成为让人愿意相信的教理?”
“姐姐,秋意渐浓了。往窗外看,几棵银杏树在风中噼里啪啦地甩着头发。以后还会更冷吧? 怀揣梦想进人大学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能做些有创意、对社会有益的事呢。姐姐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我就是这个样子。如果谁问我是否努力地生活过,我可以回答,是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最近,每天夜里躺在床上,我都会听到奇怪的声音。唰唰一一汽车在风中呼啸而过的声音。感觉自己站在八车道公路的正中央。那些游戏高手疯狂射出的子弹看起来是那么大。扑面而来的样子也像电影慢镜头。我希望自己也能做到。哪怕此时此刻我所处的位置发岌可危,哪怕垫脚石之间的距离太过遥远,只要我一步一步踩下去的地方像导弹那么大就好了。等我顺利度过这段日子之后,我要对人们,还有我自己说,我虽然有点儿迟到,可是我做得很棒。我本来就很擅长嘛。但是,拦在我面前的水势头凶猛,垫脚石之间的距离太远了,根本看不到。我只能凝视着放在攀心里的间号,很久以前的问号,思考着真正重要的“金钱”和同样重要的时间”。直到现在,每当我急躁的时候,我也还是会用手托着腮,出神地盯着那个东西。
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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